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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问进来时,俞又暖正低头翻着杂志上的彩页,听见门响抬了抬头。
左问走过去亲了亲俞又暖的脸蛋,“喜欢看这种杂志,我明天让人多给你送几本来。”所有的杂志里,俞又暖似乎对她手上的时尚杂志好像情有独钟,但其实都只是在看那些华丽的图片。
俞又暖重新低下头去看图片,左问没得到她的回应也不介意,替她掖了掖被角,“我先去洗澡换衣服,你一个人看会儿行吗?”
俞又暖这次点了点头。
这说明她听懂了,左问脸上露出笑容来,轻轻捏了捏俞又暖的手,然后拿了家居服进了浴室。
俞又暖这间病房布置得比俞宅她的寝室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知道这是医院的话,指不定就以为这是哪位白富美的香闺了。
左问洗了澡出来,看了看手表,“慧姐大概快做好饭了,我给你念会儿书?”不待俞又暖回答,左问就坐到了床上,单手揽了俞又暖到怀里。
纤细的身子越发瘦弱,身上带着俞又暖特有的香气,即使在医院时并不用香水或者香氛,她身上依然有着往日的香气,左问觉得真是神奇,忍不住又将头埋到俞又暖的颈畔深吸了一口。
当左问发现俞又暖再次失忆的时候,他不能不承认,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高兴——这种最不该出现的情绪。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明明已经是死胡同,谁知道又能柳暗花明呢?人生,本来就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
俞又暖觉得有些痒,扭了扭肩想甩开左问,但这人居然手上使力将她抱得更紧,俞又暖用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左问的胸膛,左问才抬起头来笑了笑,“你想听哪本书?”他从床头柜上将一摞书放到腿上,让俞又暖选。
俞又暖指了一本诗集。左问的声音低沉而又浑厚,凝厚得像油滴一样,念带着韵律的诗,格外的悦耳。
慧姐将做好的饭送进来时,俞又暖正歪在左问的大腿上听他念诗,闻到饭菜香时,都懒懒地不想起来。
左问起身,想拉俞又暖下床。俞又暖撅了撅嘴,伸出双手,明亮的大眼睛里都在说,“要抱抱。”
左问低笑一声,将她抱下了床,“李院长说你应该多走走,这样有助于你康复,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尽管俞又暖像八爪鱼一样吊在左问的身上,但还是被他强行放到了地上。
俞又暖不甘不愿地挪到外面的饭桌前,拨弄着碗里的饭就是不下嘴。
左问将碟子里鱼肉的刺挑了出来,再将碟子送到俞又暖跟前,“吃吧,补脑子的。”
慧姐在一旁看着,脸上就忍不住带出笑容。
晚饭后,俞又暖被左问强行带出去散步,还在复健师的指导下做了些简单的运动,直到出了汗才回到房间。
左问到浴室里替俞又暖放好热水,起身给她解纽扣,却见俞又暖拉着领口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也带出了粉意,耳根都红了。
“怎么了?”左问问道。
俞又暖可不傻,她今天已经知道男人脱女人衣服的意思了。
左问正色道:“又暖,我是你的丈夫,更亲密的事情我们曾经都做过,我给你脱衣服和洗澡,这再正常不过,你不用感到害羞。”
俞又暖拉着领口,往后又退了一步,低着头道:“不。”
“你会说话了?”左问欣喜异常,但依然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就怕吓到俞又暖。
俞又暖低着头不再开口,左问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视线一直盯着地板,雪白的脚趾头紧紧地抓在一起。
左问不得不妥协道:“你自己会洗澡吗?不能打湿头上的伤口知道吗?”
俞又暖点了点头。
左问将毛巾等放在俞又暖的手边,“起来的时候一定叫我,地板太湿,我怕你滑倒。”
俞又暖又点点头,然后推了推左问,示意他赶紧出去。
左问走到门边时,还是放心不下,转过身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坐在这里陪你。”
俞又暖怒瞪着左问,左问也无动于衷,两个人就一直对峙,最后还是以俞又暖认输而告终,她用力地将左问推到门边,让他面壁。
洗过澡之后的俞又暖,又白又水灵,脸上因为这一个来月被慧姐养出了些肉,更显得粉粉嫩嫩,皮肤一掐就能出水的样子。
左问将俞又暖抱入怀里,检查了一下她头上的伤口,确定没有碰到水这才放下心来,亲了几口她的脸蛋,“我继续给你读书?”
俞又暖点了点头,拿了时尚杂志给左问,随便指了一页。左问就开始用柔和的男低音念道:“触感冰凉光滑的按摩工具,瞬间就能舒缓镇静肌肤……”
俞又暖睡不着觉,坐起身拿了pad开始浏览网页,这是何凝姝教她的,俞又暖毕竟不是真正的孩子,大脑是完全成熟的,所以过去的东西对她来说只是放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她重新拿起,而不是像孩子一样需要从头开始学习。
“在找什么?”左问道。
俞又暖指了指自己的脸。
“这是什么?”左问笑着逗她。
俞又暖瞪了左问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脸。”紧接着又吐出一个字,“美。”
左问低笑出声,俞大小姐既臭美也爱美,脑子都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就惦记着美容了。“我让慧姐给你安排一下,等你出了院回家就让美容师给你护理。”
俞又暖点了点头,抱着左问的脖子笑了笑,主动亲了亲他的脸。
左问的手一紧,将俞又暖牢牢固定在怀里,在感受到俞又暖的挣扎后,才缓缓松开她,“睡觉了好不好?”
俞又暖大口呼吸了好几下,才缓过劲儿来点了点头。
左问抬手去取俞又暖头上的帽子,俞又暖立即如临大敌一般双手护住帽子,“不。”她头上没有头发,还包着纱布,自觉丑得要命,连洗澡的时候都是戴着帽子的,睡觉自然也不例外。
“我是怕你戴着帽子睡不舒服。”左问道。
“不会。”俞又暖飞快地钻入被子,闭上眼睛,表示自己睡得很好,一点儿也没有不舒服。
左问拿俞又暖没有办法,只能关了灯也跟着躺了下去。
屋子里开着暖气,被子里更为暖和,俞又暖身上的香气将整个被子的空间都晕染了一层暖香,左问不得不往后挪了挪身体。
结果俞又暖一感到热源离开,也跟着挪了挪屁腿,严丝合缝地将臀部贴上了左问的腿^-^根,两个人重叠得像两根汤匙一样。
“真是要命!”左问暗自咒骂了一句。
俞又暖大约也觉得硌得有些不太舒服,翻了翻身,转过来面对左问。大体恤式样的睡衣,领口将肩膀都露了出来。
胸前雪白的一片,在暗夜的光芒里散发着罪恶的幽芒,把人心底最邪恶的念头都勾了起来。左问换成平躺的姿势,俞又暖就贴上去抱着他的手臂。
俞大小姐虽然瘦,但身材一直保持得十分好,□□,玲珑有致,虽然称不上壮观,但至少也是均线以上,柔软温热的触感让左问不得不挪开自己的手臂,以避开那他连正眼都不敢看的两团绵软。
半夜里俞又暖醒过来的时候,没有摸到身边的左问,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左问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工作,落地灯暗黄的微光笼罩在他身上,在他身上添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灯影将他的五官雕琢得越发立体,即使俞又暖再挑剔,都有些挑不出左问的毛病。
俞又暖心想,她的丈夫的确挺好看的,难怪那位何小姐看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她虽然说话还不算流畅,但并不是真的傻子,因为沉默所以有些事儿反而看得更真切。
俞又暖动了动,左问就抬起了头,放下电脑走了过来,“是不是灯光影响你了?”
俞又暖懒懒地半眯着眼睛,将双手伸出被子,左问低下^-^身,她就搂着他的腰,将脸贴过去。
此刻的俞又暖就像一朵鲜妍、柔嫩的花一样,左问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心中那股想将她揉碎了吞入腹中的冲动。
左问轻轻摩挲了一下俞又暖的额头,正是因为经历了这种被无限需要的感觉,让他连想象俞又暖的再次冷漠都不能接受。
左问重新俯低身,像沙漠里饥渴了三天的旅人一般,贪婪地吮吸着一切他可以得到的甘甜。静静的黑夜里很快就响起了女人独有的娇媚的轻喘和抱怨。
早晨的阳光洒落在俞又暖的眼皮上时,再怎么用力也唤不醒她。
慧姐将早饭端到了外间的桌子上,走到门边敲了敲门。
“进来。”左问低声道,他已经洗漱好了,刚从卫生间出来。
“先生,早饭准备好了。”慧姐看着还赖在床上的俞又暖,笑道:“那我把小姐的饭先留起来。”
“不用,她的作息需要有规律。”左问双手撑在床上,用力地啜了一口俞又暖在阳光下几乎白得透明的脸蛋。
俞又暖恼怒地伸出手推了推左问的脸,却被他顺势捉了起来。俞又暖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胸口上留下的某人的杰作,虽然只是亲吻,但是已经叫她觉得太过亲密,也太过羞人了。
左问给俞又暖挑了一件宽松的棉质衬衣,刚好能遮住俞又暖脖子上和胸口的痕迹,又替她套上长裙才作罢。
俞又暖平举双手,左问替她将衣袖挽了上去,她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我去给你挤牙膏。”左问亲了亲俞又暖的唇。
等两个人磨磨蹭蹭打开门到外间吃饭的时候,俞又暖的耳朵后面又添了一朵红痕。
用过早饭,左问系了领带准备离开的时候,何凝姝就到了,她每天都会提前十分钟到。
“何小姐用过早饭了吗?”慧姐笑着问道。
何凝姝点了点头。
左问低头正等着俞又暖的离别吻,俞又暖喝过牛奶没有擦嘴,戴着一嘴的白胡子,就在左问的脸上印了个湿漉漉的印子。
还没等左问捏她的脸,俞又暖的色瞬间就变得惨白,身体往下滑,她的头又开始剧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