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新的舞台

咬一口山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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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夏子器对白安阳年轻的时候蛮好奇的。白茹今年20岁,白安阳顶天还不到四十岁,也就是说……

    啧啧,了不得。

    离开疗养院,坐车回到琴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夏子器又去了一趟大学附近,和阿辉在一家串店碰面。

    “所以说,你以后就留在镇守局了?”阿辉啃着一串腰子,含糊问。

    “是啊。”

    夏子器点点头。

    “怪不得我问你哪个高中的,你一直打马虎眼,原来你压根没上中学。你丫倒是藏得够深啊。”

    “之前有保密条款,不能说。”

    “现在能说了?”

    “这不是正式入职了嘛,有一些条款就不管用了。但我也只能告诉你我在镇守局当基层,别的照旧保密。”

    “理解。”

    阿辉又拿起一串板筋,

    “不过,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去干那种活儿……我是该说你牛比呢,还是该说你傻比呢。”

    夏子器嘴角抽了抽:

    “你的语气,跟我去夜店当牛郎了一样。这可是正经工作,六险一金,而且工资贼高。”

    “殡仪馆火葬厂也是正经工作,保险全,工资高,还不是被嫌晦气。而且你这个更特别,人家不仅嫌弃你,还怕你,在网上喷你。

    职业平等的口号谁都会喊,但人们心里面有杆秤,坐办公室的三四千,在大多数人眼里就是比工地上的八九千金贵。”

    夏子器笑了笑,没接话茬。

    “不管怎么说,以后我想见你就难了吧?”阿辉问。

    “难咯。”

    夏子器拨弄着铁签子,

    “也挺好,听不到你的呼噜声,我睡得可香了。”

    “去你的。”

    阿辉端起啤酒,

    “来,走一个。”

    “走着。”

    盛满啤酒的玻璃杯一碰,雪白泡沫溅出。

    “我不了解你们的具体工作,只听说蛮危险的。要是真有那种情况,别逞强,往后稍稍不碍事。”

    说完,

    阿辉一仰脖,整杯酒下肚。

    哥们,好意我心领了,但有些时候,容不得我退……夏子器想着,没说出口,只把酒杯饮空。

    天南海北,瞎聊胡侃,随便搭些有的没的,桌上只剩下几把签子,啤酒箱子空了,两人的脸也喝红了。

    串店门口和阿辉分别,

    夏子器约了辆车,在路边等着。

    “酒精会麻痹神经,降低你的自控水平。”霍尔墨斯声音响起。

    “我有数,耽误不了夜里的事。”

    风一吹,夏子器脸上的红晕就几乎散尽了。

    他的酒量相当不错,阿辉这样的单枪匹马能喝倒三个。

    一辆大众在面前停住。

    车窗降了一半,司机叼着根烟:

    “哥们,你叫的车么?”

    听到这句话,夏子器一激灵,看清了对方的脸,才自嘲般摇了摇头。

    刚刚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夜使徒】丁业。

    都一个多月了,那家伙估计也已经逃离琴海了吧……夏子器上车。

    大众轿车绝尘而去,

    过了大概半分钟,串店隔壁的小牛肉面馆里钻出一个人,身穿卫衣,帽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古铜色的下巴。

    ……

    回到干员公寓,夏子器简单冲了个凉,洗去奔波一天的疲累,冥想半小时恢复灵性,然后把符咒捏在手里,往被窝一钻,闭上眼睛。

    在脑海中勾勒一口井。

    再睁眼,

    眼前是熊熊燃烧的火盆,盆边上摆了一枚罐头、一个铁盒,铁盒里面装着半融化的雪。

    这是一间小木屋,没有窗户,木头之间用切碎的树皮填满。火盆的烟气往上升,被结构特殊的烟囱抽了出去,房顶上垂下几条绳子,上面黏着沾了灰的油状物质。

    夏子器摸了摸身上,厚厚的猎衣。

    衣服内层夹着皮毛,相当暖和,再配上外面撞击小屋的风声,夏子器已经猜到自己在哪儿了。

    木柴劈里啪啦,熏出几行小字:

    姓名:霍尔墨斯(夜使徒)

    火器74%

    格斗72%

    猎技47%

    野外生存37%

    古典炼金学42%(待触发)

    神秘学53%(待触发)

    霍尔墨斯的身影从火焰中浮出,俊朗五官被摇晃的火光映着,显得轮廓更加深邃了,如同一副有质感有年头的油画。

    夏子器问:“这回的副本是雪原求生主题么?”

    “副本?”

    霍尔墨斯想了想,

    这一个半月里,他也接受了相当多的现代知识。

    “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我更喜欢舞台这个比喻。”

    “这次背景是什么?”

    夏子器打开罐头看了看,居然是桃子的。

    随便尝一口,甜得有些过头,糖浆应该没少加。

    “离开欧陆之后,我去了沙俄,但乌拉尔山以西的旅程平平无奇。所以我前往西伯利亚,在一个朋友的指点下向北出发。据说那里有几个小部落,保持着原始而神秘的习俗。”

    “你面板上的【夜使徒】……”

    “那是我当时的畸变种。”

    夏子器想了想,

    “可你的尊名里并没有相应的表述。要是我没记错,尊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畸变力量吧。”

    “因为我之后转去了星空途径。”

    “途径还能改的么?”夏子器瞪大眼睛。

    “当然。”

    霍尔墨斯点头,

    “畸变种只能向上逐阶晋升,不能向同级别或向下改变,但晋升的方向并不是僵化的。

    举个例子,

    作为初阶【寄生蛹】,你可以晋升相同途径的二阶【梦行者】,也可以晋升【夜使徒】或者【痛苦刑具】,但不能转去同是初阶的【深潜者】、【蒙昧祭品】等。

    同时,

    任何升华者都只拥有当前畸变种的技能,假如你成为了【夜使徒】,那么你的【梦蛹】会被吞噬。

    当然,除非是对现状不满,或者别无选择,升华者一般是不愿轻易改换途径的,那样晋升失控的概率更高。这个回答值两节课程。”

    “明白了。”

    夏子器把空了的罐头随便一丢,

    “问个题外话,你的初阶畸变种是什么?”

    “要是没别的事情,就开启你的故事吧。”霍尔墨斯就跟没听到一样,随即化作虚空。

    “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跑得那么着急干什么……”夏子器嘟囔着,翻了翻地上的雪地背包。

    火绒、睡袋、罐头、风灯、多功能小刀、绳子……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一把崭新的猎枪和几大盒黄澄澄的子弹。

    雪水已经烧开了,咕噜冒泡。

    戴着厚皮手套,也不怕被火烘热的铁皮,夏子器端起铁盒吹了一会儿,分几大口将热水吞下,踩灭火盆,拎着压满子弹的猎枪,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