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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这么大的礼,诸葛日月热情地张罗起午饭。 但是,曹福等人以有事在身,起身告辞。在鲵儿庄留下三人外,其余十二人分成一南一北两个方向离去。
“他们走了?”诸葛日月问自己的大儿子诸葛诚。
“留了三人在村子里,其他人南北各一半。”诸葛诚答道。
“真不知这抱犊寨哪那么大的气魄,即便从县衙里抢到几万两银子,也经不住这样花啊,难道,他们这位少当家真以为有了人就有了一切?招那么多人,看起来人多势壮,但这些人一张口就知道厉害了!”诸葛日月分析道。
“父亲教训得是。这抱犊寨少当家还是太莽撞了。”
“不,你安排一个机灵点的人,去县城探探情况,顺便给我表妹家送点土特产过去。”诸葛日月皱着眉头说道。
“好的,爹。我这就叫人去。”诸葛诚很是恭敬。
……
这一天是腊月二十日,包括诸葛日月,都没想到从这一天起抱犊山变了,蒙山变了,天下也慢慢由此变了。
曹福等各种人等,当天就走访了几个村子。听到有1o两银子和5o斤精白面粉,没有谁不动心的,甚至有田有地的人家子弟,也有些心动。因为他们知道,就是那每月三两银子的军饷,也比朝廷的绿营兵高得多,绿营兵一年能拿几个钱回家?能拿回二三两,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了!
因此,曹福等人当天就摸黑回到了山寨,因为他们必须去给村人兑现,然后才能将青壮带回山寨。
精白面粉这东西,如果从山上向山下运输,那是肯定不行的。所以这事儿得徐烈走一趟。徐烈当然不会每村每户都走,而是直接将面粉送到鲵儿庄的一户姓胡的人家中。
胡家有四个儿子,种着几亩薄田,因为太穷,老大二十五,老二十一,两人都没说上媳妇,因此,家里一合计,老三老四两人年龄又正好合适,便一起上抱犊寨当了土匪,当然,现在叫蒙山军。
这是蒙山军的堡垒户呢,自然要好好利用起来。
……
“南方,爹有事和你商量。”这天晚上,徐德来到徐烈的房间。
“爹,什么事?”徐烈站起来让坐。
“本来,这事儿我决定了就行。但你现在身份不一样。所以与你商量一下,那就是此前我计划在你满十八岁的时候,给你说一门亲戚。昨天,我让王启年(万能的哈)去青洼儿乡北山村去问了问女家,女家说只要八字合着没问题,他们也就没问题。”
“这……”
“我知道你心气儿高,那女子,我是看过的,年刚及笈,花容月貌,而且个子也比较高挑,现在都能齐到你的肩膀,想来此后一定能齐到你的耳边高。惟一的遗憾是一双天足。穷人家啊,女娃子要做事,没几个缠脚的。”
“爹,你看,我还小。假设啊,我说假设,在五年以后我把慈禧给赶下台了,坐到了龙椅上,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是把现在的女子休了,还是不休?”
徐烈知道及笈之年是指年十五岁,考虑到这个时代都喜欢说虚岁,即那个女子最多十四岁罢了,毛啊,花骨朵儿,徐烈无论前世或是今生,都没萝莉控的。
“你?”徐德第一次听到徐烈如此之言,心中惊骇异常。
“爹,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自然应该明白我的想法。你看啊,这满清把好好的汉家儿郎的江山,弄成个什么样子了?两年前的甲午海战,若大的国家干不赢一个八歧蛇国,这样的朝廷,还好意思一直坐在上面?他们,早该让位了!”
“你招兵买马,就是做这事儿的?”
“当然,难道还有其他想法?”徐烈有些不明白老爹为毛如此相问。
“我还以为只是想排除一些不一条心之人,没想到你真要造反!”徐德突然有些激动。
“老爹,二百八十年前,野猪皮不过十三副铠甲起兵反明,他们才十三个人呢?再说我也比他们人多吧?再早,大明朱元璋还当过和尚呢,他不是一样成功了?”
“可是,这是要杀头的!”老爹说道。
“你不反,可你还不是被抓到县衙,准备斩了?”徐烈反问道。此前,或许对这个便宜老爹很有认同感,觉得这也算是个草莽英雄类的人物,但为毛稍为深入了解,或一到了关键时刻,都不敢造反呢?
真要说起来,历朝历代,最好造反的应该是元末与清末,因为他们都是极少数人统治绝大多数人。
元末农民军反元起义,可谓是烽烟四起;但仔细想想清末的反清,似乎一直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且最后还来了个妥协革命。尼玛,汉家儿郎的血性真的丢失得干干净净了吗?
“南方,我不反并不是不支持你也不造反,我只是告诉你,造反是大事,要谨慎行事!”徐德见徐烈急了,马上进一步明确他的意思。
“爹,你放心。我不会只有几十个人就跑去造反什么的。”徐烈突然兴味索然,觉得在这个时代,想要找个志同道合的造反者,真的很难。或许,谭嗣同之类的人可能会理解自己,但似乎两者的距离太远,根本拧不到一块儿。
“那北山村的亲事?”徐德也知道,刚才有些话似乎与儿子话不投机,所以先谈好亲事再说。
“如果她家比较穷,你让王叔送一些财帛过去吧。结亲的事,最好不要再提。”徐烈说道。
“好吧,北山村这事,我不再提。但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想找一个啥样儿的?”徐德问道。
“这个,我到是可以和爹说说。第一,这人才相貌,过得去就行;这第二,不论家族出生,士农工商都行,哪怕是与我们一样当土匪也行;第三最重要,就是要求女孩子读过书,有文化,知书识礼。”
“好的,爹知道了。”徐德心里想说,儿啊,你这些要求看起来低,好像过得去就行,但实际上高得不得了,在蒙阴城,未必能找出一个合适的呢。难道,真要应了你那句话,只有登顶紫禁城,才会有人配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