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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凭什么?”薛献笙那双眼睛恢复了深不见底。
“天朝那边要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让我来赎罪。”沙棘横下心来,说。
薛献笙上下打量着她,她感觉自己被剥光了一般。
“上衣脱掉。”
“什么?”她一惊一乍的。
“......”
“.....”
“把上衣脱了,就不会打仗。”薛献笙接着说。
“妈的。”她恶狠狠在心里骂了一句,伸手解开领口,露出雪白的脖子。
薛献笙继续看着她,不动声色。
沙棘心里冒出郝节的影子。
要是在密山给他就好了,可惜我这清白的身子,却落入贼子的手中。
“......”
“啊......”
沙棘一声轻喊,那轻薄的衣衫已被扯去,露出了淡紫色的内衣。
“完了,看样今天要遭贼手.......”
沙棘猛的睁开眼,说:“你要给我写个保证,要不以后又攻打天朝时,该如何?”
薛献笙邪笑一下,沙棘坚决的看着他,完全忘了自己还裸露着上身。
“咚。”门猛的打开。
“来人,快来人啊。”薛献笙大喝,不一会,屋子里站满了人,侍卫、侍女,还有几位等着书房等着面见薛献笙的大臣。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脱掉了上衣的沙棘和衣衫不整的薛献笙。
“你们怎么当差的,她怎么就趁我洗澡时候进来了呢,还想和我洗鸳鸯浴,我的王妃为国安危,跑到千里迢迢外请命,这这这......”薛献笙有些语无伦次。
沙棘暗骂,这戏唱得还真是足。
薛献笙心想,自己说得这么精彩,怎么没人回应呢?
回头一看,那些侍卫大臣们,都呆呆盯着几乎赤裸着上衣的沙棘。
她赤祼的身子似烟霞轻拢,肌肤胜雪,娇美无匹。
薛献笙自己反倒像吃了蟑螂一样的不爽。
“妈的,一群色鬼,有什么好看的,真想把这些人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他心里暗暗骂着,却不知如何收场。
沙棘像没事人一样,拾起地上的衣服,从那些人身边走过去,目不斜视。
身后响着窃窃的笑声。
“开门,快开门。”东城的大铜门咚咚响。
守门的衙役刚打开门,骑兵队就浩浩荡荡的开进浦和城。
“瀛王瀛王,朗目王回来了,朗目王回来了。
薛献笙还在批阅公方,子瑞慌慌张张的闯进来。
这稳重劲,跟杨林差远了。
薛献笙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朗目君就怒气冲冲的出现在门口。
看来,她在有凤碰了壁。
薛献笙去烧水沏了茶,朗目君顾不上热,满满的喝了一杯。
薛献笙又接过子瑞递过来的汗巾,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朗目君心里泛起一阵怒火,她将那汗巾拂在地上。
半天,薛献笙什么也没问,朗目倒有些忍不住了。
“你别瞒我了,说吧,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为何你们都......”朗目君心声醋意,不想再说。
薛献笙明白,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下,是谁?估计是杨林,那可是一只会啄人的小八哥,也是朗目最信任的姐妹。
薛献笙还是什么都不想解释,只是又为她倒了一杯水。
“你别瞒
我了,好多人给我说,是她一直对你有意,趁我不在,故意脱光了想要勾引你,要不是你是正人君人,开门喊人,我早就.......”
朗目君对薛献笙越来越信任,子瑞、沙棘都是美人一个,薛献笙竟然都不为所动。
“君儿,快说说,这次凤楚之行顺利吗?”
朗目君刚转晴的脸又转到了阴。
凤楚国,共有三道城池,第一道是玉珂城,第二道是凤楚宫,最后一道是和天朝交界的丰翼城,他们此行的目的凤楚王所在的凤楚宫。
在玉珂城,递送了拜访文书,并没有想象中凤楚王亲自前来迎接的场面,玉珂城守城代将军郭顷路竟然让他们在城外扎营三天,在朗目失去耐心的时候,才被被告知凤楚王同意接见。
一群人垂头丧气的跑到凤楚宫,凤楚王早在高高的台阶上迎侯,只见她鹅蛋脸、英眉俊眉、鼻挻嘴正,即有君王的气势,又有女子的妩媚。
“朗目王,欢迎到凤楚国来做客,欢迎欢迎。”边说,她边迎上前来,拉着朗目君的手。
两个女人,手紧紧的拉着,却仔细的打亮着对方。
凤楚王不由得赞叹,好一个楚楚动人的小美人。
大殿内,左右各设一龙桌,两位女王坐定。
“朗目王,小王印象中,贵国从未派使臣到过小国,如今朗目王亲自来访,不知是何缘故?”
看凤楚是个直性子,朗目也就开门见山的说:“凤楚王,不知您听没听说,我父王被贼子内外勾结害死了。”
凤楚倒吸一口气,看来此女前来,真的目的不纯,凤楚和天朝和平相处这么多年,可不能被拖下水。
她的脸寒了寒,说:“我不太关心别朝的政事,如果朗目王是想找人倾诉心思,做为朋友,凤楚愿意洗耳恭听,但如果是别的想法,那凤楚只好恭送朗目王回府”
朗目王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她倒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接,这时,凤楚王旁边的一员大将站了起来,只见他红发黑脸,身材短小。
“朗目王上,老臣是凤楚的丞相马国明,笔高发生的事我们确实难辨是非,今天凤楚王身体有恙不易多谈,这样,您先随老夫到家中小憩,可好。”
此人举止文雅,朗目君对他印象颇为不错。
丞相府坐落在凤楚宫门前不远处,和宏大的凤楚宫比,就显得低调了很多。不大的院落里分前后两宅,马国明亲自把朗目王安置到后院的上房住下,又带她参观了丞相府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
“马丞相,你这也太多书了。”朗目王恭维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马相看来是朝中的红人,自己说不定以后有依仗的地方。
马国明自豪的看看那又高又大的杉木书架,说:“朗目王,我身为人父身为人子,您的丧父之痛我能理解 ,那我就告诉你一件秘密,也不枉费您此行?”
“哦?”
“本来,我做为凤楚的臣子不应该说这些,但鄙人胆大又嫉恶如仇,凤楚王不敢说我敢说,我马国明一世英明,岂能被贼人所挟持。”
“马丞相请讲。“
“朗目王,您不知道,天朝的使臣前脚走,你后脚就到了。”
朗目君心里一惊,难道自己的行程被透露。
“马丞相,那您告诉我,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朗目王,在下不好下断语,您还是亲自去问凤楚王吧。”
朗目欲出门,马国明又叫住了她。
“朗目王,此话我可能
不该说,但......”
“丞相,我朗目是恩怨分明之人,您但说说不访.”
“以前凤楚王曾经对瀛王有意,如今......”
朗目君心如同掉到冰窖里,怪不得凤楚看自己的眼光那般的充满敌意。
出得门来,看得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墙角偷听。
“站住,你们是谁,为何在此偷听?”
听见朗目君的叫声,马国明探出头来一看,将她拉回到屋子里,说:“算了算了,这是王安排的,我已经习惯了。”
马国明长吁短叹,朗目再出门去看时,哪还有什么人影。
第二天见凤楚王,朗目特意带了很多的珍奇异宝,有瀛城的冷玉珠、笔高的金尊佛像,但凤楚的态度还是不咸不淡的。
出得宫来,殿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下得台阶来,身后哗的一声响。
冷玉珠、金尊佛像碎了一地。
“我们王说了,笔高的东西脏,她无法收。”
朗目气得说不下去,薛献笙过来抚着他手臂,安慰她道:“君儿,你菩萨般善良的人儿,哪知外面的黑暗。”
久别胜新婚,几近缠绵,朗目君沉沉睡去。
耳边响起笛声,也不知道是爱孤城还是......
薛献笙心声躁意,他起身关上窗户,但声音还是飘了耳朵里,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他猛的打开窗,却看见了那圆圆而又皎洁的月亮。
“啪。”一只鞋子冲着月亮飞过去,又掉在了院子里。
“嘻嘻嘻......”
月亮在笑,薛献笙以为自己在做梦,揉揉眼睛,圆月般的脸庞。
“沙棘?”
那脸庞越飞越远越飞越高,他追过去,伸手去抓。
猛的坐起来,原来真的是梦。
身边,朗目君正沉沉的睡着。
看着这位不速之客,虽有思想准备,但还是心里一沉。
她没有下跪,但心里明白的自己将要的下场。
“听说我不在这段日子,你很忙。”朗目君直接了当的说。
她离她远远的,不想闻到她身上狐媚的骚气。
“不要脸的野女人。”
朗目君也没想到自己嘴里能吐出这么恶毒的话,但只有这样才能解气。
沙棘只是站着,什么话都没说,是啊她还能说什么。
在中瀛,在笔高,命运之神从来没有眷顾过她。
“我今天来呢?有事相告,笔高要攻打天朝了,你的父亲、你曾经脚下的那片土地,都将被我践踏,就像你们天朝践踏我的父亲一样,就像你践踏我的尊严一样。”
沙棘猛的抬头,脸变得铁青,这让朗目君很是受用。
原来战争,是 是自己引起的?
她原来还庆幸薛献笙选择了朗目,是对天朝最好保护人,但事实是,他的目标还是一步一步在实现了,朗目选择在瀛王前面对天朝天战了。
“把这个女人押到大牢,再这些时日,拿她和她的父亲一同祭拜父王。”
薛献笙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法王铁塔似的站在一边。
“瀛王,这样说,朗目王真的决定下手了?”
“哼,我倒不这么认为,女人心总归心软,还需要几枚棋子助攻才行。”
薛献笙手里一枚白棋落下,黑棋瞬间成了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