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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这段记忆碎片,花栀跟君落在这个故事的结局会不会也有所变化,就像是青天和丹心的结局一样,他总觉得上一个故事没有完结,他们就来到了下一个故事这里。
那么如果说他是上一个故事的变数,那么鱼渊就是这个故事的变数。
虽然他没有恢复书中的记忆,可是他有种感觉,不该是这样的,故事的结局不该是这样的,起码不会如此的顺遂。
《红笺纸》之所以叫《红笺纸》是因为,是因为什么来着?
镜亦周拼命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可是他每一次都在要找到答案的时候,再一次忘记,就像是自己的记忆被人锁住了一般,无法窥探,也无法继续想下去。
镜亦周的脑子突然疼了起来,他捂住自己的额头缓缓地靠着树倒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手掌心处的青烟自己跑到了桃花林的深处,它从哪里来的又重新回到了哪里去。
镜亦周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他在昏迷前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上前伸出手去抓住那个身影,可是还是抓了一片虚无。
鱼渊找到镜亦周的时候,就看到他伸出手要抓住什么,她连忙跑到镜亦周的身边,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镜亦周?镜亦周?你醒一醒,怎么了?”
就在鱼渊束手无策的时候,她看到一条碧色的小蛇从镜亦周的脚下慢悠悠的爬走了,鱼渊强忍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
等那条蛇走后,她才去检查镜亦周的脚踝处,果不其然,那里多了两个伤口,一看就是被蛇咬的,鱼渊再一次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什么人都没有。
“天啊,这题超纲了吧,难道我要像小说里的那样子用嘴给他吸出来吗?”
“可是不给他吸出来的话,找人来救他,他会不会直接就over了?镜子有没有脉络啊?没有的话,是不是毒素也不会蔓延的?”
鱼渊现在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当她再一次低头查看镜亦周的时候,发现他的嘴唇都变紫了,“天啊,镜子还有脉络,这可不行啊,叫人肯定来不及了。”
“镜亦周,你记得,欠我一条命啊。”
鱼渊要吸之前还用舌头检查了一下自己口腔里有没有伤口,万一没有救回他,自己先over了,岂不是一次两命?
就在鱼渊的努力下,她终于把暗红色的血液给吸成了鲜红色的血液,她也不敢咽口水,毕竟没有清水漱口,她怕死。
可就在鱼渊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镜亦周变成了一面银镜。
鱼渊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吐沫,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抓着那面镜子一下子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一次在熟悉的房间里醒来的时候,她下床环顾四周,没有镜亦周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她枕头边的银镜。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之前在桃花林里发生的事情,原来都是真的,“镜亦周真的变成了镜子。”
而且她还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发现银镜的镜面上竟然有了裂纹,犹记得当初镜亦周的话,一旦镜子碎裂,那,那岂不是镜亦周就要消失了吗?
她太过于关心镜亦周,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到原本素净的房间现在挂上了白布,似乎是在悼念谁。
她带上镜子找到了外面的仆人,“发生什么事情了?花栀和君落呢?”
“鱼渊姑娘,三天前花栀和君落在洞房时互刺身亡。”
“什么?!互刺?身亡?”鱼渊踉踉跄跄的差一点摔倒,还是那仆人扶住了她,她抓紧那仆人的衣袖,“你告诉我,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已经有半月了。”
“半个月了?!”
“是,姑娘您被长老们从桃花林里救回来之后,已经昏迷半个月了,长老说过,若是您醒过来,还请您去前厅见一见他们。”
“好,我知道了。”鱼渊到现在也没有回过神来,自己不过是吸了两口毒血,醒来怎么就跟变了天一样呢?
就连镜亦周也变成了镜子,身上还多了裂纹,而花栀和君落明明,明明都通过了考验,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鱼渊凭着之前的记忆来到了前厅,看着各位长老都是神情严肃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丝毫不见当初的和蔼,仿佛这件事情给了他们很大的打击,鬓边都生出了几丝白发来。
“长老们。”
“鱼渊姑娘来了,仙人可曾来了?”
鱼渊想到自己怀中的镜子,面上不显,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我也没有他的踪迹。”
“鱼渊姑娘可曾听说了花栀和君落的事情?”
“听说了。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会在大婚之夜。”后面的话鱼渊没有继续说出来。
提及此事,长老们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但是他们闭口不谈那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鱼渊也只能说句节哀。
长老来找鱼渊,只是为了告诉她,青丘要闭族了。
这是变相的逐客令,鱼渊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说道,“这些时日叨扰诸位了,多谢各位长老的关照。”
鱼渊从青丘出来之后,看着这茫茫的山林之所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这个故事完结了,要去下一个故事了吗?
可是鱼渊在山脚下等了好久,也没有之前的感觉。无奈之下,她只好独自一个人前往前面的镇子,这是从青丘的那个仆人那里听来的,其实有些妖怪所住的地方跟凡人是比邻的。
只是那些凡人不晓得而已。
山下的小镇里格外的热闹,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人,鱼渊都快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在书中,没有了镜亦周,她像是失去了方向一般。
她现在无比怀念着他,即使他现在就这么躺在自己的怀里。
好在青丘的人还给她一些盘缠,自己倒也不至于没有住的地方,找了一个还不错的小店,住了下来。
接下里的日子真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她掏出自己怀中的银镜,看着那道裂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镜子有些发粉,“难不成揣在我怀里,这衣服给他染色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