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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夕瑶露出一副奇怪的神色,“你难道以为我会自己跑了?”随即赶忙的拿了床单把他包住,又把旁边一叠桂花糕塞了进去,说道,“得带点吃的……,我要是真这么走了,我会一辈子心里不安的,我连一只鸡都不干杀,更别说放着活生生你不管,你要是真有个什么,我晚上会做噩梦,心里愧疚一辈子。”
等着重新听抬头看着他的时候,仟夕瑶的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在说,咱俩不是朋友了吗?而且我不相信咱们就会这么死了。”
不是为了什么仁义道德,也不是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只是觉得自己会心里不安,这么直白,这么的坦率,却是比他听过任何的理由都觉得心里踏实。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都没有放弃,用瘦弱的身子想要把他弄下床,他突然间就觉得来了精神,一个孩子都没有放弃,他凭什么放弃?
那些不就是想让他死?觉得自己挡了他们的路,他偏偏就要活得好好的,然后找到机会,一个个的宰了他们!!
“你闪开。”他说道。
“你要干嘛?”
结果仟夕瑶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清瘦的少年不顾受伤的胳膊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砰的一声,就是站在旁边的仟夕瑶都觉得疼的厉害,结果他很快就咬牙说道,“快点走啊!再不走房子都要塌了!”
“噢噢噢。”仟夕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这少年竟然正好滚到了那推车上,她心里忍不住惊叹他的意志力,赶忙集中精神推着车就往外走。
结果他却摇头,“不要走正门,肯定有弓箭手埋伏着,从后门走。”
好容易走到后门却是一片火光从天,寸步难行,仟夕瑶看着那闪动的巨大火舌,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冰凉,少年问道,“怎么了?”
“我找到的水缸在跨院里,这里过不去。”
两个人顿时就沉默了下来,就好像刚刚有了希望又马上发现,那不过是一缕马上就要熄灭掉的火焰而已。
“那边有个锹,你去拿了在这里挖个洞,挖的越深越好。”
“对……”仟夕瑶刚要起身,结果很快却是走了回来,说道,”我想起来,旁边耳房的小架子床下有个地窖。”
***
“陛下醒醒?”
皇帝只觉得眼前一片光亮,他眨了眨眼睛,看到万福带着笑模样站在床下,帐幔已经被他掀开,露出刺眼的阳光来。
梦醒了?
皇帝恍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在万福的伺候下起身,梳洗穿衣,等着吃早饭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放在角落里的桂花糕。
那时候他和仟夕瑶困在地窖里一天一夜,就是靠着她临时放进去的桂花糕坚持了这许多时间,想起来,这就是像是做梦一样的。
其实后面的事情他有些记不清了。
只知道绕过厨房的时候看到了一地的尸首,鲜红的把地上堆着的干柴都给染红,那里有好几个他熟悉的人,都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人,他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想起容王的阴狠的面容来,心里几乎是十分的肯定这都是他做的。
皇帝对他的喜爱就像是春日的柳枝一样,发芽生根,有眼睛的人都看在眼里,即使是容王不甘心的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宫里想要代替他也无济于事,比起已经长大的容王世子,皇帝更喜欢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燕王世子。
皇帝一生有过几个孩子,只可惜都夭折了,他心里寂寞,看着他小小年纪孤身一人来到京都,竟然也起了怜惜之心,手把手教他写字,射箭,甚至还经常同乘一匹马,随着皇帝岁年的增长,可以说……几乎把他当做的半个养子。
他曾经也有些恍惚过,到底谁才是他的父亲?是个那个在他七岁就狠心的把他送到京都的燕王,还是虽然促成了这样的父子分离,但是也同样给了他关爱的皇帝?
到底是要终于父亲还是要对皇帝毫无二心?
有时候这样一个选择题会让他十分的苦恼。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少年老成,小小年纪已经看透了许多事情,其实现在想来,那时候还是真实少年多愁,他当时不过是燕王世子,力量微薄,容王做个手段就可以把让他坠马受伤,甚至围堵他,烧掉一栋房子来加害于他,这样的单薄,一点能力也没有,还谈什么忠心于谁?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不过契机也是在那时候,躲在地窖里的三天,不甘心,恐惧,还有连累仟夕瑶的痛苦,那种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的怀里一点点的消失,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他不止一次发誓,等着出去一定会让自己强大起来。
后来……他就替皇帝接管了拱卫司。
那是一个无论多么洁净无瑕,进去之后就会沾满血液的地方,但是他却义无返顾,人生在世有许多无奈,为了生存,为了强大起来,总是要牺牲点什么,当他踏入皇后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一点,天真早就远离他而去,后来他也失去了自己的仁慈和良善。
“珍妃娘娘早上吃的是什么?”皇帝吃了一口桂花糕,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看到万福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说道,“陛下恕罪,奴才不知道。“
皇帝默然,却也没有生气,珍妃中毒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那时候是建平四年,而现在则是建平七年,他不过觉得眨眼的功夫,每日里忙着批折子,忙着朝政,忙着怎么让国家更家的富裕起来,结果时间确实走的这么快。
显然万福都已经不再关注珍妃那边的事情了,想当初就是晚上早上少吃一口饭还要跟他禀告的。
想起珍妃看他的那种漠然的目光,皇帝心里一阵阵的焦躁不安,忍不住想着,自己是不是有做错了事情?
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把珍妃给忘记了?
可是怎么会?
从两个人在地窖里相依为命开始,她就成功的撕开了他的内心,驻扎到了里面,就好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龙辇抬的很是稳当,可是皇帝还是觉得有些晕眩,等着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浮现当初在地窖里的情况。
火势越来越大了,房梁被烧断砸落下来在脚边发出砰的巨大动静,火星四散,有些还崩到他的衣服上,立时就烧出一个洞出来,可是两个人没空管这些,要赶紧走,从这个厨房过去就是仟夕瑶说道地窖。
四周都是浓烟,热火,温度高的吓人,他听着那板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到仟夕瑶吃力的喘息声,一句话都不敢说,能说什么?你要快点?她已经很努力了,或者说没事,我们都死了算了……,这就更不想了,他不想死,或者说弄死那些仇家之前他还不能死。
凭什么他要死在这里,而那些人逍遥快活。
所以他只能紧紧的抿着嘴,奋力的用自己还能用的一只手臂推着板车,车子一点点的往前走,终于在那木门燃烧,掉下来之前出了厨房。
仟夕瑶看到了那棵树,惊喜的喊道,“就是在那边。”
常年不见光的地窖里暗沉,浑浊,还有一种说不来的难闻味道,两个人挨在一起,听着外面噼啪木头燃烧的味道,那种烟味月越来越浓重,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仟夕瑶拿了湿帕子给他。
两个人一动不敢动,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也许是一个时辰,又或者是更久,烟雾渐渐散去,仟夕瑶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神色,说道,“是不是好了?”然后就想抬头往外面看,结果却被他拽了下来,他露出几分凝重的神色,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摇了摇头。
仟夕瑶刚开始还有点迷糊,不过很快就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有些紧张,屏息的看着他……他当时心里想,真是聪明的姑娘。
上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找到尸首了吗?”
“厨房里好几个,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了。”
“你确定是吗?”
“其中有个人带着这个玉佩,这不就是他随身携带的东西?”
仟夕瑶露出了然的神色,似乎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让她把一个玉佩挂到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尸首身上。
“咦,这边好像有个地窖。”
脚步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仟夕瑶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臂,他身子绷的紧紧的,却是揽住了她小小的身子,像是在安慰她一般,不过显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说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打开看看。”
很快他就听到了有人要撬开板子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在这暗黑的地窖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难道就这么完了?
仟夕瑶紧紧的抱着少年,而他的手也环着她的肩膀,屏气敛息,就好像一对相似相依的难兄难弟一般。
就在亮光一点点的透射进来,似乎马上就要把两个人藏身的地方暴露出来的时候,忽然就听到那抬木板的人说道,“好像有人过来了?”
“怎么办?走吗?”
“妈的!”男子暴躁的喊了一句,哐当一声又把木板放了下来。
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彼此凝视,以为终于逃过一劫了,却忽然听到一声沉重的咕噜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滚过来一样。
原本地窖的是有点缝隙的,还是能投射进来一点点的光线,可是很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罩在上面一样,一点光亮都没了。
“你搬那水缸干什么?都把地窖口给挡住了!还不快走,要是被人发现就完了。“
“我以为水缸下面有什么值钱的玩意。”
“呸,谁在藏在水缸下面啊。”
“你不懂……着火的时候这水缸下面才是最安全的,得了,什么都没有,格老子的,快走吧。“两个人吵架的声音越来越远,随即四周就又恢复了平静。
地窖内静悄悄的,仟夕瑶仰着脸,颤抖的说道,“地窖的门是不是被水缸堵住了?”
他没有说话,心却越发往下沉,说道,“你往上推推看。”他手脚不动动,之前因为从床上滚下来,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他想起当初仟秋白还说……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把他治愈,这才弄的他饭都吃不下去,发了一顿脾气,可是现在想想,自己这么一摔,可能又是凶多吉少了。
伤口真疼啊!
要赶紧找到出路才行。
仟夕瑶顺着木梯走上去,结果等着到了上面,无论她怎么推,那木板就好像是被钉住了一样的,怎么也打不开。
刚才的那种绝望又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门被压住了。”
他马上安慰道,“放心,肯定会有人寻我们的。”心里却想着,仟秋白迟迟没有过来,显然是被事情牵绊住了,至于四周的暗卫……也早就没有活命的,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我娘会来找我的。”好一会儿,她也说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她对着他露出了个笑脸,像是在安慰他说别急。
这么一笑,气氛就显得轻松了多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第一次发现时间竟然这么难熬,外面一点光亮都没有,有没有西洋表,更是不知道时辰……,两个人就跟抓了瞎一样的毫无办法。
“你吃点桂花糕吧。”仟夕瑶拿了几块糕点出来。
“什么时候拿的?”他诧异。
“刚才从床上把你弄下来的顺手拿的,想着兴许有用,谁知道还真派上用场了。“仟夕瑶忍不住喜滋滋的说道,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情。
确实是很了不得,没吃的,两个人很快就会撑不下去,更何况他的伤口还一阵阵的疼,他摸了摸仟夕瑶的头说道,“你可真聪明。”
吃了干巴巴的糕点,嘴里却如同干枯的农田,都已经龟裂开来,他不断的舔着唇,这才能让自己觉得舒服一点,他低头摸到仟夕瑶的嘴唇也都是干裂的。
口渴了,但是没有水。
夜色静悄悄的,一直沉默不语的仟夕瑶突然却是哭了起来,就好像终于忍不住崩溃掉的人,可怕的暗黑侵袭者他们,两个人轮流喊了许多遍也不见人过来施救,木板上的水缸就好像是压在他们头顶上的催命符一般的令人感觉到绝望。
“我骗你的,我娘根本不知道我来这里。”仟夕瑶终于忍不住哭着说道。
他苦笑,其实在他们这么声嘶力竭的喊了至少一个时辰后,也没有人来过来他就知道了,仟夕瑶估计根本就是在说谎,而这谎话自然是就是善意的,兴许是怕他放弃?也或者是想要让自己振作起来?
“没事,我的侍卫肯定会回来的。”他也说了谎,但是却只能把这谎话延续下去,因为他知道比死亡更可怕的绝望,“你先歇会儿,我接着喊。”
“别喊了,没用的。“仟夕瑶带着哭音说道,”你不觉得这宅子附近很安静吗?“
他心一沉,问道,“嗯,这是怎么回事?”
“这宅子旁边曾经住着一个寡妇,后来被人诬陷和临街的屠夫有私情,悲愤不过上吊死了,后来……这里就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左邻右舍搬得搬,走的走,就没有人敢来这里了。“
“刚才为什么不说?”
“这里这么大的火,我以为总有人会过来看看。”
他如同被人烧了一桶凉水一般,心里冰冷如寒冬,“也或许他们以为这又是鬼火,更加不敢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想杀我的人想出来的招抒吧?怕是被人盯上,如果说是鬼火……,就算这里死了许多人,官府谁还会来看?”他越说越发笃定,这才发现,这竟然是就是一个死结,一环扣这一环,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真的就这么希望他死?
难道容王以为他可以越过他登基为帝?
他一直就觉得那帝王之位离他太过遥远,就好像是镜花水月一般的不真实,可是被容王这么步步紧逼,却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了……兴许他的价值比他自己估量的还要高,大家都说皇帝要是在没有子嗣,必然会禅位给容王,可是他却知道皇帝十分的厌恶容王,恨他的结党营私,恨他的自作主张和步步紧逼,却是因为无心朝政而听之任之。
如果他真的可以坐上那个位置呢?
在这暗黑的地窖里,绝望如同潮水一般的奔涌而来,将他淹没住,可是他却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突然看到心一片的天地。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高兴?“黑暗里传来的女孩的不确定的声音。
“怎么会?”
“……你不会想吃了我吧。”仟夕瑶有点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干嘛要吃了你?”
“你可以喝我的血啊,还可以吃我的肉,就可以坚持到有人来救你了。”仟夕瑶的声音带着颤音,似乎真的十分害怕。
他忍俊不禁,真想放声大笑,不过忽然间就起了几分坏心思,伸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肩膀,“啊啊啊,你要干嘛?呜呜……“
“别哭了。“
“你都要吃我了,我还能不哭?我不想死的那么难看……我的肉也不好吃。“仟夕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娇憨,十分的惹人疼爱。
“刚才带我出来的时候还挺胆大的,说什么要一起同生共死的,怎么现在就跟小老鼠一样?“他赶忙环着她的肩膀,手顺着下巴摸到了脸上,上面一片湿润,不过是几岁的孩子,就算平时如何的聪颖,又怎么能镇定呢?
他当然不知道这时候其实……仟夕瑶觉得自己快蠢哭了,女英雄没当成,差点还成了冤死鬼?
他的声音十分的温柔,“怎么可能做出吃人的事情来,又不是禽兽。”
仟夕瑶很久没有回音,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就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好笑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没到生死存亡的时候?兴许一会儿就改主意了?”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身子突然变的僵硬,他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忍不住想笑,说道,“别害怕,你之前救了我,我要是在要吃你,那还是人吗?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也会害怕做噩梦,怕自己内疚。”
“我知道。”仟夕瑶的声音闷闷的。
他越发忍不住笑,摸了摸她的头,仟夕瑶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肚子里咕咕作响,口渴的嗓子就要冒烟了,十分难受,他觉得自己的的甚至渐渐有些不清醒了,伤口似乎肿了起来,估计……不大好了,他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舔了舔嘴唇说道,“在想什么?”他觉得自己得说话转移下注意力。
仟夕瑶枕着他的胳膊,一动不动的了好久,两个人都已经没有力气喊救命了,再喊下去,恐怕人来没,两个人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我在想,为什么走之前没有把那个大苹果拿过来。”仟夕瑶语气十分的天真,却带着懊恼的悔恨。
他忍不住笑,摸了摸她的头。
“你别总摸我的头,你才多大啊。“仟夕瑶不满的嘀咕道,”那你说说,你现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不会让那些人好过,千刀万剐也不过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说不来的狠辣,说完却是有些后悔了,怎么能对一个小姑娘说这样血腥的话?会吓到她吧?结果却是出人意料之外,他听到女孩高兴的拍手,说道,“嗯,是该好好收拾他们。”
他又想笑了,觉得她可真是活宝,有时候像个小孩子哭哭啼啼的,有时候又露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觉得绝望而害怕,又或者怕自己这样死掉,但是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在,竟然就觉得十分的舒服。
恐怕,人总是害怕孤独的死去吧。
“其实我除了大苹果,还想了其他。”
“那你在想什么?”
“想我为什么会活在这里。”
“这是什么话?“他觉得很奇怪,却是想起她的古灵精怪,忍不住温声说道,“跟我说说,你到底在烦恼什么?”
“我不想让我娘和我爹伤心,但是我一想到以后要嫁人就头都大了,我娘最近还说我年纪不小了,也是要开始相看了,不然好人家的孩子都被人定走了,可其实不想嫁人,只能依附于男人生活,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自己的爱好,学女红,学主持中馈,学厨艺,更甚者读书写字,都是为了讨好自己未来的丈夫。”
“这不是应该吗?”
“兴许你觉得是应该。”仟夕瑶叹了一口气,像是一个小老太太一样的,十分的滑稽,说道,“可是假如,现在咱们两个人魂魄换了过来,你能适应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吗?更重要的是……我其实一想到找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男人过一辈子,心里就堵得厉害。我父母再喜欢我,也不会让我自己胡乱选,我其实就想独身一辈子。”
他觉得十分惊奇,忍不住说道,“这种说法倒也奇特,女子确实是有些……,可是女人这么弱,不依附男人怎么活”
“你这都是偏见,要不是我,你怎么能活到现在?”仟夕瑶显得很不高兴,大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