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年朝华变心

浮若知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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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漫长的等待,阶梯之下终于有了动静。

    旁的年朝华听得不甚清晰,但那一句话殿下她听得分外清楚。

    她迅速整理仪容,行为举止透着淡淡的清雅之气。

    见她装腔作势的模样,乔若水气不打一处来。

    却不好在此时发作,因为她也有着和年朝华同样的期盼。

    阶梯之下,来人渐渐露出全部面貌。

    面容立体分明,薄唇微微上翘,脸上的笑容极其和煦。

    余华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抹异讶。

    虽有两年未见,但她还是认得出这人,他就是当今的二皇子厉景恒。

    据说他两年前突患奇症,整个太医院都查不出他的病因。

    所以他已有两年未曾出现在人前。

    上一世,还是在三皇子生辰那日他才露面。

    “咳咳咳......”厉景恒用丝帕抵在唇边,声音极弱,“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殿下,您身子不适,是否要个包厢?”段弈的语气带着担忧。

    厉景恒挥挥手,轻声道:“不必了,随意就好。”

    掌柜的亲自带路,将他们领到二楼唯一的空位上。

    年朝华好奇的探头探脑,总觉得他有些面熟,“眉目俊朗,他是谁?”

    余华默不作声,年朝华都不认识,她自然也不能认识。

    倒是乔若水眯着眼眸,笃定道:“是二皇子,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要等的从始至终就只有盛安一人。

    段禹附到厉景恒耳边,道:“殿下,人就在包厢里。”

    “嗯。”厉景恒用帕子捂住口鼻,低声道:“务必先查到他的消息。”

    “是。”段禹点头,退至一旁。

    余华不着声色的看向二皇子,又睨了厉景临所在的包厢一眼。

    一股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这是一个局。

    就是不知道谁才是掌控全局的人,谁又是那颗棋子。

    为了掩盖内心的不安,她将目光转移到街道之上。

    这时,一抹极为熟悉的身影忽然闯进她的视线,那人的背影像极了小知。

    不过这个时辰小知应该在府中给花卉松土,不会无故出现在这里。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有两名男子朝着那人扑了过去。

    那人及时发现,拔腿就跑。

    他跑到一处死胡同,屹立在墙壁面前等候两人追来。

    没有等太久,两人便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你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会跑。”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拔出腰间的匕首。

    都说云行知弱不禁风,人人都可扑倒。

    看来传言有误,连他二人都追不上的速度,他绝对是身怀武功的人。

    “追了我一路,你二人有何指教?”盛安满脸戏谑的回头。

    五官俊俏,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冷得叫人发寒。

    “你不是云行知?”两人眉眼一沉,才知道追错人了。

    清风茶楼。

    厉景临从包厢中走出。

    本就有些嘈杂的二楼瞬间响起沸腾的呼喊声。

    “如此出尘的身姿,是我的幻觉么?”

    “眉眼如画,只一眼便会令人沉沦,他到底是何人?”

    一时间,女子们羞红了脸,纷纷拿起帕子半遮住脸庞。

    就连醉心于盛安容貌的年朝华也沦陷在其中。

    什么定渊王,她不稀罕了。

    若是为了面前这位公子,她什么都可舍弃。

    余华则是缓缓退了两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出一辙的森冷气势,还有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眸。

    密林中的玄衣男子,应当就是他了。

    这里人多嘈杂,他应当是没发现她的存在吧。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厉景临还是朝着她的方向走来,每一步都显得笃定有力。

    不可抗拒的气息逐渐靠近,余华连怎么死都想好了。

    结果他却越过余华,走向她身后的那一桌。

    “二皇兄,好久不见,身体可无恙?”

    他轻摇着从盛安那里顺来的玉骨扇,径直坐在厉景恒身侧。

    厉景恒唇角微微上扬,“四皇弟,还未恭喜你凯旋归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犹如两道烈焰在空中较量。

    北宁凝望四周,见段弈不在,唯有段禹守在二皇子身边。

    他嘻笑着走向段禹,“我们也好久不见了,想我了没?”

    段禹没有理会他,反而朝着自家主子更近一步。

    北宁干脆搭上他的肩膀,“殿下感情好,我们也该多走动走动,你害羞什么?”

    “松手。”段禹扣住北宁的虎口,大有要他命的意思。

    而北宁也早已抵住他的死穴,没心没肺的笑道:“想同归于尽吗?”

    厉景临淡然的倒好一杯滚烫的茶水,亲自递到厉景恒的手边,“皇兄请。”

    不等厉景恒抬手去接,他的手微微一抖,滚烫的茶水全数洒落。

    “嘶......”厉景恒攥紧拳头,眉峰紧皱。

    双腿传来的灼烧感,让他止不住的发颤。

    厉景临嘴角噙着歉意,“景临伤势未愈才失手打翻茶盏,还请皇兄......见谅。”

    他遭遇伏击之事并未宣扬出去。

    今日前来清风楼一是为了验证此事,二则是为了云行知。

    都说太子宅心仁厚,连一只动物都不舍得踩死。

    二皇子称病多年,许久未曾出现在人前。

    三皇子谨小慎微,凡事遵从父皇的意愿。

    就是不知他们人尽皆知的这一面,到底有几分是真,半路伏击他的又是哪一位?

    厉景恒抬起眼眸,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无妨,四皇弟因何受伤,可是战场凶险?”

    “这倒不是,不过是手下出了一只会咬主人的鼠,如今已被我扒皮抽筋。”

    残忍嗜血的手段从他口中说出,仿佛在谈论今日吃什么一般随意。

    “二皇兄,四皇弟,你们这就有些不道德了,喝茶竟都不叫我。”

    厉景怀带着璀璨的笑意姗姗来迟。

    余华本就蹙在一起的眉头又紧了几分,她缓缓走向近乎痴迷的年朝华,“小姐,我们该回府了。”

    她今生所愿只是报复年朝华和余氏,再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其余的,她不奢望也无意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