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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周倜跟着人流去了33楼A区礼堂,发现里面已经有不少人等在那里,再他之后也陆陆续续有人抵达,琳琳总总能有一百多人。
“人数真不少啊。”周倜小声感叹了一句。
芭蕾茜听了,接话说:“从我得到的资料来看,历年来Z市每期新晋英雄培训都为一百人左右,位居24城之冠。目前现场人数为……”她左右扫视,似乎在清点人数。
十一说:“124人。”
芭蕾茜对她点了点头,继续向周倜汇报:“往年Z市本地新晋英雄能占到总数近半,今年应该也不例外。”
“嗯,毕竟是三千万人口的超级大城,箱庭才几十万人都能觉醒三个,Z市数量多点也挺合理。”
几人间说话虽然也算小声,但并没刻意压低音量,旁边如果细听也能听清。戴小楼这时插话说:“我听说Z市本地的新人有些排外,我们这种来自下属县级市的新人很难和他们混到一起。”
罗海洋也说:“人家大城市么,我们来Z市算进城,如果能在培训后留在Z市会被称为‘上调’,他们要是被分配到下属县级市就会被称为‘发派’,两个词的差别就能听出意思了。”
这话有些愤世嫉俗,但现实就是这样,Z市作为东煌人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在24个大型基地市都属于名列前茅的存在,自然有各种各样的人千方百计想来这里工作定居。据说这里的基本工资都要比普通县级市高上50%,地方干员上调Z市大多千恩万谢,可本地公务员如果被外派,哭天喊地也是常态。
说话间周倜自然在打量在场的其他人,这一细看就发现现场确实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个大块,其中一个区域小些,三五一伙的站了四五十人,从神态看应该就是Z市本地人,其他区域或像自己这儿这样聚成小团体,或一两个人走单帮,散在场里。
周倜正漫无目地的打量,正好和Z市一人看了个对眼。那家伙一头黄毛,一身重金属朋克打扮,看着像个嬉皮士,他拍拍身边一人,小声说了句什么,另一个打扮正常些的人转头看向周倜这边。
周倜以前在街边等活儿时养成个习惯,如果不经意间和人对视了,那就马上点头微笑,这样可以少很多麻烦。他习惯性的点头微笑,对面那人也露出笑容,还伸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可下一刻,那人手腕调转一百八十度,拇指冲下,做了个否定鄙视的手势。
周倜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鄙视了,他恶狠狠的想还个中指回去,可那边两人笑着转头了,不看他,这把他憋的差点内伤。
“在看什么?”卢浩然顺着周倜看的方向望去,却没什么稀奇。
周倜用下巴点了点那个方向,说:“两个傻逼。”
“什么傻逼?”
其他几人也往那边望去,千金宝突然说:“原来是那几个家伙。”
“你认识?”周倜问。
“不认识,但听说过,Z市本地的赵天闯,号称这一期的新人王,不过是他们Z市内部自封的,别的地方都不承认。”
“新人王?是不是还要有个什么三杰四秀啊,好烂俗的桥段。”周倜忍不住吐槽。
“那到是没有。”千金宝说:“不过这赵天闯确实很强,据说他往外放过话,说必拿这期的头名。”
“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周倜嗤笑一声,心里决定一定要找机会给那家伙点颜色看看。他不管那家伙强不强,自己又没招惹他,无缘无故的给自己个鄙视的手势,那就是挑衅,两人就算节了梁子,找机会一定要还回去。
周倜憋着气听完了又臭又长的教官训话,没听出什么重点,基本就是先表示欢迎,再述说一下Z市近年来的辉煌历史,最后鼓励一下新人们,让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教官训话结束后,周倜他们去了后勤处。
原本周倜还以为所谓后勤处领装备是像在面馆领装备那样,出示身份卡一人领一份。
结果到了那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后勤处就是个大型仓库或者说仓储超市,进门时刷一下身份卡,然后进去随便拿,没人看守,也没人管你拿多少东西。
这让周倜感叹总局的安保实在是水的够呛,从早上进来到现在,完全就没发现有任何安保措施,松的就像某天王的裤腰带,难道不怕有居心不良的人混进来吗?
听了周倜的感叹,MX11问:“混进来干什么?”
“偷东西啊、做坏事啊。”周倜回答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吃里扒外。
十一关爱的摸了摸自家长官的脑袋,用关爱小朋友的语气解释说:“长官,我之前看到不少透明的人形生物在大楼里游荡,可能那就是保卫吧。而且能随便进入的肯定都是像这种仓库一样不重要的地方,要害部门哪怕是长官这种英雄也无法靠近的,至于做坏事……长官说的坏事是什么啊~人家听不懂呢~是羞羞的事情吗~”
既然后勤处随便自提,周倜也没客气,灰蓝色的作训服每人来上三套,一套穿一套洗一套看,其他什么牙刷毛巾小雨伞之类的日用品直接论箱子搬,反正女仆装自带空间口袋,除了武器什么都能装。
扫荡结束,看着空旷不少的货架周倜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拯救了不少密集恐惧症患者和幽闭恐惧症患者,真是优秀。
再之后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就是选课。
之前总教官训话时说了,每期培训都有必修课和选修课,跟上大学差不多,学多学少全凭自愿。他自以为幽默的比喻引得不少上过大学的人哈哈大笑,但对周倜这种高中辍学的孩子来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上学不是一天八堂课,音体美老师经常休病假全听老师安排吗?还可以自己选择上什么课或者上不上课?真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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