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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审问
南山分局。
一下车，跟在后排的李威，鼻青脸肿从车里边滚了下来。施满江愣在原地，瞅着李威十多秒钟，这才认出来。
从南华三中到南山分局，路程前后只有十几分钟，就是这十几分钟，李威整个人都变了样儿。那脸肿的，一标准猪头。
可悲可叹！
从施满江走进高一三班教室的那一刻起，李威这张脸，就没消过肿。
“老，老师。”李威匍在地上，眼眶噙着泪，冲施满江伸出手，眼巴巴瞅着，哭了都。
跟着，宁银才跟蝎子他们从容淡定，从车上走了下来。下车时，宁银才故意一脚踩在李威脸上，阴冷的目光，直勾勾瞅着施满江。
等着吧！
王八犊子，一会儿轮到你了。
宁银才的姑父就是分局副局长，到这南山分局就跟到了他家一样，想怎么修理施满江，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宁银才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放佛下一秒钟，施满江已经躺在他脚下，伏地求饶。
不过很快，宁银才脸上的笑容僵固了。
施满江也直勾勾盯着宁银才，咧了咧嘴，绽放出灿烂的招牌式邪魅笑容。
“妈的！”
到这地你还笑的出来，等着，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刘曦回头瞟了关中庭一样，小嘴一张，却什么也没说。上车前，李威也没这么凄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事儿的。
碍于对方大队长的身份，刘曦也不好多说什么。
“曦曦！”
关中庭小跑着来到刘曦跟前，笑容满面。就是拿脸上，有一道鲜明的五指印记，破坏了美感。“时间不早了，曦曦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件案子交给我就行。”
有刘曦在，一些事儿不方便。
冲那一巴掌，关中庭今晚不打算睡了，下车前他就搁那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怎么的，也得抽施满江一百个大嘴巴子回来。不整死也得整个半死。
在关中庭跟李威看来，施满江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但凭他们心情。
关中庭大手一挥。“把他带到审讯室关起来，一会儿我亲自审讯，小宁你们几个跟我来，录个口供。”
“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一块跟着案子吧！”上任第一天，第一个案子，刘曦想公正公平处理。交给关中庭，她不放心。
在学校后山的时候，关中庭都要开枪射杀了施满江，这要交给他一个人处理的话，不定把施满江怎样。
刘曦并非想维护施满江，只是想把事情还原真相，按照法律规定，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帮你记录。”
“嗯……”
关中庭顿了顿，最终点头答应。
长夜漫漫，有美女相伴，自然再好不过。
然后，关中庭跟刘曦他们把李威跟宁银才带去录口供，施满江则被关进审讯室，铐起来，等待审讯。
这边。
关中庭电话通知副局长包好修，也就是宁银才的姑父。
这名字，他爹可真随意。
关中庭把宁银才他们带到办公室，先是递给宁银才一支烟，完了询问道。“小宁，你把今晚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一定要力求详细，真实。”
说话时，关中庭冲宁银才眨了眨眼。后者了然，嘴一咧，组织言语道。“是这样的，李威欠我一笔钱，他不打算还，所以我找了这些兄弟，就是想问问他什么时候还我钱。”
“李威把这事儿告知他班主任施满江，然后施满江就来了，一上来，二话不说上前就揍。你看把我这帮兄弟给揍的。”
宁银才很精明，他把卖肾这些敏感的字眼，只字不提。“后来打起来的时候，他突然拔出一把枪，指着我眉心，逼迫我下跪，还说要杀了我。还好当时这位美女警察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刘曦赶到现场时，宁银才确实跪在地上求饶，枪也在施满江手里。只是……这理由似乎不太充分，就因为宁银才欺负他的学生李威，施满江就拔枪要杀人？
“混账！”
关中庭直接定性了就。“这个混蛋，必须严惩，在学校就敢拔枪。还好曦曦及时赶到，万一他发了狂，在学校胡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重判！”
众口铄金。
你一言我一语，施满江都快成杀人凶手了都。
李威在一边干着急，嘴巴半张着，却连一句话都插不上，也不敢插。
只是心里各种不是滋味。
如果施满江不是为了他，也不至于落的如此田地。
宁银才说，蝎子他们符合，关中庭断言，这件事，基本都快这么定了。
一旁的李威，直接被关中庭他们给无视。直到最后，录完宁银才他们口供，刘曦方才转过身来，整理了一下思路，冲李威询问道。“你叫李威是吧！年龄多少？”
李威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夹着双腿，紧张道。“十，十七。”
“嗯！”
刘曦坐在宁银才跟前，手里抓着笔和本子，记录着。“说说你欠宁银才多少钱，怎么欠的，还有今天晚上发的事儿，都交代清楚吧！”
“我……”李威刚张嘴，一旁，宁银才眯着双眼，不怀好意瞅了过来。完了还伸手指了指李威，威胁意味十足。
那眼神，放佛在说：“最好给老子放聪明点，要敢乱说一句，回头看我怎么弄死你。”
这可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
只要稍微施加点能量，动动嘴皮子，施满江都别想再出去。在学校里动枪，那罪名可大了，轻则七八年，严重点，判个十五六年不成问题。
跟我斗，你有这个资格嘛？
玩不死你，哼！
李威没学过法律，他不知道如果施满江坐实罪名的话，要判几年，但肯定很严重。凭良心，几天的接触下来，李威不希望施满江出事儿。而且，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可是，也正是出事儿的这些天，让李威见识到宁银才能量的强大。在警察局都可以玩的这么开，万一，万一他要是针对自己的话，那毁的可不只是他这张脸，这辈子都要砸在他手里了。
李威犹豫了。
低眉垂脸，怯怯的，不敢吱声。
“那枪，是施满江的嘛？”
“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刘曦沉下眉头，转头瞟了宁银才一眼后，起身说道：“你跟我来。”
看李威的样子，显然害怕极了，面色如土，鼻青脸肿的。刘曦准备带李威去另外一个房间询问，似乎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否则，真如宁银才所说，他处于弱势的话，李威为何如此惊恐不安？而宁银才带来的那帮人，蝎子那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关中庭见刘曦要带走李威，本想阻拦，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儿牵扯到宁银才，一会儿等副局包好修来了，一切还不是他说了算啊！
想到这儿，关中庭起身狞笑道。“走，是时候审讯那个混账东西了。”
当着刘曦，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施满江居然敢抽他个大嘴巴子。
妈个比！
关中庭卷起袖子，势要将施满江整个半死。“到我的地盘了，老子不剥你一层皮，娘的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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