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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道,“这十年来,徒儿也算是看着阿烬一步步成长起来,那孩子……啊不,小师弟一直把师父您当做全部的信仰。”
星雾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儿:“信仰?”
可他昨晚跟我表白了啊。
如果是单纯的信仰,那这突如其来的男女之情,又是怎么回事?
“是啊,师父您的逍遥葫芦,小师弟可宝贝着呢。”玄月哑然失笑,“多年前,我在这朱翼皇朝刚刚建立了玄月宗,小师弟也只是一个浑身是伤的流浪儿,我在皇城的街道上,见他抱着师父您的葫芦,便以为他只是机缘巧合捡到,便想着拿回来,毕竟那是师父您的本命法器,更是我毒神谷的至宝。”
“然后呢?”星雾有点好奇后续发展。
“我一开始,并不知那个流浪儿就是当初师父您救过的阿烬。毕竟当时他浑身都包扎着绷带,徒儿也没见过他的样貌。”玄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拦住了那个流浪儿,给了他一大袋子钱,一大袋吃的,要跟他交换逍遥葫芦,结果——他发了疯一样,打翻了银子和吃的,冲上来就要打我,那凶狠的眼神,比火狱之森最凶的妖兽还要狠。”
星雾微微挑眉,听得津津有味。
“徒儿见这架势,还得了。考虑到那是师父的遗物,不肯放弃,谁知道那个流浪儿竟然当街大喊救命,大喊捉贼,大喊强盗。”
“噗~”星雾听乐了,“我毒神谷的弟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强盗和贼。”
“可不是嘛。”玄月一脸唏嘘,“徒儿当时生怕辱没了毒神谷和师父您的名誉,便捂住了流浪儿的嘴,求他不要嚷嚷,不管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他。”
星雾→_→
“有一说一,怪丢人的哈。”
“咳。”
玄月一直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努力掩饰尴尬,一张老脸隐约有些挂不住,耳朵根子都红了,“后来,后来便知那个流浪儿名叫阿烬,是师父您救过、收留过的人。便这么认识了,后来多次接触,徒儿发现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便会偶尔提点、帮忙一二。阿烬自己也争气,短短数年,就已经到达了这个一星小国的顶点。”
是的。
顶点。
十九岁,不到二十,四象境上境巅峰的修为。
啊,不对。
好像服用了师父炼制的青灯耀丹,已经晋级到了五耀下境!
“小玄月。”
“嗯?”
“为师很想念你们。”星雾看着他,声音很轻柔,眼底有波光潋滟,“想毒神谷的家人们。”
没错。
毒神谷,就是她的家。
更是乖徒儿们的家。
——他们共同的温暖避风港。
“师父。”
玄月很是动容。
他站起身,靠近一步,双眸之中的泪花,不断打转,很努力地压抑,还是控制不住那股哽意。
星雾张开双臂,拥抱了他一下:“我回来了。”
是那种和家人久别重逢的拥抱。
“欢迎回家。”玄月终于还是没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