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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决沉默了三秒, 得出一个结论:“你对这个礼物, 不满意。”
姜鹤也用了几秒来消化他说的话,她觉得直男第一次送礼物应该给予肯定,如果是懂事的言情文女主这时候就该抱着男主的腰,甜甜地说:只要是你送的, 我都喜欢。
但是姜鹤有她的顾虑。
她很怕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干了, 以顾西决的画风,他可能从此就在送各种奇葩礼物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也许下次会送她一个七巧板……到时候她再告诉他, 女人爱的是珠宝包包高跟鞋,他还信吗?
若干年后,他拿着奥特曼的手办跟她求婚。她是答应呢还是把奥特曼扔回他的脸上?
“……”
姜鹤打了个冷颤,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画面。
“我还以为,”她慢吞吞地说,“一束花,至少是。”
“花放不久。”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而米菲兔儿童点读机她用完之后还可以留着几年后给他们的小孩用,看不出来啊顾西决, 勤俭持家。
姜鹤不说话了,她让顾西决自己品品这份沉默,她则伸手一下下地按那个兔耳朵, 听儿歌从《鲁冰花》切换到《告白气球》,她惊呆了,感觉这点读机制造商怎么夹带私货。
这一下玩出了乐趣,发现后面居然还有《红玫瑰》。
她玩这只嫌弃万分的兔子玩到了晚饭的时间, 护士把晚餐带过来的时候,她还跟她展示了一下《告白气球》,很满意地看着护士小姐姐露出惊讶的表情,她这才用指尖把米菲兔推开。
拿起勺子在手上捏了两下。
她偏头去看这一个下午比较安静的顾西决,他坐在窗台下面,靠着沙发玩手机,手机屏幕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垂着眼,脸上的表情冷漠且慵懒。
外面天都黑了。
这个人居然还在生气。
姜鹤扔开了勺子,爬下床,蹭到沙发那边……她故意把走路的声音放得很大,可是沙发上的人连头都没有抬,还在看他的手机。
姜鹤把手机从他手里抽出来,转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他居然在跟别人聊微信,而且已经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是从下午从书市就开始的。
—李舜宇:姜鹤手机没在身边,打她电话没人接。
—西行:在外面,没让她带。
—李舜宇:有事找她。
—西行:微信留言,一会回去回你。
—李舜宇:她跟你说过莫文霏的事吗?
—西行:没有。
李舜宇和顾西决在聊微信。
这个神奇的组合让姜鹤完全忘记了眼下她是要过来哄哄她的玻璃心男朋友,挨着沙发上的人坐下来,听见他说了句什么。
她本来就分心,压根没听进去,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手机。
—李舜宇:听说顾家之前也有想法要和姜氏医院那边联姻,闹得很大,姜鹤还翻脸离家出走,是不是?
—西行:嗯。
—李舜宇:怎么会?她不是喜欢你?
—西行:这种事扯什么非黑即白,我家这个从来不服管教。
—李舜宇:人以类聚。
—西行:怎么,莫泽凯的女儿也跳起来,把桌子掀你脸上了?
—李舜宇:莫泽凯有两个女儿。
—西行:我很含蓄了,你在自取其辱。
—李舜宇:不,是她自己在餐桌边时对我这么说的,她说联姻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乔恩兮……以前她没有这么牙尖嘴利,她确实是被姜鹤带坏了。
—西行:你可能是看现在我和姜鹤好好的,才有了联姻的想法。
—西行:可惜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听故事不要只听后半段?
—西行:出现“联姻”这码事之前,是姜鹤在追我,要在一起可能只需要我点点头;出事之后,就变成我追她了……我在箭术队训练,连随队经理递过来的毛巾都不敢接,哪怕有时候她并不在场。
—李舜宇:。
—西行:你给自己开了个坏头。
—李舜宇:不知道。
—李舜宇:她不满意我接触过乔恩兮,哪怕其实什么也没做,而且都是她出的主意。
—西行:后悔吗?如果最开始搞谢辛晨之前知道是这种结局的话。
—李舜宇:以前没想这么多。在一起的时候理所当然,后来她说分手,才发现是有点受不了。
—李舜宇:不能说后悔,但是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可能对谢辛晨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李舜宇:过去总是没有未来重要。
—西行:嗤,还挺哲学。
—李舜宇:做过的话会不会好一点?
—西行:?
—李舜宇:哦,你们也没有。
—西行:她还未成年,犯法的,朋友。
—李舜宇:早晚的事。
—西行:那也不行。
—西行:如果你惹怒了她,想着将错就错、一错到底,不如想想给她送点什么小礼物,讨好一下。
—李舜宇:送什么?
—西行:你想好告诉我,我帮你选。
—李舜宇:?
—西行:?
姜鹤没能看完,因为看到这里手里的手机就被顾西决拿走了……也不晓得后面还有什么更劲爆到不堪入目的对话。
但是也够了,姜鹤惊呆了。
她光知道少女们凑在一起的时候难免会交流一下男朋友又做了什么狗刨似的丑事,事实上她已经准备给莫文霏发个信息讨论一下“男朋友送你幼稚礼物你不满意他还生气怎么办”,没想到在她行动之前,男朋友们却更早一步联系上。
对话过程中还充满了顾西决的套路。
从嘲笑人家步他后尘,到拿起法律的武器杜绝别人“情侣式接触发展进度”走在他前面,最后还不忘记哄李舜宇给他抄抄关于送礼物这门功课的作业。
她震惊的扭过头看着顾西决,后者脸上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锁了手机的屏幕后,淡淡地望着她。
“顾西决。”
“嗯。”
“莫、莫文霏,吵架了,他们?”姜鹤问,“怎么了?联姻?李舜宇疯了?”
“只是这样。”顾西决说,“不算疯了。”
他瞥了姜鹤一眼,看她一脸懵逼,但是也没有
露出心软的表情,就像他们在说一个很严肃的话题,完全不容退让的那种。
“如果你在骗我读理科之后,自己把意向表格改写成了文科,并且我是在期末考试后和其他同学一样得知这件事,”顾西决微微垂下眼,像是想到了那种情况,目光微暗,“我可能会做出比他更疯的事。”
他停顿了下。
“你猜是什么?”
他嗓音低沉而缓慢,含着隐约有危险的意思。
姜鹤嗅到了空气里诡异的低压,可能还伴随着别的什么在蠢蠢欲动,她烦死了这一刻自己的理解能力跟不上,让她失去了逃避危险的本能。
她只能茫然地“啊”了一声,表示没有听懂他说的长句子里的大部分意思,企图用此来逃避她也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的危险。
可是他不在乎她听懂了没有。
伸手将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拦着腰捞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指尖挑开了她衬衫前襟的两颗扣子,吻落在她锁骨下方。
灼热的气息让她紧绷起来,她连忙伸手去捂敞开的衣领。
他像一条大型犬,带着湿热气息用鼻尖顶开他的手。
少年略微冰冷的鼻尖碰到了衬衫下最后的那层布料边缘……她的心跳加速,这一次她知道无法掩饰,因为她听见在十分挨近心脏的附近,他低声嗤笑了声。
“你今天一天都没用手机。”
她听见他缓缓的,用平日里他想让她听懂时的节奏和速度说。
“是该得到一些别的奖励。”
像是蛇吐出了无毒的蛇信。
……
姜鹤不知道顾西决沉默、暗自生气、独立思考了一下午,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就是这个样子的。
最后她从沙发上气喘吁吁地坐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耳尖更像是随时都要滴下血来。
她难以抑制心跳得速度,所以气急败坏地将凑在她跟前的脑袋推了开来,挪动着屁股拼命往后逃离他的范围,她紧张到带颤音:“别、别再过来啊!”
说话的时候,用颤抖的手飞快地将裙摆拉扯到膝盖下方,也顾不上是否动作不雅观,一只脚蹬在顾西决的胸膛,不让他再靠过来……
腰一抬,伸手飞快地拉扯了下加绒的裤袜。
被她拒绝靠近的少年舌尖从接吻后,有些泛红还有水泽的下唇瓣扫过,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如惊弓之鸟:“不好吗?”
他嗓音嘶哑磁性,像是电流从皮肤爬过。
姜鹤的头皮都炸裂开来。
双手抓过衬衫拢住:“你、你你自己,李舜宇说犯法!然后,自己又!”
“这个不算犯法。”
他懒洋洋地回答,见他唇边笑意变得更加清晰,她脸上烧成一片,气急败坏地抓过沙发上的靠枕扔他的脸,崩溃尖叫:“你这个人!”
他把抱枕拿开,然后在她低着头扣衬衫扣子时,将她抓过来,亲吻她的唇角。
指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姜鹤满脸讨嫌地躲开他。
“姜鹤,你刚才的表情不是这样的。”
“听不懂!”她浑身刺都立起来,“给爷爬!”
顾西决嗤笑一声,伸手抱她。
她拍开他的手,后者还是不管不顾地把她捞进怀里。
“饭要冷了。”他淡淡说着,把她抱起来放回餐桌边,“吃饭。”
姜鹤落在餐桌边,整个人脑袋还是懵慥慥的,一抬头看挂钟,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是相当复杂的一个小时。
她决定吃完饭后再也不要搭理顾西决,把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关心一下莫文霏……
顺便问问莫文霏,她的前男友能提出这么多惊世骇俗的提议带坏她的男朋友,她介不介她报警抓他。
寒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又要过年。
有很多熬不过这个冬天的生物都选择在这个时候折损,医院里每一天都有殡仪馆的车出出进进……脑科这边情况还好,再隔着一层楼的心血管疾病走廊上,每天都在哭哭啼啼。
过年的气氛前提下,医院已经不太合适继续住下去。
更何况姜鹤现在情况已经非常稳定,被顾西决按着脑袋地摆脱了依赖手机沟通这件事后,她的进步确实很大……说话慢一点且不超过十个字的简单句子,她基本都能听得懂。
回答的时候颠三倒四也没关系,反正大家都是中国人,也不影响语言交流。
所以在大年二十七的前两天,姜鹤随便收拾了点东西,搬回家里住了……不是澜景花园,而是她正儿八经的家。
大过年的,好歹要让家里有点人气。
姜枭很高兴家里终于有人,见到姜鹤回家就扔了保姆粘着她,晚上都抱着枕头想要钻他姐的床,前所未有的黏人外加乖巧。
大年二十八那天,姜鹤带着姜枭去医院看妈妈,然后又拎着哭哭啼啼的小弟弟到外面的庙会逛逛,买了一些糖果和几束鲜花。
回到家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顾西决站在隔壁院子等着,手里抱着花的姜鹤努力伸长脖子从花的缝隙间透过去看他,直到他推开院子门走出来,接过她的大包小包。
“自己买的这些?”他抱着花站在她身后,看她掏钥匙开门,“没让姜枭帮忙?”
“他,懂个屁!”姜鹤翻着白眼,“不错了,倒忙,不帮!”
“怎么不叫我去?”
“不用。”
她自信满满的回答。
自从书市之后,姜鹤对于自己出去买东西的事情有了一些心得。
她再也不用在顾西决、姜院长双双没空的前提下可怜巴巴地吃医院派发的馒头早餐,溜下楼自己买想要吃的,逐渐顺手。
今天逛庙会买新年用品,也很顺利……思及此,她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新的一年来临前,好像一切都在变好。
她进了屋,抓了把糖让姜枭自己去吃糖打游戏,在她满屋子找花瓶安置她买回来的鲜花时,身后的人就像尾巴似的跟她挪遍了整个屋子。
客厅里响起来姜枭打游戏的声音。
姜鹤感觉到身后的人伸出一只手,将她圈于自己和水池之间,她头也不回地洗花瓶上的灰尘,声音四平八稳:“又想做什么?”
少年温热的呼吸就在她的后颈,他今天就穿了一件高领毛衣,黑色的,将他的脸衬得很白……上了高中第二年,顾西决除了长高了,脸上的青涩也在逐渐褪去。
邵雅欣曾经偷偷地发微信告诉姜鹤,觉得顾西决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大家不敢接近他,是因为怕他……现在是觉得,有点高攀不上。
【校霸同学有了点高岭之花的味道,蒋学霸却不可能为兄弟两肋插刀……在今年的校草之战,他可能又输了。】
姜鹤一笑了之。
此时微微侧过头,任由学校里人人都觉得高攀不上的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地如羽毛般,扫过她的面颊,他的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
“你忘记□□联了。”他语气平静地提醒。
姜鹤“啊”了声,看了眼窗外,外面居然又开始下雪……再出去一趟并不难,但是姜枭要是跟着去,下雪天她怕看不住他。
她正犹豫,耳边又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帮你写?”
他的手从料理台滑到了她的腰间,动了动,大手压在她的小腹上,说的话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有着不容拒绝的跃跃欲试。
隔壁顾总爱好广泛,是个优雅的霸道总裁……养出来的儿子年轻时候喜欢在街道里像条野狗似的打架,现在也有向着缩小版顾总发展的趋势。
顾西决考上a班那天,顾家夫妇看上去很想问姜鹤要不要和顾西决先去拉斯维加斯打个证。
顾西决今天也是被打发过来看看姜鹤这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小姑娘把家里操持得不错,好不容易才被他找着个漏洞。
“写毛笔字,你会?”
姜鹤微微回头。
顾西决笑着在她唇瓣上亲了下,淡道:“还可以。”
姜鹤“哦”了声,继续洗她的花瓶。
身后的人终于揽了活也没有挪开,继续黏在她身后,想了想问:“今天表现那么好,要不要奖励?”
“奖励”两个字压在他的舌尖,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原本搭在她腹部的手往下滑了滑。
深深知道这个“奖励”到底是个什么破玩意,被迫接受了一次后一连几晚都没睡好……姜鹤面无表情地关了水龙头,转身,然后把指尖残留的水甩了身后的人一脸。
看着他偏了偏头,看似好脾气地嗤笑:“这你又听懂了?”
姜鹤:“……”
……神他妈高岭之花。
只不过是饿狼长大了学会披上装温驯的皮毛而已。
将家里的所有鲜花都摆好,又联系了来搞大扫除的家政,姜鹤带着抱着游戏机的姜枭去顾西决家里。
顺便解决晚餐。
顾西决家里的客厅永远有各种甜品甜滋滋的味道,今天是各种口味的马卡龙,顾西决看见的第一时间就皱起眉。
顾总不在家,姜鹤和顾母打了招呼,等顾西决去拿了写春联的红纸还有笔墨纸砚等东西出来时,姜鹤还在磕磕巴巴地和顾母前言不搭后语地相聊甚欢……
语言障碍不能阻止一个话痨。
她手里的第三块马卡龙已经吃了一半。
顾西决皱着眉给她倒了杯花茶:“喝。”
姜鹤捧着热气腾腾的花茶吃了一口,顾母伸手推她的儿子:“你可管得真宽。”
“她的脸要比我手里的墨砚还宽了。”
顾西决说着,丝毫不见嫌弃地掐了把姜鹤的脸,后者脸上有些愣怔地盯着对话中的两个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眨眨眼,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顾西决以为她还是没听懂,习以为常,只是以为她是听不懂对话又想参与才这样……什么也没说,不再和顾母说话惹她干着急,自顾自转身走到客厅把东西放下,裁纸准备写对联。
姜鹤吃饱喝足了才慢吞吞地跟着挪过去。
顾西决一只手撑在桌边,手里毛笔微立悬于纸面,一笔下去,顺畅如行云流水,漂漂亮亮一个“大”字落下。
姜鹤不太懂的欣赏书法,也不知道这是模仿的哪个名家或者自成一派,她就觉得这个字写的很漂亮。
“好看。”
她不吝啬夸赞。
难得被她夸了下,顾西决笑了声,抬眼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就一个三笔画的字。”
她脸微红。
与此同时,客厅里传来姜枭链接游戏机发出的声音,动静不小……惹得顾西决放下笔。
“姜枭,放寒假到现在你姐才回家,你爸那么忙,家里没人管你,你寒假作业是不是一个字没动?现在还打游戏?”他微微回头,“听说你这几天还粘着她睡,到了快开学你又粘着你姐陪你写作业吗?”
“我不粘她。”
客厅里穿来姜枭的回答。
“放屁,”姜鹤还在低头看顾西决写的春联,“到快放假完,你哪回,不粘我?”
话语落下,姜枭在客厅“略略略”地欠抽,率先挑起战争的顾西决却没有再搭腔。
姜鹤有些莫名地抬起头,然后又发现顾西决也在茫然地看着自己。
“……你知道我刚才语速有多快吗?”
他试探地问。
姜鹤茫然地点点头。
他这句疑问的语速也不慢。
顾西决肃着脸放下笔,牵起姜鹤的手回到客厅,对厨房里忙碌的顾母说:“妈,你跟她说句话,正常速度,长一点。”
顾母也是一脸懵逼,望着姜鹤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居然抓起顾总今天早上扔在餐桌边的报纸念了一段。
顾西决转头看向姜鹤,见她眨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提着的心往下稍微沉了沉,他掐着她的下巴转向自己,看着那双深褐色的瞳眸有了焦距。
“还是听不懂我妈在念什么?”他问。
姜鹤摇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听不懂我说的,还是听不懂新闻?”顾西决有点暴躁。
“新闻。”她说。
“我上面那句你又听懂了?”
她点点头。
“这句你也能?”
她再点点头。
顾西决沉默了下,有点诡异地瞥了她几眼,直接从他妈手里把报纸抽走,然后照着上面的江市今日头版头条念了几段,念完了,报纸一折,看向姜鹤。
姜鹤微微瞪大眼,震惊:“公司,莫泽凯,融资失败?破产了,他?”
完了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一愣,露出个更震惊的表情。
顾西决也没说话。
客厅里一时间陷入沉默。
直到顾母在旁边惊讶地“哎呀”了声:“阿决,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念她就听不懂,你念就可以,明明是一样的语速……阿鹤现在是不是突然能听懂而且只能听懂你说的话啊,我的天?”
作者有话要说:这病还挺懂搞浪漫的(其实是哥懂,夸哥就行了,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