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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庭作为一个旅游城市,夜生活还是很丰富多彩的。
周倜他们已经吃过了饭,那种带餐饮的店子是不会再去的,但现在这时间才晚上6点多,天虽然黑了可真正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属于那种逛街太晚开房太早的尴尬时间。
唯一和这时间相配的也就是去酒吧坐坐了。
在箱庭,晚上有三条酒吧街可以去。第一条街是学院路,就在箱庭音乐学院和美术学院后身,不过那里的酒吧更应该被叫做夜店,喧嚣吵闹荷尔蒙乱飞,越夜越热闹。
第二条街在箱庭一处比较有名的寺庙边上,叫庙街路,那里的酒吧比较安静,价格也便宜,游客光顾居多,可以只点一杯啤酒再就着酒吧免费提供的虾条薯片坐一晚上,比较适合中年大叔。
第三条街就在古城里,距离面馆不远,这里算是处于两者中间,既不会太过喧闹,又不会过分安静。
店里多有驻唱歌手弹唱,有些也会有脱口秀段子表演。
周倜他们选的那家酒吧叫“树下”,属于真正的露天酒吧。
这树下酒吧的装修很简单,简单到几乎就没有装修,这里原本是一处野地,后厨是一辆报废的厢式货车,头顶有三颗高大的树木充当屋顶,上面缠了些灯带充当光源,简直野性得一哔。
但就是有那种受虐狂喜欢这种“野味”——比如李凛——然后这家“树下”酒吧就那么莫名奇妙的红了,红到酒吧老板都寻思是不是我酒里下了什么药。
当年他是没钱才只能屈居在这破地方,但现在却是给他多少钱都愿意走了。
李凛是这家店里的常客,他平日就经常回来这里小酌一杯,听听音乐,这种相对安静的酒吧也确实适合他这样的面瘫伪文艺青年。
周倜笑着对李凛说:“没想到你对这么地方竟然这么熟,有点颠覆你的人设啊。”
“我的人设?”李凛问。
“啊,在我想来你应该是那种叼一根雪茄,旁边放一杯威士忌,用白手绢擦拭银白手枪的冷厉形象。”
“那是你电影看太多了。”
李凛带着大家找了座位,挥手叫来服务员,白雅娜没接服务员递来的餐牌,直接就点好了酒水、小食,熟练的都替她心疼钱包。
“白姐经常来这里么?”周倜问。
“第一次哦。”白雅娜说。
“那你怎么看起来像很熟悉的样子?”
白雅娜却看了看周倜,突然笑问:“你没进过酒吧么?”
“啊,那个,进肯定是进过的……”
“但没消费过是么。”卢浩然提他回答道。
“是。”周倜说:“以前是没钱,后来是没机会。”
戴小楼嘀咕着说:“要是我有那么多漂亮女孩可以陪,我也不去酒吧,每天都按时回家,到点就睡觉,一睡睡一宿。”
这时白雅娜也点完了东西,对周倜解释说:“一般酒吧的东西都大同小异,除非是那种以调酒出名的地方,否则要么是啤酒要么就是威士忌,这要看装修,装修越好的地方酒就越烈,装修不讲究的地方点啤酒就可以了,像这种地方点啤酒就比较合适了,而啤酒也就那几种牌子,用不到酒水牌。至于吃的,要么炸鸡要么薯条,最多最多再点个干果拼盘或者果盘,这些东西也是所有酒吧里都有的,只要点了就肯定没错。”
“原来如此,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啊。学到了学到了。”
周倜他们到时,大树下的木桌已经坐了半满,简陋的舞台上正有两个女歌手正在弹唱,说实话唱得一般。
舞台边有快小黑板,上面写着每个时段的演出乐队,里面甚至不乏小有些名气的地下乐队。
这是因为树下酒吧意外走红后同样也进入了音乐爱好者的视线,又因为这里是户外,最能考验一个乐队的户外演唱能力——毕竟地下乐团想出头,参加那种露天音乐会是最快的捷径,这树下酒吧也算是能让他们提前练场了。
周倜他们这群人呼呼啦啦进来十多个人,声响自然不小,桌椅的摩擦声、相互的谈话声,初九的大呼小叫声,都有些影响到酒客听歌了。
不过周倜这一群人里平均颜值都很高,尤其是几位战姬看着都像画中人一样,很多男性客人都下意识的示意同伴,说话声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酒吧在一瞬间就变得吵杂,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甚至盖过了台上演唱的声音。
台上的两位女歌手对此很是不满,瞪着眼,咬着牙看着台下。
这两人长相都还不错,再加上能弹会唱,称得上一声才女,所以可能是平日里被舔狗们惯出毛病了。
其中一个头发短一些的女歌手摘下架子上的麦克,故意伸到音响旁边,让刺耳的噪音瞬间充斥全场。
这确实有效,谈话的,走动的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那视线投向了舞台。
短发女孩迎着众人的视线,举着麦克风像个骄傲的天鹅,她大声的说:“听音乐时保持安静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可能是同性相斥的原因,也可能是在心里比较,女孩说话时,视线不自主的落向了数珠丸,妖刀姬她们。
白雅娜心中不悦,她那性子可不会给人留脸,仰着头便嘲讽道:“这里是酒吧,不是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听众不能安安静静的听你唱歌就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水平不行就承认,回家多练练,练好了再出来献丑才是礼貌!”
也是三观跟着五官走,漂亮的人就是吃香,白雅娜身边是MX11、芭蕾茜、数珠丸,女妖,全是超级漂亮的大美人,客人们心里自然就偏向她多些,有不怕事大的客人就拍手叫好起哄,跟着大声嚷嚷“回家多练习下礼貌吧!”
周倜和戴小楼也趁机敲起了桌子,嘴里发出嘘声,带动了整个酒吧的客人一同敲桌、嘘人。
这其中也有短发女孩之前制造音响噪音时让所有人都觉得不爽的原因,大家多少也算趁机报复。
这下短发女孩骑虎难下了,又挂不住脸,踌躇了几秒后,一生气,踢倒了椅子,拎着吉他就跑下了舞台。
另一个长发女孩却比她好点,至少在下台前还知道冲着台下鞠了一躬。
两个女孩不知道的是,有两个听众一直在关注着她们。
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本子上划了两下,在两个女孩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差。
画完后,他放下本子对身边的小胡子说:“这是幸好提前来看了她们的表演,否则请到音乐节上,那就是一场灾难。”
小胡子也点着头说:“确实如此。音乐节上嗨起来谁还管你台上唱的是什么,都是你在台上唱你的,我在台下玩我的,如果连这种控场能力都没有,她们的发展也就这样了。”
言外介绍,这两个人是箱庭音乐节的总导演和音乐总监,现在算是在做音乐节前的一次考察。
现在这时间距离泼水节已经不远,箱庭作为一个旅游城市,各种节目自然是不会少的。
也算是吸收了其他城市的经验,泼水节时开音乐节几乎成了热门标配,箱庭自然也难免俗。一般来说音乐节要连开三天,每天都要有不同的主题,但到了晚上,几乎无一例外的会是湿身电音节,超嗨的那种。
而周倜正是打算参加完节日庆典后才返回瀛洲的。
鸭舌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瞟向周倜那边,心中也在猜测那些是什么人。
因为泼水节的关系,箱庭这几天开始已经陆续有游客抵达了,更有不少音乐人或相关的圈里人是奔着音乐节来的,鸭舌帽就在猜测战姬们会不会是热场的DJ或者是哪个女团,说实话,真是漂亮,哪怕才艺一般,只靠这长相也是大红的苗子。
周倜他们却不知道有人在猜测他们的来历,不过估计知道了也会不以为意。
谁也不是世界的中心,哪还管得了别人怎么寻思。
就比如那两个刚刚失去参加音乐会资格的女孩。
她们离开树下酒吧后不久,短头发的张欣欣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通知她,因为节目改档,她们参加音乐节演唱的计划被取消了。
“去尼玛的节目改档!音乐节有尼玛的节目表!”张欣欣挂掉电话后忍不住痛骂出声。
长头发的李小曼问她:“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张欣欣又骂了两句才解释:“咱们去不成音乐节了,资格被取消了。妈的老娘朋友圈都发出去了,号召亲朋好友去捧场,这下是真变成个笑话了。”
李小曼也觉得难受,她为音乐节做了很多准备,写歌、训练,跑了好多关系,时间、金钱也都没少花费,可眼看着就要踏出实现梦想的第一步时,却被告知前方修路,车辆请绕行。
那种委屈就别提多难受了。
不过李小曼毕竟性格柔顺,要么和性格强势的张欣欣也成不了朋友,她用食指擦了下眼角,强颜欢笑着安慰张欣欣说:“去不成就去不成吧……我……我们还有机会的,只要努力,一定会有机会的。”
张欣欣也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但此时也只能暂时接受这个事实。
她问李小曼:“本来约好演出后要去鑫子他们的酒吧的,你还去么?”
李小曼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说:“我就不去了,有些、有些累了,想回家了。”
张欣欣了然的点了点头,发生这种事,两人谁也不好受,但因为性格不同,排解的方式也不相同。她知道李小曼遇到难事时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而自己则喜欢把烦闷向其他人倾诉,所以她也不强求李小曼这时也跟着自己,两人抱了一下后便各分东西。
李小曼叫了车,独自回家舔袛伤口,而张欣欣则步行去了朋友的酒吧。
距离树下酒大约步行十分钟的距离有一家叫“福克斯”的酒吧,这里就是张欣欣提到的那家朋友的酒吧。
酒吧的老板叫谭晓鑫,二十多岁,小富人家,模样小帅,性格也有点混不吝的小放荡。
这酒吧其实不是他独资开的,而是很多朋友和股,只是他这人比较活跃,算是圈子里的领头,便被推举当了明面上的老板。
谭晓鑫这人属于那种生活不愁屁事没有的主,相比那些草根阶层他算是衣食无忧,但相比真富二代们,也不过是小康家庭。
他一直觉得自己就隆中的诸葛孔明,是个特么的大大的人才,兄弟们虽然是廖化,但也不是不能凑活着用,至少冲锋陷阵时喊句六六六也是好的。
他感觉自己目前没发大财不过是因为时运不济,等到风来之时自然会直挂云帆济沧海。
但奈何这他的真实水平很是有限,估计和廖化相比廖化都会觉得寒碜,实在是等不到长风破浪会有时。
而他的朋友们,也是和他差不多的家伙,一个个眼高手低,都属于半啃老的一族。
他们也不是什么努力都没做过,曾经一起攒钱拍了部电影,没过审,又凑钱开了这家酒,现在股东要比客人多。
这帮人聚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如何发财的,但聊不了几句就会开始抱怨大环境不好,认为是人联的政策导致自己投资失败,是尸位素餐的议员们不干正事儿净寻思怎么折腾老百姓玩,一天天的这不行那不许的,什么都不可以,这样经济怎么发展?全民怎么小康?自己怎么发财?
平时每当聚会变成抱怨大会时,也基本就到了散场的时候,大家多少都有些心灰意冷。有人想老老实实的找份安稳工作,有人寻思找个有钱的老男人嫁了,还有人合计联系一下之前认识的那个富婆。
眼看着聚会就要再次不欢而散,谭晓鑫看了看再有一个月就房租到期的酒吧,满眼不舍。
‘酒吧倒闭的话,我们这帮人估计就再难聚在一起了吧。都怪那操蛋的议会,我的电影明明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过审?假如那时电影过了审,我现在估计也是个知名导演了,每天发愁的都是去哪个演员房里给她讲喜,怎么也不会被这破烂酒吧困住手脚。’
谭晓鑫如此想着,完全忘了曾经是他第一个提出开酒吧的想法,也忘了这酒吧经营到入不敷出的境地完全是摆他自己所赐。
“欢迎广~临~”
酒吧唯一的服务员在门口喊出扬死不拉活的招呼声。
谭晓鑫寻声望去,原本还期待是什么新客人,可等看清是张欣欣后只能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