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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虽然幸灾乐祸,可不承认她抓了谢兰若,将离没探出什么,没办法只得退去。
离开未央宫时,路上恰好遇见了温景瑞。
温景瑞含笑上前拜见:“见过王叔。”
将离看了他一眼,目中透出一丝轻蔑的寒意,冷着脸就与他擦肩而过的走了。
温景瑞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暗下有些怒意,扭头进了未央宫。
他是听说皇后病了,特地过来探望的,于是进了殿内见过皇后。
皇后面容苍白,轻咳两声,迷茫问道:“你可听说,谢兰若被人绑了?”
温景瑞微诧:“竟有此事?”
皇后确实没有绑谢兰若,所以对于将离出言顶撞和质问,想一想倒是觉得冤枉,心里有些不平。
温景瑞忙道:“恕儿臣先行告退,这便去将兰若找回来。”
皇后微微一点头,由着他离去。
谢兰若整整失踪一日,毫无影讯,找了整日也没有丝毫线索。
直到日暮时分,才有一根脱弦而出的箭,突然在将离脸边擦身而过,定在墙上,明显可见还带着一封信。
将离上前,拔下墙上的箭,取下巴掌大的信纸,展开一看,就见上面稀疏写着:若想救人,今夜子时,城外柳庄,而且,只许将离独自一人前去,否则就会杀了谢兰若。
由此可见,是有人闯入谢府绑了谢兰若,用以威胁将离。
将离捏碎了信纸,知道谢兰若去向,迫不及待的骑上马,动身前往,阿穆虽不知情况,也骑着马紧随其后,二人匆忙出了城,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到达了城外柳庄。
天刚蒙蒙黑,废弃的柳庄远远看上去空荡无人,只有一片破败的建筑,在冷风中萧瑟凄凉。
远远的高坡之上,将离潜伏着瞭望,不过片刻,阿穆去侦查一番回来,禀报道:“大哥,好像是那晚救曾迁那群黑衣人,人数恐怕上百,藏匿在废弃宅子内,我没看到谢姑娘,可能被他们藏起来了。”
“能确定她在里面么?”
“嗯,我听见他们谈话有提到,谢姑娘肯定在里面。”
救曾迁的那群人,现在点名指姓的要找他,看来不是普通刺客那么简单。
“阿穆,子时一到,我会一人进去。”将离若有所思的说道。
阿穆担忧的问:“不用我去帮你?”
将离摇了摇头,信纸上说了,只要他一个人进去,不然就会对谢兰若下手,他不想冒这个险。
将离取下腰间的令牌,递了上去,吩咐道:“你且回城调兵,子时之前将柳庄外围团团包住,不论里面情况如何,子时一过就带兵进来剿灭那些匪徒。”
阿穆一听:“可是……”
将离推了推他:“快去。”
阿穆虽很不放心,可只得按照安排,拿着令牌转身离去。
不知不觉,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只见远处的柳庄有灯火亮起,在这幽暗夜里仿佛鬼火一般。
阴冷的夜风吹打在将离脸上,钻入他脖子里,让他也觉得有些凉飕飕的,不禁想起,这晚上这么冷,黑衣人不知怎么对待谢兰若,怕是要让她受凉了。
想到谢兰若就在不远处的破败庄子里,将离愈发坐立不安,现在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子时,可是他已经一刻也等不了了。
于是将离起身,趁着夜色,悄然靠近废弃宅子,正好抓着一个出来躲在林子里小便的黑衣人,上前扭断了他的脖子,将他身上的衣服拔了下来,换在自己身上。
扮成黑衣人之后,蒙上面纱,将离装作没事一样回到庄子内,来到火堆前,与“同伙”围在一起烤火把,吃着肉,谈笑风生。
将离在那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尽量不引人注意,朝着屋子里走去,眼神四下扫视,似乎是想查明谢兰若被关在何处。
后来他发现正屋里灯火明亮,一个黑色锦衣的男子坐在屋里,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他对面,谢兰若被绑在房内柱子上。
屋内,黑色锦衣的男子看上去三十几岁,肌肤惨白得透明,眉目颓废,可目光冰凉,透出些狠戾之意,他这个人的气质就如手上的刀刃一般,让人看了就觉得危险之极。
“堂堂临王,口味还真是奇怪,万千美女不爱,却偏偏看上你这么一个丑陋不堪的。”锦衣男子拿着匕首,漫不经心的围绕着谢兰若走了一圈。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脸上这块伤疤,或许她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谢兰若被绑在圆柱上,满面泪痕,模样狼狈,几乎是跌坐在地面,摇头道:“我与临王毫无瓜葛,你抓了我无济于事,放了我。”
黑衣男子勾唇冷冷一笑,手上匕首的刀尖轻轻划过谢兰若的下巴:“你既然与他毫无关联,他为何半夜潜入你房内?”
谢兰若看着下巴上的刀尖,吓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呜咽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承认也无碍,看他今夜会不会只身犯险来救你,自有分晓,到时候我杀了他,再让你去给他陪葬!”
谢兰若很害怕,虽然希望将离来救她,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将离一人前来定是有去无回。“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好了,他是不会来的。”
可是正此时,就听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原来是将离站在屋外不远处,一时看着屋里的那个锦衣男子和谢兰若二人出了神,却没发现自己怪异的举动已被同样的黑衣人所察觉。
将离低着头没有回答。
黑衣人上来,上下打量将离一眼,问:“你叫什么,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把面巾拿下来看看!”
将离继续无声。
黑衣人伸出手就一把揭开了将离的面巾,皱起眉,大喝道:“你,你不是我们的人!来人,有人闯入,给我把他抓起来!”
这一声令下,庄内的黑衣人全都惊动,速度飞快的团团围了上来,各自拿着刀剑,直朝着将离冲了上前。
将离眉梢一蹙,一把抽出随身的短剑,先是几下砍倒了身前的黑衣人,又抵挡这四面涌现的猛烈攻势。
不得不说,这些黑衣人经过特殊训练,个个身手不凡,不过将离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身体不适,也丝毫不示弱,不过几个回合就一人砍到了对方一片。
若不是谢兰若在他们手上,将离说不定真能一人闯进这里,杀个片甲不留。
直到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打斗厮杀的画面,响彻云霄道:“给我住手,不然我不小心割破她的喉咙,可就别怪我了!”
将离骤然停止搏斗,朝着声音的方向一看,就见是谢兰若被锦衣男子,用匕首架在脖子上,推到了门口。
场面肃然安静下来,黑衣人们见了这锦衣男子,都扣下倒,恭敬的拜见:“少主。”
就见被称为少主的锦衣男子出来,见了将离先是一愣,随后眼睛微眯,大笑:“杀我父亲的就是你?哈哈……我说是谁呢,原来临王是你啊,楚君墨,好久不见了。”
将离见了这黑色锦衣的男子,也咬起了牙。
刚才见他在屋里的时候,其实将离就已经认出来了此人,这人是曾迁的次子,名为曾毅,说起来,与楚君墨还算是同岁。
记得小时候,至少是二十几年前,那时还不知曾迁真面目,楚君墨、江雪谣和这曾毅年幼无知,还是一起长大的玩伴。
如今,相隔十五年再见,曾毅一眼就认出了将离就是楚君墨,将离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主”就是曾毅,两人四目相对,眸中都是寒冷如冰,却目光中又像是带着电闪火光。
曾毅看着将离,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楚君墨,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死,现在倒还做起了魏狗的临王,呵呵,你叛国求荣,你死去的父亲可知道?”
将离上前一步,毫不示弱的瞪着他:“我也以为你早就死了,谁知你还在此苟且偷生,看来应该像你父亲一样,还是需要我送你一程。”
“你杀了我父亲,还敢大言不惭?”曾毅的目光冷了几分,被激怒得手上的匕首就在谢兰若手臂上狠狠刺上了一刀,又抽了出来。
“啊!”谢兰若疼得惨叫了一声,声音撕心裂肺,使得将离目光一定,心里也是一紧。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拿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做要挟,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就放了她,和我单打独斗。”将离捏紧了拳头,看着谢兰若手臂上的伤口,血液从里面不断流出,心疼得快要碎了。
曾毅轻蔑的一笑,从背后抓着谢兰若的头发,一把匕首在她身上轻轻拂过,风轻云淡的说着:“我知道打不过你,这丫头是你的小情人么?呵呵,看样子你很紧张她?”
说完,这一刀又举起,目光阴狠,就要对着谢兰若的腿插/了下去。
将离屏住呼吸,抬起手大喊阻止:“住手!你到底想怎样?”
曾毅举着匕首,还对着谢兰若的腿,勾出一丝冷笑:“没想怎样,我想试试这匕首够不够快。”
“你别伤害她,让我怎样都行。”将离已经没脾气了,这个曾毅根本就没有人性,一言不合就要给谢兰若一刀,对一个女子丝毫也不手软。
将离不想看着谢兰若受伤,只得放弃抵抗。
曾毅还只是试探,淡淡道:“好啊,你若是肯代替她,我就免了这丫头的皮肉之苦。”
他手上玩着匕首,对着谢兰若的腿擦来擦去,话里的意思,就是如果将离肯在自己腿上插一刀,那他就不会对谢兰若下这一刀。
将离见这那匕首离得谢兰若那么近在咫尺,心一横,也没多想,就举起手上短剑,在腿上刺入一截,□□时还有血液跟着飞溅出来。
“这样你满意了?”将离咬着牙,腿上流着血,额上疼得冒出冷汗,却若无其事的昂首挺胸,气势汹汹的瞪着曾毅。
谢兰若却因此惊得瞪大了眼,哭得泪眼模糊,不住摇头:“不要,不要这样,你这又是何苦,让他杀了我罢了。”
她是没想到,将离真的来救她,而且受这曾毅的威胁,还肯在自己腿上下一刀。
似乎掌握到了将离的命脉,曾毅愈发的得意,将手上的匕首又转移到了谢兰若另一条腿上,在那里勾来勾去,狡黠的笑着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可要好好折磨你,我看这里再来一刀好像也不错。”
说着曾毅又举起了手臂,示意要将匕首插/进谢兰若的腿上。
将离深吸一口气,抢在前面,又在另一条腿上也捅了一刀,咬着牙,已是一头冷汗,血液不停留下,若不是强撑着,双腿刺伤,恐怕就无力的倒下了。
“不要……”谢兰若不忍直视这场面,避开目光,已经哭成了泪人。
可曾毅扔不肯放过将离,又将匕首顶着了谢兰若心口中央,胁迫道:“要害之处也刺一刀吧,免得反抗。”
将离稍有迟疑,腿上受伤还有战斗能力,可是在胸口上刺一刀,那可就是重伤了,到时候还怎么救谢兰若出去……
“怎么,怕了?”曾毅冷哼,“我就知道你是虚情假意,若是不动,我就把这丫头的心挖出来。”
说着,曾毅的匕首就放在谢兰若的胸口正中,轻轻一划,就割开了一刀血痕,白皙柔嫩的肌肤上血液流了下来,显得刺眼灼目,又是一刺,这刀就硬生生入/肉三分。
谢兰若疼得惨叫一声,几乎晕厥过去。
“住手,你别伤她,我刺!”
看着刀伤了谢兰若,将离顾不得多想,紧咬牙关,举起短剑,一刀就刺入自己的胸膛又拔出,登时屋里支撑,单膝跪倒在地,已是重伤在身面色苍白。
曾毅却冷嘁了一声,望着将离质问:“楚君墨,你真有这么爱这个小丫头?竟然肯为了她连伤自己三刀,连自己命都不要。你这样,可对得起死去的谣谣?她知道你已死,却不肯改嫁给我,为保住贞洁宁可服毒自尽,谣谣都是被你害死的!”
想到这里,曾毅更加激动气愤,拿着匕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当初和江雪谣青梅竹马的,不只有楚君墨一个,还有他曾毅。
可是因为楚君墨从小一向优秀过人,江雪谣眼里只有君墨哥哥,而他曾毅只不过是个没用的病秧子,从小鼻涕挂在脸上,江雪谣嫌弃他脏,都不肯和他一起玩耍。
后来慢慢长大,江雪谣更是和楚君墨有了婚约,他曾毅疾病缠身,身体柔弱,只能躲在黑暗中,远远的看着他们在一起,只能在低处仰望着高高在上的江雪谣,从小情根深种,却永远只能遥不可及,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后来楚君墨死在战场上,曾毅求了父亲好久,才求得父亲同意,肯留下江雪谣性命改嫁给他,眼看他就可以和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在一起了,可是江雪谣宁可死也不肯改嫁,最终自尽。
在曾毅眼里,都是楚君墨害死谣谣的,不过当时楚君墨已死,他也别无他法。
再后来,曾迁寻遍天下名医,将曾毅送去医治身上顽疾,如今身体已然痊愈,出山替父亲做事,却遇上父亲被人给杀了,而这个杀死他父亲的仇家不是别人,正是他恨之入骨的楚君墨。
这个人当初害死谣谣,现在又杀了他父亲,曾毅只想将他剥皮抽血,剁成肉酱,慢慢折磨,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将离胸口的伤势痛得无法呼吸,剧烈喘息着,沉声道:“曾毅,逼死谣谣的人,是你爹曾迁,谣谣本不用死的,是你爹曾迁让人给她送去了毒酒,你可知道?”
曾毅愤怒:“若不是她不肯改嫁给我,我爹又怎会让人给她毒酒!”
“不可理喻。”跟这种人讲理,明显是有理说不清。
“哼,来人,将他给我绑起来!”曾毅说到这里,眸子变得腥红,下了命令,还不忘抓着谢兰若警告将离,“若你敢反抗,我立即要了她的命!”
谢兰若就在曾毅手上,将离又自己刺伤了胸口,重伤动弹不得,只得匍匐在地,束手就擒,任由被五花大绑带进了屋内,还绑在柱子上,谢兰若则被绑在一旁不远处的椅子上。
将离看谢兰若手上和胸口处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浅色衣衫,他挤出一丝微笑,柔声安慰:“是不是很痛?别怕,我会救你出去。”
谢兰若抬眸看着他,见了他胸口不停的冒血,哭着摇头:“为什么要这样,你个笨蛋,你会死的!”
“没事,别怕。”将离面色苍白,勉强支撑着说。
谢兰若哭得更厉害了,将离现在自己都被绑起来,为了救她,还狠下手刺伤了自己,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她出去。
“想说什么留着到了阴曹地府再说吧。”曾毅让人塞了布堵住谢兰若的嘴,阻止他们说话。
将离看着曾毅,一头冷汗,面无血色道:“你想怎样?”
曾毅轻哼一声:“我想怎样?哼,当然是替我爹和谣谣报仇!”
“这是我们二人的事,与她无关,你先放了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将离还试图说服曾毅。
“跟她无关?我可不这么认为!”曾毅走到谢兰若面前,勾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叫人过来吩咐道,“去拿一杯毒酒来,要最烈的毒。”
当初谣谣喝了一杯毒酒而死,此刻曾毅就想,一定要毒死将离的小情人!
将离听到曾毅让人拿毒酒,就立即知道了他想做什么,挣扎了两下,用最后的力气,愤怒道:“曾毅,谣谣是被你爹害死的!你好歹活了三十多年,怎可这般是非不分?”
曾毅依旧执迷不悟:“我爹已经给她机会了,都是你,让她鬼迷了心窍,不肯改嫁给我!”
将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是被你爹蒙蔽糊涂了吧?他杀人无数,害死多少忠良,更是颠覆了整个大周,使得万民置身水火,你醒醒吧!”
“不是,我爹是为了江山社稷,废掉那些没用的东西,创造一个更好的王朝!你休要信口雌黄!”
正此刻,就有黑衣人端来一碗毒酒,双手给曾毅递了上去:“少主,这是加了剧毒鹤顶红的酒。”
曾毅接过碗,痴狂一笑,就上前解开谢兰若嘴上塞着的布,捏住她的下巴,想要把酒给她灌下去。
眼见着曾毅要给谢兰若灌毒酒,将离已无力阻止,只得抬起头来,柔弱的声音劝阻:“曾毅,不要杀她,她是谣谣!”
曾毅一听,拿着碗的手上一抖,道:“怎么可能,谣谣早就死了,我亲自埋了她的尸首!”
“谣谣转世。”将离轻咳两声,似乎现在说话都很费力。
曾毅更是吃惊,摇头不停:“她和谣谣长得一点也不像,想骗我?哼!”
“谣谣的忌日就是她的生日,你可让人去查,而且她身上有和谣谣一模一样的胎记……咳咳……不信你看她手臂。”说到这里,将离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于是曾毅沉吟片刻,半信半疑的,上前掀开谢兰若的袖子一看,果真有一块褐色的印记,像是雪花的形状。
说到胎记,其实是将离自己编的,曾毅并不知道江雪谣有什么胎记,毕竟他没有和江雪谣这么亲密过,也没看过江雪谣的手臂,所以这个胎记只有谢兰若有。
可是曾毅看了胎记,竟然就这么信以为真了,震惊得手上猛然一抖,装着毒酒的碗摔落到了地上,冒出一地的白色泡沫。
“你真是谣谣?”曾毅瞪大双眼看着谢兰若,不可置信的表情。
谢兰若满眼泪水,此刻侧脸将离,见他胸口还在流血,抽泣得都快没声音了:“君墨哥哥,你不要死……”
曾毅听见谢兰若叫将离叫“君墨哥哥”,这声音,这场景,仿佛就和以前一模一样。
对,她就是谣谣!
曾毅忙上前,给谢兰若解开绳子松绑,捧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谣谣,你还记得我吗?谣谣……”
松绑之后,谢兰若却没有看他一眼,忙离开椅子,冲到将离面前,扑倒在他身边,看捂着他胸口正在冒血的伤口,一时呼吸急促,痛哭流涕:“君墨哥哥,你说了要救我回去的,你不能死。”
曾毅忙追上来,抓住谢兰若的手臂,问她:“你真是谣谣么,你还记不记得我?你还记不记得我?”
谢兰若哭着把他推了出去:“你走开,你伤了我的君墨哥哥,我不想再看到你!”
曾毅表情霎时凝固,惊得整个人都懵了。
“谣谣,我是为了给你报仇,所以才伤了她,谣谣,你听我解释。”曾毅忙上前来拉着谢兰若的手。
谢兰若想推开他,奈何他纠缠不清,着急得从他腰上顺手就拔下一把刀,直刺入了他肚子上,曾毅竟然躲也不躲。
大概还没有杀过人,刀刺入肚子又拔出之后,鲜血溅了谢兰若一身,惊得双手松开刀,就眼看着曾毅痛苦的应声倒地。
此刻,外面嘈杂一片,有黑衣人匆忙跑进来:“少主,有官兵在外面把我们包围了,快走!”
此人见了曾毅受伤倒地,怒目等着谢兰若:“你伤了我们少主?”
可是曾毅却阻止道:“别动她!”
于是黑衣人只得罢手,让人把曾毅背了起来,匆忙跑了出去,所有人撤退。
远处,曾毅捂着肚子,还留恋的看向谢兰若,嘴里喊着:“谣谣,真的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