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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没料到乔溪会这么激动的反应，慕凌辰忍不住怔了怔，“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不就是刚好碰见吗？慕凌辰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
“没什么，我刚刚从教室出来，刚好碰见乔溪，嗯……准确的说是撞到了乔溪，”顾奕维笑着看了眼乔溪，再看了看她无辜的头顶，耸了耸肩。
慕凌辰不动声色地将顾奕维的所有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底，幽深的眼里闪过不悦的神色，连声音都不自觉有些变了，“是这样？”
乔溪站在一旁，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好像气氛怪怪的，尤其是慕凌辰，似乎不大开心的样子，她很自然地走到了慕凌辰身边，点了点头，仰着脑袋看着他，“是呀，就这样。”
她的个子和慕凌辰相比实在是太过娇小，站在他身边堪堪只能到他的肩膀的高度，努力仰着头看他的模样也莫名给人一种可爱无辜的感觉。
让人产生保护欲，慕凌辰也不例外。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乔溪，却毫不知情，继而亲呢地挽住了慕凌辰的手臂，笑嘻嘻道：“慕凌辰，我刚好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你。”
说完，小身子滑稽地拉着旁边高挑的男生。
慕凌辰一时愣住了，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最后只稀里糊涂地被乔溪拖着方向走了。
不得不承认，此刻他莫名想笑，看着身边的小小身影，刚刚还有些沉郁的心情骤然放晴。
“你……”
“呼……”走了一段路，乔溪突然转头，悄咪咪地往后头张望着，最后像是终于放下心来似的，深深呼了一口气，“万一又被小眉误会就惨了。”
刚说出一个字的慕凌辰蓦地闭上了嘴巴，面容上渐渐浮起一层又一层的阴郁，俊逸的面容渐渐失去了刚刚的温度。
“慕凌辰？”乔溪似乎发现了他的变化，探着小脑袋看着他，“你怎么了？”
四目相对，慕凌辰脸上清淡鲜有的温和已经缓缓褪去，只剩下一片凉薄的冰冷。
乔溪冷不丁一愣。
他只字未说，只冷冷扫了她一眼，突然猛地甩开了手，一副嫌弃的模样。
乔溪只觉得莫名其妙至极，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怎么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雷雨的？
“你刚刚……故意的。”凉薄的唇瓣里缓缓溢出这六个字。
“啊？”乔溪没理解，“什么东西？”
慕凌辰不再多说，却牢牢低头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如深潭一般的眼底覆盖着波涛汹涌。
这一刻的慕凌辰，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前一刻他还因为她的主动亲昵而有些意外的愉悦，甚至……心动，但后一刻……她竟然是为了利用他？！
只是为了不让朋友误解？
所有的不甘和责备，在最后却只剩下一声冷笑，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修长的背影竟然带了分落寞的味道。
乔溪呆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以然。
他……真的生气了？
为什么回想起他刚刚的神情，他的眼神，竟然让她自己觉得很愧疚，好像做错了什么不可挽救的错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