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综艺头号玩家五

万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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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空交错。”

    当广播里的电子音说出这句话的同一时刻,许春秋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她脑海里所有的零散线索都串联在了一起。

    所以才会出现两支顶簪。

    “……我明白了。”她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什么意思啊,秋秋?”谢朗连忙好奇的问道。

    许春秋说:“一会儿我再解释,搜证的时间只剩五分钟,有一件东西还没有找到。”

    “什么啊?”

    “衣箱。”

    谈笑却说:“可是刚刚我们东西厢房都已经找过了啊,根本就没有你说的衣箱,没准只是道具组忘掉了呢。”

    许春秋摇摇头:“不,一定有。”

    她身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宽,高度可能要到大腿。”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证据。”

    许春秋话音刚落,谢朗就已经行动了起来:“好,时间有限,我们分头找。”

    根据她的描述,这个衣箱的尺寸相当可观,想要藏起来这么大一个衣箱的难度可想而知。

    他们检查了东厢房的床榻底下、西厢房颜色不一的地砖,就连戏台子的底下都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只剩下三分钟了。”叶北抬腕看了一眼。

    许春秋深吸了一口气。

    哪里,还有哪里没有看过。

    “啊!”庭院里传来谢朗的声音,“找到衣箱了。”

    她费力的把一个大箱子从庭院里高及腰间的植物中拖出来,傅南寻和叶北赶到以后立马上前去帮忙。

    果真如许春秋所说,是个长约一米,高及大腿的大箱子。

    “你是怎么知道……”谈笑话音未落,叶北抬腕指了一下表,示意时间不多了。

    “先开箱子再说吧。”

    叶北掀开衣箱的盖子,谢朗倒吸了一口凉气。

    里面是一个双手抱膝蜷缩在箱子里的人形充气玩偶,在这个游戏里,这样的等身玩偶代表着,尸体。

    在距离搜证时间结束不到两分钟的时候,他们找到了这座院子里的第二具尸体。

    谈笑和傅南寻拉扯着把那个假人从箱子里架出来,只听谢朗倒吸了一口凉气:“谈笑姐,它……”

    谈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红旗袍,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尸体左胸口处的旗袍布料被刺破了,湿淋淋的一个血窟窿。

    那个假人穿着与她如出一辙的大红旗袍,黑色的卷发、唇边的痣、代表性的烈焰红唇。

    这一切都指向着同一个线索,躺在箱子里的这具尸体的身份,正是谈经理。

    “可是我……”

    谈笑还来不及惊讶,广播里的电子合成音已经开始了倒计时:“搜证即将结束,十秒倒计时开始。”

    “十、九、八、七……”

    傅南寻在那具身体的衣服上手脚利索的摸索起来,企图寻找更多证据。

    “六、五、四……”

    许春秋从衣箱的底部捡起一把沾着红色的铜剪子。

    红色的浆体沾在她的手上,一种用玉米淀粉为基底、氧化锌为乳化剂,以及种种成分共同调和而成的道具血。

    这就是杀害谈经理的凶器了,许春秋想。

    “三、二……”

    傅南寻在尸体的身上摸索完了一圈,抬头朝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新的发现。

    “……一,时间到。”倒计时的最后一个数字终于落下,“搜证环节到此结束,请各位玩家离开案发现场,返回中心大厅进行集中推理。”

    一行人重新回到大厅,看向谈笑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道具组在叶北的背后放置了一块可以推动的白板,充当侦探角色的叶北一手拿笔一手照片,就像是刑侦剧里那样,把手中的照片用磁铁固定在白板上,用来梳理人物关系。

    “首先呢,本案中的死者一共有两个。”

    “一个是死于西厢房的琴师,”他把琴师的照片推到白板的正中心,“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刚刚发现的一具身份不明的女尸,穿着打扮与谈经理非常相似。”

    紧接着他又在无名女尸的下面打了一个问好,把那张照片和谈经理的照片用箭头连在了一起。

    “同时我们又知道谈经理是傅少爷的小妈,也是北平剧院的经理。”

    叶北又用笔把谈经理分别和傅少爷、许名伶以及琴师连接在一起。

    “最后是傅少爷的未婚妻,谢千金。”

    “到这里,所有的人物关系就暂时梳理完毕了。”

    “凶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多人作案,一种是连续作案。”

    “杀害琴师和这具无名女尸的凶手,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谈笑第一个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擦掉了女尸和谈经理之间连接的那条线,把两张照片并排贴在了一起:“这具女尸就是我。”

    “可是……”叶北欲言又止。

    “刚刚广播里说了,是平行世界。”许春秋的语气平静而理性。

    傅南寻:“你在广播给出这条消息之前就已经猜出来是平行世界了吧?”

    许春秋点点头:“一套头面按道理说,只应该有一支顶簪。”

    “如果琴师已经偷走了我的顶簪当掉了,那么刺在他胸口的那枚银簪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紧接着又说道:“尸体的面部被利器毁容,凶手会划花死者的脸并不是想要掩盖他的身份,死者身上穿着长衫,从衣着和发型来看,戏班子里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是琴师。”

    “而且也不是为了偷天换日的换掉尸体,琴师一直以面罩示人,戏班子里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

    “你是说……”谢朗反应过来了,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一颗一颗的起来了。

    “是的,大概率是凶手发现死者和自己长着完全相同的一张脸,情急之下,他夺过死者手中的银簪刺入他的胸口,并且用剪刀划花了他的脸。”

    “剪刀?”

    许春秋点点头:“银簪的末端不够尖锐,在施加力量的情况下刺入胸口并不是不可能,但是做到划花脸的程度显然是不够的。”

    但是案发现场除了已经发现的银簪以外还有另外一件凶器,那就是衣箱底部的那把铜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