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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叫了声天要亡我季家就昏死过去,一时间上下又乱成一团。
琉璃连忙命人去找大夫,又亲自服侍宋氏躺好,绞了热面巾为她擦脸。
好在看宋氏虽然紧咬牙关,面色惨白,不过呼吸却是均匀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姨娘,这里还烦请你们照料着。”
不等大夫赶来,琉璃先将昏迷中的宋氏交给两位姨娘。
“三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马姨娘小声问道。
“我再去库房瞧瞧。”
琉璃说完又吩咐阿丝:
“你就留在这里,替我好生伺候太太。等会儿大夫来,说了什么都要记下来原原本本告诉我。”
阿丝应了一声,就走到宋氏床前去了。
琉璃领着月圆回到库房。
在她之前的吩咐下,家里的管事领着小厮正守在库房门前,确保不会有人趁乱生事。
琉璃走进库房,一口口查看箱子。
箱子上都有封条,之前在昏暗的光线下乍一看,都以为没有开封。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封条都在箱盖合拢处齐齐裂开,应该是用刀划开的。
如果是季家自取,当然会直接揭开封条。
如果被人盗取,窃贼忙着取走箱中财宝,哪里会顾及弄断封条的方式。
眼前这样齐整整的断口,显然是不愿让人很快察觉出箱中已空。
看来无论是谁,都很明白季家库房每两个月惯例巡点一次的习惯。
所谓巡点,也不过是宋氏领着管事们来到库房,数数箱笼数量,对对花名册。
没事谁会去揭封条开箱子呢?
琉璃一边沉思,一边走到库房角落里。
这里的几个箱笼,都是端王赏给她的,打开来里面的东西都还在。
琉璃又在库房里清点了一圈,发现统共有十七口箱子是空的。
根据花名册和封条上所记的,这十七口箱子里装的都是金条、珠宝等“硬货”,至于其他箱子里的绫罗绸缎、古玩字画什么的倒是都在。
不过有一口箱子,封条已割开,里面倒并没有腾空。
琉璃让管事在旁边念着花名册,自己一样样清点箱中的东西。
这一口箱子里装的都是些字画,要对应上卷轴内容与名号,还颇废了些时间。
正清点着,琉璃突然愣住了。
“月圆,把灯拿近来一点!”
灯光移近后就瞧得更清楚了。
这是一幅山水卷轴,画得高明与否还是其次,琉璃所惊讶的却是上面的题字。
这种非篆非隶,苍劲而古朴的字体她认得!
在自家“珍季祥”的招牌上,也在周府后园闹鬼的红阁子里。
“这画叫什么,是谁画的?”
她连忙问管事。
管事看了看手中的花名册,报道:
“这是月轩居士的《清波烟雨图》。”
“咦,月轩居士?”
琉璃知道月轩居士是谁。
她甚至还有过两幅月轩居士的画。
一幅从小清凉寺的石塔密室中拿到,一幅则是玉如意为了感恩送她的。
不过那两幅画上都只有落款,并没有题字了。
按照宝瓶的说法,这位性格奇特的画家一辈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画作也从不题字。
唯有她手中的这一幅画上,不仅有落款朱钤,还题了一首诗。
琉璃将手中画幅卷起。
“这幅画我瞧着不错,先拿去玩玩。”
小姐要取用什么,管事自然不敢多言。
接着核对出来,发现这箱子里少了两卷画。
一卷《天王行辇图》,一卷《深宫春倦图》,却是穆帝晚年一位宫廷画家的手笔。
那位画家声明显赫,连琉璃都知道,其画作当然价值不菲。
不过箱中其他书画也同样珍贵,尤其月轩居士这幅堪称孤品,为什么却被留了下来?
琉璃暂时想不明白,只叫管事领人重新把箱笼收好。
又从现有的库存中,选了下丝帛古玩准备给琥珀和珍珠添妆。
为显看重,她还特别吩咐月圆从端王赏给自己的东西中拿出两样来。
一样是白玉玲珑九转香囊,一样是金叶七宝如意合欢树,都是内造手艺,足以令嫁妆生色。
“小姐待人真是好。”
月圆陪着她回屋,忍不住小声嘀咕。
“照奴婢看,那两位小姐可同小姐不怎么亲。小姐何必拿出自己的私房?多可惜啊。”
琉璃淡淡一笑。
“落地骨肉亲,我毕竟是做姐姐的。再说,也的确是我拖累了她们。”
月圆并不知道季家之前的纷纷扰扰,只是嘀咕在她们乡下,哪有做姐姐的还未许人,做妹妹的就一个二个嫁出去的道理。
琉璃只是和笑听着,并不呵斥也不反驳。
回到屋里,阿丝还未回来。
琉璃用了些点心,又把那幅《清波烟雨图》展开细看。
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画上的山水很是眼熟。
“这不是清凉山下的那一片江滨么?”
琉璃还记得,自己被歹人绑去后,就从山腹密道里逃到了江边。
当时所见的风光,与这画上的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一个是深秋萧瑟,一个却是初夏烟雨。
画上还多了一艘乌蓬小船,船上立着一个女子。
红衣一抹,看似信手画出,却足以让人觉得风姿绰约,认定这是一位美女。
可惜山水图中的人物总是太小,船头这个女子的脸也只是墨笔一勾,连五官都没有画出。
如果能画出五官,她会是什么样子?
会不会同石塔密室里那幅画上的神秘女子是同一个人?
毕竟两个女子都着红衣,又都出自月轩居士笔下。
那个神秘女子,起初琉璃以为是小八的生母檀妃,后来却在周老夫人那里发现她与元贞皇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石塔密室——周家——现在又是季家。
琉璃总觉得有什么非常了不得的秘密就藏在其中。
正思忖着,阿丝终于回来了。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不碍事,只是伤心忧虑过度,身体虚亏,需得好好补养。”
琉璃听了点点头,又问宋氏醒了没有。
“大夫走后太太就醒了,还是流泪不止。哎,都是姨娘们说了那些话——只当太太昏迷不醒,其实太太一定都听见了!”
阿丝愤愤地说。
“姨娘们都说了什么?”
“还不是那些不中听的,什么家贼难防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完全都是红口白牙地诬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