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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点,夏小竹家,夏小竹,夏小木以及他们的母亲,他们三个人都坐在院中的洗衣板上,他们都没有丝毫的睡意,他们正在商议着明天的事情。虽然是劳作了一天,但是谁都没有去睡,毕竟明天才是决定他们家大事的一天。夏小木至少问了五次夏小竹这样的问题:“姐,你说楚楚姐,明天会过来吗?她找到什么好办法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怎么办呢?”对于这样的问题,夏小竹当然一点把握也没有,但她还是很坚定地告诉弟弟和母亲,她道:“你们放心吧,楚楚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她一定想到了很好的办法,可以救我们的,一定可以的!”小竹娘道:“小竹呀,我的心里还是没有一点底气呀,一是楚楚她本身也只一个孩子,她又有什么好的法子?二是楚楚与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关系,她有必要将自己卷进来吗?这里面的水有多深,即便是她不知道,但是他的父母一定是知道的!这个事情,她不会插手的,更何况,我相信她家里,也没有这个条件来插手这件事情!”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谈下去,她也知道,越谈的话,只会让女儿她的心更乱,既然这个肖楚楚是女儿唯一的希望了,为什么不让她抱着这个美好的五彩气泡多幸福一刻呢?自己又何必残忍地将这个气泡给刺破呢?于是她转过一个话题,她问道:“小竹,昨天你们去看你爹,他的情况真的没有什么好转吗?医生是怎么说的?”
其实她的这个问题,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问过多少回了,她问了以后,自嘲地笑了笑,道:“现在我们一家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问来问去,都是原来的那几个老问题?”小木的泪流了下来,他道:“因为我们都对这几个问题太在乎了,所以我们都不停地去想,去问,想在别人那是得到一些安慰!但是事实上,我们谁也不能安慰谁,因为这是客观的现实!”
小竹问道:“对了,弟弟,今天那个牛屠户过来提亲了,你是如何和他说的,请一个字也不要落地再告诉我一次,行吗?”夏小木道:“好的,当时依他的意思是想马上将你迎娶过去的,马上成亲的,他的手里还带着八字薄子,他告诉我说,今天就是一个好日子,是千载难逢的,我当时和他是这样说的,这个事情过于重大,我姐也是这两天才得到的消息,她虽然同意了,但是她想再好好的在自己父母面前当几天女儿!此外,我们这里的婚嫁不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我姐的意思是,想等我爹醒来以后,当面告诉他老人家的!”
“谁知牛屠户一听就急了,他吼道,看样子,我这个岳老子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了,是不是我一直等下去?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我有那个岳老子一下子就过去那边了呢,我岂不是望着一个娇滴滴的媳妇,却永远也得不到?不成,不成,绝对不成!这样吧,我顶多给你们两天的时间,两天以后,如果你们还是不同意的话,那就双倍退了彩礼钱吧,一共是六十万!此外,还有你老子借老子的三万钱外加利息两万元,一起要给我送过来,迟来一天,那就加一千,迟来两天,那就加两千,以此类推,累积到十天上面,我就要用我的手段了!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们,我是如何对付猪狗的,就如何对付你们!”虽然是小木转述牛屠户的话,但是众人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凉意,他们都对这个牛屠户也有所耳闻,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主,白道黑道两道统吃,否则的话,他的这个高利贷也是没有办法放下去了。这个人说一就是一,说二就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子。
夏小木道:“姐姐,如果明天楚楚姐还是没有来的话,那你就跑出去吧!行不,我们绝对不嫁这样的人!我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如果你嫁到那里去了,你过的是个什么日子!我们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怎么的?他总不会将我们都杀了吧,杀了我们他得背人命官司,谁也救不了他的!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做,因为这样对他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姐,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小竹娘想了想,道:“不错,小竹,依我看,你就走吧,走得远远的,隐姓埋名,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如果这个家伙来纠缠不清,我就死给他看!”她盯着夏小木,道:“小木,你也跟你姐姐一起走吧!我反正也只有一把老骨头了,只要你们安全了,我什么也不在乎了,你们两个相依为命,我也放心些,对了,小竹,你不是可以去光宇集团上班吗?你们去那里吧!”
小竹道:“娘,弟弟,你们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不会听我们的,我嫁给他又怎么了?这个家为了我,付出了多少我可是知道的,现在让我为家里付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这个牛屠户,他只是一个杀猪宰狗的,又不杀人的吃人的,会这么难以伺候吗?我就不信了,我治服不了他!”她叹了一口气道:“其实,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就是想走,也是没有办法可以走的了!他一定在每个路口都派了人,我记得我们昨天早上送楚楚出去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一些不相识的人!我相信这也是他请的人!我们已经被人监控了!”
小木道:“其实我们在这里瞎聊也没什么意思,说不准明天一大早,楚楚姐她来了呢,说不定她可以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呢,这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姐,我们都早一点睡吧,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镇上,一方面去接楚楚姐,另一方面也去看看咱爹是醒过来了,好吗?”夏小竹点了点头,道:“我们说了这么久,这几句话总算说到了底子上,我们明天早上去那里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夏小竹和夏小木两姐弟就出发了,小竹娘看着两姐弟的背影,她的泪流了下来,她生怕这两个人一去不再回来了,但她同时又希望这两姐弟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这个地方不是他们生存和发展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感,她都没有办法确定了。她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下田去干活去了。意外的,在田边她看于是了她的二哥,也就是那个右手被蛇咬没有办法只好断腕的哥哥,二哥一直都在外面流浪,只有到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住几天,有时候甚至几年都不回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