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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听到有人敲门,疲倦的脸色一变,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活。
而正在玩耍的六七个小孩就像惊弓之鸟,从院子跑了回来,惊恐的回到老妇人身边。
曾国安有些不解,难道没有人在,毕竟七年都没有回来过,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他一般年纪的有七八个,最小的比他小五岁,以他的年纪最大。
曾国安没听到动静,又敲了几下,只是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院子比较大,足有一两百平,一个前院和几个瓦盖的平房。院子有一半都是用来种蔬菜,还有一半是让孩子们有个玩耍的空间。
老妇人让小孩都躲进了一个房间,他们眼中惊恐,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老妇人安抚了一下受惊的孩子们,走出了房间,奇怪的是敲门声没有再响起。
老妇人双眼浑浊,脸上尽显疲态,身子瘦小,看起来孤苦无依,衣服陈旧无比,已经被洗得发白。
曾国安皱着眉头,发现没有动静后,原地一跃,轻松就进了院子里。
曾国安刚跳进来,一眼就认出了站在屋檐下的林奶奶,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曾国安一动不动,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已经七年没见,但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轮廓依然印在她的脑海里。
“国…国安?”林奶奶有些不敢相信。
“是…是你吗?”老人很是激动,看着棱角分明的英俊年轻人,心中满是感慨,曾经那个稚嫩的少年发誓要做个有出息的人,从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直到今天,她又见到了令她朝思暮想的孩子,毕竟曾国安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很深厚。
而当初曾国安接受特殊的秘密训练,也回不来,而且还经常在国外执行任务,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空出来。
他当初能够成为蓝鹰部队中的佼佼者可是经过无数努力才换来的。
“是我,奶奶!”曾国安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人,声音有些哽咽,泪水潸然而下。
曾国安轻轻的搂着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轻抚着她那干枯苍白的头发。
“奶奶怎么就剩你一个人在这里?”曾国安放开奶奶后好奇的问到,当初他们八人,七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大的是他,最小的是女孩,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女孩才十岁,如今七年过去,应该也是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了。
他们都是随奶奶的丈夫姓,奶奶的丈夫曾天,她们夫妇一生无儿无女,也就收养一些没人要的孤儿,大多数都是一些病殃殃的孩子,有的甚至还有绝症。
和他同一批的孩子就夭折了三个,像他是最正常的一个,所以当年他走的时候,除了他就只剩下四个人,这七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都这么样了。
“奶奶,我们进屋慢慢说吧!”曾国安看着老人疲惫不堪的脸庞心疼的说道。
“好,好!”老人激动的应道,曾国安偷偷抹了把眼泪。
屋里还是七年前的老样子,还是家徒四壁,没有什么家具,那老旧的摆钟,和缝纫机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而老人却变得更加苍老,面容枯槁,皱纹多了许多,曾经的小伙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当他们坐下后,曾国安看到几个小脑袋从房间里面伸出来,脸上带着惶恐不安的情绪。
“你们好呀。”曾国安面带笑容,温和的和他们打招呼。
“呵呵,你们出来吧,这是你们的大哥哥,以前也是在这里长大的。”奶奶温和的笑着说道。
七个小家伙虎头虎脑的走了出来,五个男孩两个女孩。最大的是十三岁的女孩,中间五个都是男孩都是七到十岁左右。最小的是个小姑娘,只有六岁,比宝宝要大一点点。
小姑娘看到曾国安,有些胆怯的躲到奶奶的怀里,大眼睛好奇的偷看着,有些蜡黄的小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曾国安看到这几个孩子都是脸色蜡黄,显然吃的并不好,导致营养不良。
衣服都是旧的,甚至有些是奶奶亲自修改的。
曾国安很是心疼奶奶,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照顾一堆小孩,光是吃饭都是问题,再想想自己这些年来一分钱都没有寄回来,这让他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对不起奶奶,这些年我都没有回来过。”曾国安眼睛通红,泛起泪花,看着身形枯槁的老人那关切的眼神,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哎呦!哭什么哩,奶奶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老人干瘦枯槁的手帮曾国安擦干眼泪,显得格外心疼。
对每一个孩子她都是十分的喜爱,以前夭折了三个孩子,奶奶伤心了好久。
“对了奶奶国平他们现在什么情况,有没有回来过。”国平也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一个男孩,当初除了他就国平最大了。
“国平走了四年了,也没回来过,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怎么样。”老人心情有些低落,自从老伴去世后,扶养孩子,这些年已经把积蓄花完了,日子过得很清苦。
“那国海、国正、国才,还有玲儿他们几个又是什么情况。”曾国安又问,当年一起长大,他们的感情自然是十分深厚的,特别他们宠爱的玲儿。
玲儿是他们中唯一的女孩子,还是最小的一个,取名为曾玲儿,十分乖巧可爱的女孩子,他还记得当初他走的时候,那丫头拉着他的衣服,哭得稀里哗啦的,说一定要回来看他们。
“国海他的亲人找到了这里接他回去了,国正和国才出去打工了,每个月都会寄点钱回来,而玲儿…”奶奶提到玲儿的时候满是担心。
“玲儿前天出去就没有回来,那丫头向来懂事,不会无缘无故不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本来心情有些放松的曾国安,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按照奶奶的说的话,玲儿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奶奶,玲儿在失踪之前去了哪里?”对于玲儿的状况他现在一点都不了解。
“她在那条商业街的店铺帮忙卖衣服,但是前天早上出去,晚上也没有回来,这都两天了,我也去找过那家店铺的老板,他说前天晚上玲儿下班之后,第二天就没见人去上班。”奶奶面容憔悴,心中万分着急,但也没有办法。
正当他还想问奶奶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哐哐!哐哐!”
声音很大,本来平静的孩子们如同惊弓之鸟,脸上满是惶恐不安之色,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哐哐!哐哐!”十分粗鲁的敲打着铁门,就连门框上的水泥都掉了一小块。
“开门啊,老太婆,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吗。”门外响起了嚣张的叫嚣声。
曾国安眉头一皱,眼中冷芒闪动。看着惊恐的孩子们,安慰道,“不用害怕,一切都有大哥哥。”
似乎感受到曾国安的自信,小孩们虽然还是很害怕,但也平静了下来,奶奶则愤怒的不行。
曾国安安抚了奶奶激动的情绪,现在年纪大了,这样动气容易伤身,而且他还看得出奶奶的身体十分的差,如果再这样拖着的话也挨不了多久。
跟了师父后,他的眼界大曾,特别是一些基础郭不怀都会和他说一些。
修炼了《本尊天地》,他已经不再是个凡人,虽然还不能施展法术,但可以修炼一些比较特殊的神通,最近他在参悟的紫曈之术,虽然连入门都不算,但观察一个人的身体机理却是足够了。
“哐哐!开门啊,再不开门我们把门给拆咯。”嚣张不可一世,曾国安听到声音,眼中满是杀机。
想必他们也不是第一天来这里闹事了,刚才看到这些小家伙惊恐不安的表情他就知道了,难怪他敲门的时候奶奶不开门。
“奶奶您放宽心,这些年虽然我没混出什么名堂,但对付这种小瘪三还是可以的。”曾国安安抚着奶奶。
“大哥哥,他们可坏了,上次把奶奶打倒了。”依偎在奶奶怀中的小姑娘气冲冲道,那小样子十分可爱。
曾国安听到小姑娘的话,怒火中烧,眼中杀意盈然,嘴角微微翘起,“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曾国安喃喃自语,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你们在这里就行了,大哥哥去教训教训他们。”曾国安温和的笑道,刚才杀气凛然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的笑意,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
而小丫头似乎不再像刚才那样胆怯,而且朝他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国安不行我们就报警吧,这些流氓会难缠的。”奶奶担忧道。
曾国安笑了笑,“奶奶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外面的叫嚣声不断,曾国安脸上冷若冰霜,眼中杀意凛然,“不用着急,我会好好陪你们玩的。”
曾国安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师父也教导过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