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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甚于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境界漫随凝聚力量同步滋长游走。
看来此前一瞬一点的境闪力量,不能算是境界,只是等同于境界常态下的力量。
残鳞红甲经过一年多的修炼滋护,表面原有多处破损俱已修复。
固然较大破损与残部延伸依旧没有太大变化,但也再次证明。
残鳞历经滋护次数越多,修复效果自会逐缓提升。
轻吁一口,爽伸懒腰,起身略做活动,拎起此间修炼残余,往洞外走去.....
......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连雨不知春去,一觉方知夏深。
北方正处夏季,中午时分,烈日同于南域似无差异,犹如高热异火炽燃,炙烤着一片黄金大地。
火日之下的戾明城,越发金碧辉煌煌,灿烂映辉。
中央街道此伏泛起腾灼热气,好似蒸笼一般,使人望而却步。
火彧却没有躲避炎烈夏阳,迎着扑面热浪,随目酷暑景象,耳入树荫凉亭时而古筝弦乐。
享受着难得片刻闲午时光,缓步行往北戾馆邸。
......
午后馆邸,不似街道闲静,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笑语喧哗。
大师阵法玄奥加持,一片清凉舒意,漫配独特醇酒香气,令驻留者一步不舍迈步门外。
酒铺内越显热闹,各职业修者,各类商人,无不驻步品尝独特冰系凉酒,亦有豪饮多者。
火彧坐于酒桌之上,面前却是如故‘布酒牛肉’,并无任何冰系凉酒,如故大碗畅饮,大口牛肉。
对面坐一青年,从刚刚坐下,直至此刻,始终手持一杯未尽凉酒,一言不发,瞠目怔睹‘如此饮酒’。
青年身材不高,短发平头,四方阔脸,浓眉大眼,宽肩长臂,一身衣衫黄纹玄隐,像似道士打扮,有些褴褛,后背所附一柄木剑。
整体给人一种朴实气质,一身健康肤色,无不透着一股乡村气息。
“就是阁下发布委托,击杀‘玄磷暴熊’?”
火彧一碗布酒饮下,看了看满面崇拜赞服神色的青年说道:
“是的,是的,公子好眼力。”青年闻言,略带些许慌神回道:
火彧:“......”
“玄磷暴熊”:力量近似后天大圆满,颇具悍力!
同等级魔兽中,鲜有对手,肉类植被皆食,躯体粗壮却不肥大,体高相较一般熊类,两倍多许,双脚独立行走。
两臂雄健藏有爆炸性力量,尖锋利爪轻易就能撕裂后天武者。
速度虽不快,近身却灵活异常,灵敏度颇高,容易暴怒。
躯身体毛下覆盖一层磷片,犹似固实金属,最为可怕!
连至眼皮俱有磷片,坚硬异常,高防特性,甚于一般‘中期修士’都无法破除。
捕捉猎杀困难异常!
鉴于玄磷暴熊不具任何属性,身覆‘磷片’效用微小,只有一身毽肉异常美味,却于普通熊类相差无多。
是以,完整暴熊尸骨不过几千两上下,很少有人发布委托,接取更是少有问津。
一天前,休养期间,火彧来到馆邸。
查询委托,觅此任务。
击杀‘玄磷暴熊’。
此熊性情狂暴,防御强横,亦属高等魔兽,识敏颇具神智。
相对‘武者’等级,击杀难度异常之高,即便是他同样如此。
不过,与此等魔兽战斗,却是战意执烈,性喜进攻的武者,非常喜欢的一种战斗方式,火彧当属此列。
同时也非常适合。
委托地域没有繁琐陷阱,毒危瘴气地带,只是一处单独偏僻的小乡村,突然出现的外来魔兽。
固然距此稍远,报酬稍显低廉,只有三万两千两,但对银两紧缺到发愁的火彧来说,多少尚算可以。
况且任务期间只有十几天,并不耽误修行。
于是就接了下来。
‘道士’青年颇感囧态,不觉挠头憨笑,喝了几口手中凉酒。
放下酒杯,轻吁了一口,看了看火彧,不觉目视少时。
转瞬,不明为何,忽然转作一副认真姿态,双目闪烁,开口说道:
“公子饮酒如此,非是酒量可以形容,实乃酒品上佳之人,在下有幸于此,忽想冒昧多言几句,望公子勿嫌。”
火彧点了点头。
“公子紫微英面间上,地空啸额,仰月之纹,九起之骨,伏犀贯顶。”
“一看便知是贵命之人,贵命是自知,非是命贵。”
“公子仰月之左,又似隐露似明非明天柱纹理,印明公子个性顽强,做事执着。”
“如此,若能保持欲心,加持否极之运,即可呈载化吉天相,源至仰月之右,右方真宫。”
火彧:“......”
道士青年挺了挺身,依旧注视火彧,不觉微蹙眉头,似不见他表情越发怪异,继续一副认真表情,郑重说道:
“公子是火修,却不属太阴、天官,而竟立于火星地宫之上,实属少见命宫,在下倒是寡闻了。”
“不过,公子无需顾虑,稍许顾惜,‘火运火宫’二火融命,阳固易过旺,然可辅阴,契阴,合阴。”
“如此,反可善溢助力,倘使阳包阴德,阴终还阳,阴德加欲,便可去过,真旺己身~!”
语罢,青年神色一副蹙眉深思,两手扶桌,食指轻敲桌面,低头沉吟许久......
忽然抬首,流露些许不信,目盯火彧片刻,转而羡慕浮面,口中叹道:
“公子果然贵载右相,德蕴流光之人,此等春秋,竟已据红鸾桃花之运,在下羡煞之极啊~!”
火彧:“......”
青年又作认真,探了探身,手隔嘴边小声说道:
“不过,公子可要小心此般红鸾流情,多亦多舍,少亦少得,不可只顾其一啊~”
“不然,易变郁劫,挡行运,缓道心,尚需谨慎方可,谨慎小心方可啊~”
一阵长吁短叹,青年撇了撇嘴,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火彧放下酒碗,看了看自顾自滔滔不绝多言几句的青年。
除去眼神目露怪异,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神色淡漠的表情,说道:
“阁下所言,我已晓得,自会小心,也会谨慎,不过......”
顿了一下方道:“三万两千两的费用可不能少。”
语罢,端起酒碗开始喝酒,神态间俨然一副恭维无用,只要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