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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是一家人,你……当初嫁进来什么都没有,你……你现在是让仲勤跟我这个娘生分吗?”叶氏斗大的眼泪滚了出来,边哭边道:“我知道你现在是有本事的人,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娘,别哭,别哭!”萧仲勤也被吓了一大跳。
叶氏冲着萧仲勤哭道:“仲勤啊,你媳妇欺负我,她欺负你娘!”
“她……”萧仲勤似乎分辨不出来,自己娘冲着自己哭,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眼巴巴地往唐棠那边望,“娘子,你……你不要欺负娘,好不好?”
唐棠皱皱眉,叶氏这本事……恰好对上叶氏偷瞄自己的样子,唐棠知道,她要自己服软、服输。
“婆母,你既然要哭,你便在这儿哭!”唐棠道,“那些事情稍后再谈,总之一句话,要我拿钱来养闲人,不可能!”
“他们怎么是闲人了?”叶氏见她要走,再也忍不住怒火,道:“谭嬷嬷可以伺候我,老陈可以做门房,他们儿子陈满可以做账房,她家的儿媳妇恰好管了厨房和院子,孙女伺候你,孙子给仲勤做书童小厮,你说哪一个是多余的?我瞧就是你没有瞧上他们,不想用他们!”
“为什么?就因为他们是我找的人,说到底你就是对我不满意!”叶氏嚎啕大哭,“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做这些还不给仲勤脸面,给你们小辈门面吗?你竟拿养不起来糊弄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
“哎呦喂,老夫人,您……您这是怎么了?”谭婆子进来。
陆娘子也到了唐棠的跟前,“大娘子,你没事吧?”
唐棠还瞧见门口站着那一对少男少女,以及拦着他们的老陈。
动静大,足以让整个院子都听到,并且赶过来。
叶氏自然不会回谭婆子的话,谭婆子替她道:“夫人,老奴今天就算是冒犯也得说。奴婢也在两三家里当过差,可还从未见过有儿媳妇将婆母欺负成这样的,你知道你这样被闹进官府是要受刑的吗?”
唐棠乐了,若是做事做得好,岂会换了两三家?
好的下人,谁家不会好好留着?
就这一句,唐棠断定这谭婆子一家不会是一个好东西!
“谭婆子,这是你今天第二次教育我!”唐棠冷声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太过分,老奴见不得你将人欺负成这样!”谭婆子又道。
“呵呵!”唐棠冷笑,若不是这人是萧仲勤的亲娘,若不是这个人曾经照顾萧仲勤这么多年,若不是……
她绝不会多看一眼!
叶氏,竟越发不像话!
“我只问婆母,你当真要拿租子去养这几个闲人吗?”唐棠问道。
叶氏还没回答,谭婆子竟又道:“你说谁闲人,我们不是闲人!”
“难道你想要那些活儿我来干吗?”叶氏哭诉,“这儿已经不是我们乡下的小院,我干不了!”
唐棠点点头,“好,你养着!但你自己也清楚,这附近田地是我欠着三爷的,还请婆母记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