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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胡说。”耿林氏仿佛遭到重击,连忙嘶声大喊。
不是的,她是耿府的主母,她没有被欺辱也不能被欺辱。
花龙眼眶渐红,“耿林氏,耿文宗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逃亡了十六年,耿林氏却衣食无忧的坐上耿家主母的位置。
可见她的心机非同一般。
其余的他不想计较,只想洗清莫须有的罪名,仅此而已。
“哈哈哈,匕首是你亲自掷向耿文宗,人自然是你杀的。”耿林氏几乎癫狂。
她被人轮流凌辱的事瞒不住了,今后她还怎么待在耿家?
既然她好过不了,那花龙就跟着她一块下地狱吧。
“那个......”一名男子悄悄抬手,问道:“主动指证能不能减轻判刑?”
见北宁点头,他急忙道:“那时我见到她紧紧抱住少爷,她的右手还沾满血迹,然后少爷就死了。”
“对,她的右手是有血迹,我也见到了。”
“好像是,她是离少爷最近的人。”
就算众人将矛头指向她,耿林氏还是不肯松口,“将匕首掷向耿文宗的人不是我,与我何干?”
“我想救你,却无心杀人,我只使了三分力道,不可能致死。”花龙极力解释。
耿林氏抬眸看他,嘴边带着一抹冷笑,“你说三分就三分,万一你没有控制好力度呢?”
“能不能控制好力度,试一试便知。”北宁将匕首丢给花龙,“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吧。”
耿林氏还没摸清他的话中之意,下一刻匕首已弹向她右侧腹部。
刺痛袭来,温热的血液沿着大腿缓缓流下。
她瞪大眼睛,瞳孔微缩,“你们是想杀人灭口?”
在无数百姓面前杀人灭口,也不知该说他们傻还是聪明。
即便她死了,花龙也逃不掉这杀人的罪名。
“想死,先问过我同不同意。”北宁招了招手,一旁的医者快速上前。
没多久就为耿林氏止血包扎好伤口。
大夫拱手道:“伤口极浅,将养几天便能复原。”
遣退了大夫,北宁蓦然站起:“府尹大人,真相就交由你来查明了。”
他是真的坐不住了,干脆站着旁观,反正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案。
等结案后他还要回去找北陆算账,多年的兄弟之情他全然不顾。
竟打得他皮开肉绽,连坐都坐不安稳。
“......是,耿林氏,你还有何话说?”顺天府尹敲响惊堂木。
顺便警告般的瞥了耿员外一眼,示意他弃车保帅。
女人可以再娶,可贿赂一事一旦泄露,他们二人都会下大狱。
“说什么......”耿林氏茫然抬头,“从头到尾我都是受害者,我没有错,是耿文宗他该死。”
他凌辱自己也就算了,还将她绑在圆柱之上,让府中的下人也一一上前。
像他这种毫无人性的畜生,活着也是多余。
她杀了他,是为民除害,是善举,能有什么错?
“既承认杀害了耿文宗,那就签字画押吧。”顺天府尹松了一口气。
只要将耿林氏下罪问斩,他收受贿赂的事或许就能揭过。
“等等......”沉默了许久的耿员外终于有了声音。
他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向耿林氏,嗓音微颤,“当真是你杀了我儿?”
耿林氏定定的看向前方,“我也为你生了一儿一女,还不够赔么?”
“你......”耿员外扬起手,却始终没有落在她的脸上。
林氏说的没错,她的确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且孩子也比耿文宗更为听话懂事。
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死在她的手中,她还若无其事的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
他的心里就膈应啊。
“老爷,若你教好孩子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往后两个孩子就交给你了。”
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两个孩子。
有着一个杀人凶手的母亲,他们今后该如何抬头做人?
他们又会不会因此而怨恨自己?
也许是人之将死,她眼中隐约有了愧疚之色。
“花公子。”她转身跪向花龙,“对不起,我也不想诬陷你,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当年,花龙将她送回家中便转身离去。
得知她遭人凌辱,她的爹娘瞬间变了一个人。
尤其是她娘,更是口口声声喊着:赔钱货,以后还怎么卖个好价格,那可是儿子将来讨媳妇的礼金。
就连她年幼的弟弟也是厌恶的看着她:以后要是讨不到老婆,我就打死你。
她被关入房中,直到天色暗下来才被放出。
原来是耿员外来了她家,这时她才知道死去的男子竟然是耿家的公子。
耿员外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敢说实话。
只能随便推脱过去,更好和那些仆人的说法不谋而合。
为了制裁花龙,耿员外承诺会将她娶进门。
唯一的要求便是......将耿文宗撇出去,瞒下他施暴的恶行。
她还未答话,爹娘已经一口应下,甚至还商量起了礼金的数额。
所以公堂之上,她才会临时倒戈。
仔细想来,耿文宗死有余辜,但她又何尝不是。
恩将仇报,陷害救命恩人,她比起耿文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花龙流出一滴眼泪,“一句对不起能换回什么?是我颠沛流离的十六年,还是被毁去的婚事?”
整整十六年,他连家乡都不敢回。
还有徐兰,那个他藏在心底的女子。
如今她或许已经嫁做人妇,儿孙绕膝下。
“啊......”想到伤心之事,花龙再控制不住内心的酸楚,痛哭出声。
典铭站在北宁身侧,鼻头也跟着酸了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怜的花大哥,蒙冤了十六年,今日总算是拨开云雾了。
见北宁也皱着眉头,嘴角微抽,他歪着头问:“北宁大人也为他的遭遇而伤心么?”
“伤你的头。”北宁捂着腰,步履蹒跚的离开。
茶楼上,余华的视线落在典铭身上。
若她没有猜错,此人应当就是典铭。
没想到定渊王竟会将他带回京城,只是那位花龙又是何人?
是否也是从东裕郡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