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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所有的城门一下子关了。鬼子发疯似的在城内又一次展开了大屠杀。
萧剑望着鬼子疯狂的报复,不禁暗暗心惊。这一次虽然没有炸死龟寿和松井石根,但是,灵堂周围的几十个日本佐官和皇协军非死即伤。这一次,算是狠狠地教训了一下这些杀人魔王。他没想到鬼子报复来得这么快。,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他只有重操旧业,做一名职业杀手,专杀鬼子和汉奸。
几只苍鹰闻到了血腥气,不断地在空中盘旋。发出掠食的呼喊。萧剑望着展翅傲翔的雄鹰,一种羡慕之情油然而生。自己要是变成一只傲翔在蓝天的雄鹰该多好。他知道,自己虽然炸死了上百名日军,但连累了城内无故的老百姓。他突然决定把杀鬼子的责任自己一个人扛着,不能牵连到无辜群众。
他在城内找到了一个老铁匠,打了一百把薄如蝉翼的飞刀,飞刀上面刻上一只凶猛无比的猎鹰,猎鹰站在谷寿夫头上,用它的利嘴向谷寿夫的眼睛啄去。萧剑以后杀鬼或者汉奸,都猎鹰飞刀插在死者的胸口。明确告诉鬼子,自己是杀鬼子的猎手。
萧剑悄悄地来到他的老屋,残月还留在西方的天幕上,街上冷冷清清,全副武装的日军端着带刀的三八式在街上巡逻。街上到处是被日军枪杀的老百姓。
走到距离自己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萧剑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落在街边一个乞丐身上。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妈,坐在地上,旁边放着一只破碗。碗里空空的。
他一下子流泪了。他看清了这张熟悉的脸。这张脸却深深地刻在他心中。
“母亲!”乞丐毫无反应。他终于喊出来了。她摇了摇头,拿着空碗,艰难地站了起来。
“妈!”这回乞丐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慢慢的转身,黑暗中站着一个她似曾相识的身影,老人不敢确信自己的眼睛。望着穿一身鬼子服装的萧剑,揉了揉眼晴。
“是我,母亲!”萧剑冲了过去,从不流泪的他,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热血盈眶。
母亲泪如雨下,抱着萧剑泣不成声,儿子终于回来了。可是,萧家已经是家破人亡,物是人非。
“鬼子又开始杀人了,快躲躲吧!萧家不能没有你!”母亲说:“儿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活命要紧。”
“娘,这里不安全,我送你去城外去。”
“不!我那儿也不去。这里是我家。我一个快死的老太婆,我不怕!大不了与小鬼子同归于尽。”母亲说着掀开衣服,露出了绑在身上的一排手榴弹。萧剑不禁大惊,说:“娘,你千万不要和鬼子硬拼,我不能让您死!快把手榴弹拆下来。
“莫动!它们才是我的护身符。我不怕死!我要报仇!”母亲一下子把衣服重新遮住手榴弹说:“儿子,放心,不到万不得一,娘不会死。我还等着抱孙子呢。”突然,她用力推开萧剑说:“儿子,你快逃吧!这里不是呆的地方,逃得越远越好。”
“母亲,放心,我不怕!我要报仇!”萧剑望着被烧成废墟的萧公馆,对母亲说:“妈,我们回家吧!。”
“家?”老奶奶痛苦地摇了摇头。好一会,才说:“死了,全都死了。家没了。”
萧剑扶着母亲回到了自己家门口,母亲伤心地说:“儿子,他们死得好惨!”
“妈,我已经把他埋在后花园里。”
“带我去看看他们。”
来到后花园,见到一排排新坟,母亲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伤心地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阵,母亲终站了起来说:“我们萧家只剩下你一根独苗,你要活着。小日本不是好惹的,你一个人去杀他们,妈不能让你去冒险!妈要你活着,你离开南京吧!”母亲恳求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妈!我不会离开南京的。如今的中国狼烟遍地,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妈,你放心!儿子在国外八年,读了三所军事学院,都拿到了第一名。相信儿子一定能报这个仇!”萧剑说着掀开自己的外衣,对母亲说:“妈,你看,这是避弹衣,是儿子用奖学金买的,正宗德国造,除了大炮,子弹奈何不了它。它就是儿子的护身符!”
“萧大哥,算我一个吧!”
萧剑转身,发现美芳子站在自己的背后,不禁惊呼:“美芳子,你来干什么?”
“我不回国了,我要和你一赶,打鬼子。早点结束这场血腥的战斗。我现在明白,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父亲和我哥就不会死。是天皇害死了他们。”停了停,美芳子恳切地说:“大妈,我给你赔罪了。我要为我父亲和我哥在中国犯下的罪行赎罪!”美芳子说完,深深地对着母亲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