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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听得老师评价,心中却有了一决雌雄的想法,毕竟他是将军一职,老师统帅只负责管住全盘大局,攻城调度的细节还是以他为首。
孙承宗展开一副小林城周围百里的地图说道:“卡鲁你看看这张图可否有误差,我们每一步都关系到将士的生死安危不能有半点偏差。”
卡鲁长吐了一口刚才的怒气,仔细观看说道:“有几处,孙大人拿笔给我,我来修改一二。”
孙承宗收起地图说道:“不必了,来人啊,上土方。”
七八个大汉抬着一张巨大的案桌,整整占据了半个大厅将其放下。
卡鲁惊讶说道:“这完全是缩小版的小林城池与周边版图。”
孙承宗说道:“老夫原本也有意从这个突破口进入,所以实现做了一份模板。你来看看有何地方还有误差,以做修改。”
卡鲁动手将一些山峰土坡重新捏造,一份形象清明的军事地图映入众人眼帘。
孙承宗开始从木桌下拿出士兵模型,放置上面说道:“我觉得此法最为稳妥。”
看着孙乘宗的排兵布阵,所有人开始闭目冥思,脑中浮现出双方厮杀的惨烈场景。
唯独卡鲁这个门外汉只能无聊的等待他们,甚至不理解他们为何一个个表情陶醉,仿佛他们已经身临战场,调兵遣将挥洒热血抛头颅。
时间一滴滴过去,已近夜幕降临,众人逐一睁开眼睛。
袁崇焕率先出声说道:“师傅我觉得不妥,我们的兵器虽然足够四方城门进攻,可我们只能虚三实一集结精锐尽付一点。师傅你却击将四方拉平,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四方其破,这样伤亡代价太大了。”
卢象升也说道:“孙帅我们这次随行的一百门神衣大炮你全部分散在西方山地与南北方土坡上,却不用来攻打城池而用,这是为何?”
卡鲁惊讶问道:“神衣大炮那是何物?”
卢象升说道:“那是大明的军机处耗费了数十年心血最新研发而成的火气,威力可以开山破石。”
卡鲁好奇说道:“是不是阵图上这些上面架着圆筒的小木车。”
卢象升说道:“正是此物。”
孙承宗说道:“神衣大炮技术还未成熟,若是炸膛我方就要大大吃亏,拿来攻城不过是打几个墙头缺口而已,老夫所想只是用神衣大炮威慑而用,这几处据点居高临下,而地方弓箭手又无法打击,大炮射程刚好能够越过城墙打入城内。”
袁崇焕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就算大炮出了问题也不至于对大军造成影响,若是打入
城中将会致命影响对方士气。”
卡鲁听的心中无比震惊与心寒,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同胞,如此威力的大炮打入城中,那种火光冲天家破人亡的场面已经在自己脑海中脑补。
孙承宗看着卡鲁,点头说道:“好啦,太晚了大家各自回去吧,若是不弃我舍中的粗茶淡饭也可留下。 ”
卡鲁第一个沉默离开,而袁崇焕也跟着离开,出了大门分别两边的时候,袁崇焕安慰说道:“卡鲁这只是初步拟定,实施与否还未定数,战争本就是残酷的。”
卡鲁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多谢袁兄。再会。”
“请。”
看着卡鲁离去的背影,袁崇焕也为他感到一丝难过,毕竟兵戎相向的是他的同胞。
卡鲁回去后,大家都在摆好酒菜等着他,询问今天的一切。卡鲁将事情详细说出,大家能感受到卡鲁心中的复杂情绪,也都默默无语的陪他饮酒吃肉。
酒足饭饱过后,剑圣说道:“卡鲁师侄,师伯就不陪你走这趟了,明日我就要出发回四川隐居。”
卡鲁点头说道:“卡鲁还是多谢师伯一路来的照顾,请受师侄一拜。”
剑圣扶住卡鲁说道:“免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好好聚聚吧,我这老骨头先下去休息了,明早还要赶路。”
“恭送剑圣前辈。”
“嗯。”剑圣走的时候,用眼神凛冽的看了玉脂儿一眼。
剑圣完全离开后,玉脂儿松了口气把别扭的八字胡摘下说道:“终于不用再贴这扯着肉疼的八字胡了。”
王六九好奇问道:“师叔?我师傅这一路上也没听过一些流言蜚语?”
剑魔放下酒杯,明白王六九所指为何说道:“我这兄长说退隐就绝不会再打听半分江湖之事,也因为这个优点你和玉姑娘的事情才一直没有被你师傅知道,路上我们打了几架却是有人想来挑拨事端可都被我揍回去了。”
王六九感激说道:“多谢师叔。”
剑魔拍了拍王六九肩头说道:“孩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亲,维护这是我分内的事,可没有捅不破窗户纸,再过半年你好好想想怎么跟你师傅交代吧。”
王六九说道:“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师傅是有些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
剑魔说道:“嗯。不说他,来来我们好好陪卡鲁喝酒。”
大家举杯痛饮。随后卡鲁说道:“师兄,玉姑娘,这次有个特殊的人物还需要请你们保护。”
玉脂儿好奇说道:“被任命监军的王总管?”
卡
鲁点头说道:“毕竟是宗皇身边的心腹,我们不能让他有失。”
剑魔说道:“那王总管我挺喜欢他的,别看他是个阉人却是个忠君爱国,明白是非黑白的利害人物。”
王六九好奇说道:“王总管应该会些武功,也不知道程度如何。”
卡鲁说道:“一个太监能有多厉害,宗皇说他会些花拳绣腿,估计是跟着永乐在军中服侍的时候学的三脚猫功夫。”
剑魔别口出惊人说道:“我看不然,他提给我尚方剑的时候,我虽然看不出他的底子他也有意隐瞒,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个深藏不露不下于兄长的人物。”
“。。。。。。。!”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与剑圣道别后,玉脂儿等人按照约定,在京城门口与孙承宗等人汇合。
几人到达后,孙承宗让人牵来准备好的马匹送到卡鲁一行人手上。
卡鲁坐上马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疑问道:“这里只有千数人马吧。“
孙承宗明白这个门外汉又在疑虑了,哈哈笑道:“哈哈,卡鲁你该不会想着现在就有五万人马跟着咋们威风凛凛的出发吧。“
卡鲁问道:“不是这样嘛?说好的五万兵马怎么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袁崇焕有些嘲讽说道:“现在若是集合五万人马,得把京城的御林军全部调来才够数。御林军是圣上亲兵你觉得圣上会把京城搬空嘛?”
孙承宗白了一眼弟子,说错:“卡鲁兵力集结不是那么简单的,除了京城告急各地将军首领进京勤王这种特殊情况外,集结兵力需要从各地守军将领处下达命令,然后各地按照要求挑选士兵拟定花名册,各地士兵挑选完毕以后再自带干粮军武去指定的目的地集结,走吧到了边关一定不会少于五万兵马助你复国的。”
卡鲁沉默不语最近似乎自己内心已经乱了阵脚,变得幼稚狐疑连一些基础的逻辑能力也变得混乱不堪。
一形人浩浩荡荡出发,正规军队的素质就是与当初在牛岭寨集合的乡勇完全天差地别,走起来队形整齐好看至极。
路上玉脂儿问道:“我们这队人马是跟随主帅出发,应该不简单吧。”
孙承宗意气风发说道:“我们这队人马乃是精锐中的精锐之师,别看只有一千二百五十人,全数都是火器队。”
玉脂儿等人不仅感慨孙承宗对军队人数之清楚,更惊讶这只部队竟全是火器队,火器锻造困难稀有士兵训练花费巨大,纵使是大明帝国,纯千人的火器队也是压箱底的存在,看来宗皇这次是下了血本帮助卡鲁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