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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充满了很多的出乎预料。
林家在海川市也算占据一方，起码表面风光无限，且有社会背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座大厦一夜之间倾颓。
更没有人知道归根到底的原因，只是因为老谋深算的林东来一个冲动的决定。
林家倒了，底下的子公司一一清算，关门。
林东来一夜白头，又因为身上背着很多案子，或是直接或是间接的，都一一被掀了出来。
如此大的动静，在公众视野里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因为一切都发展的太快，太迅速。
林家底下的人也都纷纷自保，有的还主动去西城警署自首以求能够宽大处理，一下子查出的大小案件，足以够得上这一年的任务量，不禁让警察都纷纷咋舌。
“林家这么多年，就没干好事儿啊！”
“你才知道啊，一直想抓他们，可是却苦于没有证据，他们处理这些是一把好手，而且后面好像有人帮他们！”另外一个警察颇有些不服。
这么久以来，大家都想将这帮地痞流氓绳之于法，可一深入调查好像总会有所阻碍。
“不过这一次能这么顺利，多亏咱们头儿，我现在简直太崇拜咱们头儿了！”
“那必须滴，你们也不看看咱们署长原来是干什么的？那可是猎……”
“咳咳——”周永彬走了进来，打断了大家的议论。
“周队！”
大家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汇报工作。
周永彬言道，“这几天大家再辛苦辛苦，很多东西还需要更细致的分析以及取证，所以……”
“周队，不用您说我们都明白，好不容易逮着，绝对不能再放他们出去为非作歹了！”
“成，大家理解，刘儿，去定餐，还有咖啡吧，算我的！”周永彬拉过来一个兄弟言道。
“谢谢周队！”
当警察的，一天能吃口热乎的，睡个囫囵觉已经很幸福了，像这种加班加点的事情几乎是日常，一般卓枫亦或是手下的这几个队长都会非常T恤下面的兄弟。
这时，一个小警察跑了进来，一脸兴奋。
“周队，其中一个吐了。”
所谓吐了，就是招了。
周永彬心里一喜，“走，看看去！”
一旦突破心理防线，那么后续交代事实就会简单很多。
这个招供的人，就是就是林家手下刚刚收的一个小弟，因为入帮会不久，不算起眼，平日里就是跟着插科打诨混饭吃，却不想竟然是西城警署遇袭中的一个关键人物的小弟。
当初跑路没赶上，只能隐姓埋名进入了林家躲避追查。
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逃过了警方的追捕。
这一次能够如此快的突破，也是因为他近期一直联系不上组织心里毛了，加之警方掌握的很多线索，扛了大半天最终还是全都交代了。
只不过他够不上核心的人，透露的信息不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幽灵集团有一个很大的阴谋，现在集团的人已经开始以海川市为中心开始渗透自己的邪恶势力。
为什么选在海川，因为这里是沿海城市，旅游业发达，城市繁荣人口众多，且一旦计划失败，他们可以全盘撤离退到公海去。
望川江的尽头就是进入深海的，地理位置对他们非常有利。
这也是宫泽宸一行人陆续将工作重心转入海川的原因。
并且通过证词中也确认了卓枫他们的判断，幽灵集团确实是在用药物控制人的意志，想以这种药物控制人的心智，以达到所有的人都能为自己所用的目的。
这样的狼子野心，不可谓不可怕。
只是这“幽灵”刚刚研制到第二代，药性还不稳定，时效也短，只能造成普通人短时间受控制。
“头儿，这要只能造成短暂昏迷，不足以完成西城警署袭击的事，照理说周围的居民如果中毒，也应该会想起来意识不清前发生的事，不然这时间上有些对不上。”
周永彬拿了分析资料，递给了卓枫。
卓枫略微皱眉，资料上已经写的很清楚，尤其这些被追查的居民中，有一半是年轻人，对于药效抵抗力应该更高一些，时间上的确不能够完全够用。
垂眸思索了一番，忽然抬头，“你把王海的案宗拿过来，对比一下这些人的反应，以及血液对比样本。”
“是！”
卓枫忽然想起来审讯王海的时候，沈安安曾经提起过的疑问。
曾经他们也怀疑过，王海是被下药或者洗脑过，那么催眠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他们也找了专业的催眠师鉴定过，扑通的催眠，也是有时效性的，一定要是在对方觉得是一个很安全的环境下进行催眠，才会容易成功。
王海当初就在警署关着，他应该是时刻保持紧张和警惕的，有一个陌生人靠近他都会草木皆兵，更别说在这种情况下给他催眠了，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的确有催眠，但是是在一定药物控制下才可以办到，那么这个药物，应该就是“幽灵”。
只是对方很小心，用量控制的很好，在血液检测中都没有露出马脚。
只不过，当初接触过王海的人他们也都一一调查过，接触过的人都没有疑点，如果真的是被下药以及催眠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已经在警署里了。
那么这个人是警察，还是同样被拘留的嫌犯，这范围就大了。
一切没有明了，不能打草惊蛇。
卓枫言道，“周儿，你找几个生面孔，混进嫌犯里，调查一下，王海在西城警署期间，都接触过哪些人。”
周永彬一下便明白了卓枫的意思，心里也不免咯噔一下。
如果是嫌犯还好，如果是除了内鬼，那这绝对不是一个人的事，后续要牵扯出来的事，可能就很麻烦了。
“头儿……”
话没问出口，已经被卓枫打断。
“这件事，只能密查，一旦走漏风声，将功亏一篑！”
周永彬慎重点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