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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呼吸困难的柴田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夏目迅速上前阻止暮,一脸急切地说:“暮,快松手,他都没有办法呼吸了。”
“安心,吾没有准备杀掉他,”暮调皮地对夏目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吾是不能伤及人类的,不然连另一条尾巴也会失去,一点不划算,只是吓唬他而已。”说完,她松开柴田的衣领,看着他瘫软在地,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
“你没有事吧?”夏目贵志关切地蹲在柴田身边,为他拍了拍后背,“抱歉,暮的性格比较冲动,真的是非常抱歉!”
“谁性格冲动啊?吾这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暮狠狠瞪了夏目一眼,呼吸已经恢复正常的柴田挥开夏目的手,“我没事,我有事找你……”
看到柴田依然恶劣地态度,暮冷笑:“哼,真是不长教训。”
听见暮的话,柴田面色一白,想说的卡在嗓子眼里半天也没有支吾出来,沉默了半响,才神色不甘地开口:“我是来找你帮忙的,请帮帮我。”
“找我帮忙?”夏目贵志困惑地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你说你能看到大家看不到的东西,”柴田目光充满试探地看着夏目,“那是真的吗?”
夏目瞳孔微缩,小时候的记忆又浮现而出,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只有他能看到,说出自己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以后,因为别人都不看到,所以自己被当成了撒谎的孩子,被嘲笑,被排斥,被孤立,那些回忆只有孤寂和无助。
夏目紧紧攥起颤抖的手,扯动嘴角笑容牵强地说:“怎么可能……”
“脸色变了,”柴田露出满意地笑容,“看来是真的。”
“你干嘛把小孩子的玩笑当真,”夏目贵志别开脸,不让柴田继续观察自己的表情,“我要回去了。”
“我还会去找你的,”柴田偷瞄了一眼暮,眼中闪过犹豫,害怕暮又冲上来踢他,他慢慢和暮扯开距离,“从你的反应来看,一定是真的能看到吧。”
夏目贵志脸颊涨红地站着原地,他不擅长说谎,但是不能让他来学校找自己,他不想让西村和北本他们知道。
“真是看不下去了,”暮扯过窘迫地夏目,捏住他微红的脸颊,“你是笨蛋吗?”
“对不起!”夏目贵志下意识地道歉,暮皱眉,目光凌厉地看向柴田,“你很希望夏目能够看到别人看到的东西呢。”
柴田咬了咬牙,大喊,“没错,我希望他能够看到,因为我想让他帮我看一个女生——到底是不是人类?!”
“这是什么意思?”听到夏目这样问,柴田对他翻了一白眼,“就是表面的意思,如果你真的能够看到的话,就帮帮我吧。”
“原来如此,”暮露出一抹充满恶意地笑容,“如果夏目看到那个女生后,说不是人类,你准备怎么办?”
“但是,他不是还没有看。”柴田眼中露出难以遮掩的慌乱,暮浅金色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勾唇一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生?”
“……”柴田面红耳赤地站着原地,半天没有说话,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我只是...只是...”
“呐,如果夏目说,那个女生是妖怪,你要怎么办?”暮笑容莫测地注视柴田,追问,“和她断绝来往?还是装作不知道地继续交往下去?或者……”她嘴角扬起夏目从未见过冰冷而恶意的笑容,“找除妖师杀掉她!”
“住口,”柴田面色苍白地捂住耳朵低吼,“我没有那样想过,我怎么可能会……”
“那么,如果她是妖怪,”暮轻轻一笑,目光冷漠,“你准备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柴田紧紧握拳,失神地盯着地面,低喃,“我没有想过,只是想要证实一下。”
“暮,可以了!”夏目贵志深深呼吸握住暮的手臂,看着被暮逼问的失神落魄地柴田,“你真的想知道吗?”
柴田沉默不语,最终还是咬牙点了点头,“啊,我想知道。”
“那么,我们去见她吧,”夏目微微一笑,“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
“怪不得总会卷进麻烦里,”暮一巴掌拍在夏目地脑袋上,“你这种性格真是……”
夏目贵志摸着脑袋对暮轻轻一笑,“抱歉!”
“算了……”他的这种性格,她也不是很讨厌,而且,“安心吧,你不管惹上什么麻烦,吾都能轻易解决。”
“恩。”夏目贵志弯起眼角,他知道的——他的保镖可是厉害的。
夏目贵志与暮跟在柴田身后一起坐电车去了他与那个女生相遇地方,路上,柴田一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暮哈气连连一脸无聊的模样,夏目只是安静望着车窗外。
“我和她就是在这个公园相遇的,”柴田将夏目拉进一旁地草丛中,“先躲在这里。”
“为什么要躲着?”夏目贵志挥手驱赶草丛中的蚊子,“这里蚊子好多啊,暮,你要去哪里?”
暮没有说话,动作利落地爬上一旁的大树,然后坐在树枝上对夏目伸出手,“你要上来吗?”
“很危险,树枝断掉怎么……”夏目刚刚说一半,柴田一把拽过他,慌张地说,“她来了,快蹲下!”
“你能看到什么吗?”
“女孩子。”
柴田一脸不安地问,“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夏目贵志看着慢慢走近他们的窈窕身影,回答:“普通的长头发女高中生。”
“真的吗?真的是人类吗?”看到柴田既紧张又惊喜地模样,夏目忍不住一笑,点头说:“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女孩子吧。”
柴田安心地呼了一口气后,不满地瞪住夏目:“啊啊,很普通,和你女朋友比起来确实很普通。”显然是因为夏目将自己心仪的女孩子称为普通,有些小小的不满。
“诶,我不是那个意思……”夏目抓了抓头发,偷瞄了一眼坐在树枝上的暮,发现她正用极为怪异地目光看着自己。
“柴田?”
“啊,”柴田身体一僵,那个女生正微笑看着他与夏目,“你在这个地方干什么呢?”
“村崎……”柴田慌张无措地样子让被叫做村崎的少女低声一笑,看向夏目说,“这个位是你的朋友吗?”
哗啦—— 树叶发出细碎响声,暮从树枝跃下,落在那个叫村崎的少女面前,“暮,这样的行为很危险!”被暮的行为所吸引,除了暮——无人察觉到村崎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慌。
暮浅金色的眼睛缓缓扫过村崎,对她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拽起地上的夏目:“回去了,夏目!”
“诶?”
暮眯起眼睛,冷哼:“有什么吃惊的,不是还要买蛋糕,你想赖掉吾的四块蛋糕吗?”
“对了,蛋糕,”夏目贵志拍额,差点就忘记了,塔子阿姨吩咐的蛋糕,“柴田,我还有事先走了。”
“恩,对了,夏目,”柴田叫住要离开的夏目,摸了摸鼻子,目光充满谢意地说,“谢谢你能来。”
“不,能帮到你就好。”夏目贵志羞涩地摸了摸脑袋,一旁的暮看到夏目满足地笑容,瞥了一眼站在柴田身边的少女,勾起唇角。
“你当初是怎么认出吾是妖怪的?”
“眼睛,你的眼睛和普通人的眼睛颜色不一样。”与她浅金色的眼睛对上视线,夏目立刻移开视线,当然还有八原中级妖怪告诉他,有强大的妖气在他家那个方向的原因。
暮一脸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眼睛的颜色,不是气息吗?”
“气息?通过气息可以分辨出人类和妖怪吗?”看到夏目贵志一脸困惑地模样,暮表情扼腕地说:“啊,吾原来还做过那么愚蠢的事情!”
“什么事?”看到夏目好奇地样子,暮伸出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暮……”夏目声音有些颤抖,太近了,她的鼻息扑打在他的脸颊上,夏目感觉到自己脸颊温度在持续的升高,怎么办,他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才好,如果与她对视,自己的心脏也许会跳出来。
“太...近了..,会很热!”夏目为自己发烫地脸颊找着理由。
“我当初怎么会把你当成除妖师?”暮一脸纠结地打量着夏目,“你身上的强大妖力?有妖怪来帮你?”暮捂住自己的眼睛,“难道少了一条尾巴,连眼力也变差了吗?”
“少了一条尾巴会影响到眼睛?”感受到夏目关切地目光,暮嘴角微微抽搐,无力地摆了摆手,“吾回去了,前面就有蛋糕店,你自己去买吧。”
“怎么了?”夏目急切地拦住暮,将手贴上她的额头,“身体不舒服吗?因为少了一条尾巴吗?”
“吾那条尾巴是无辜的,”暮将眼睛瞪得圆圆地,指着眼睛说,“将你这么笨的家伙当成了阴险狡诈的除妖师,出问题的是眼睛,真是的!”
“阴险狡诈的除妖师……”夏目贵志讪笑,说起来暮好像很讨厌除妖师,因为是天敌的原因吗?
“吾走了。”
“去哪里啊?买完蛋糕一起回去吧。”
“你买蛋糕,吾去买烤鱼。”
“烤鱼?”
“恩,”暮头也不回地对夏目摆了摆手,“既然没有买烤鱼蛋糕的,就自己做吧。”
“……”烤鱼蛋糕,这种东西真的能吃吗?不过算了,随她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