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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那场雨整整下了一夜,秋天就是这样,秋雨连绵,有时候一下就是两三天,街道都会被淹没,让人心烦。
幸好这场雨没那么长时间,今天清晨就停止了,乌云散去,露出朝阳,万物被冲刷的焕然一新,就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吃过早饭的众人围在餐桌,他们正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李想要去跟李奶奶请求,把小黑交给自己抚养。
李想和两个女孩子都因为小黑的离开而忧愁,只有明星大叔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一边抽烟一边剔牙,慢悠悠地说道:“那你就去试试吧,不过我告诉你,李奶奶的脾气可不太好。”说着大叔从牙缝里剔出一块碎肉,又放回嘴里吃掉。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试!”
就像是要上战场的战士,李想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对着小黑一挥手,一人一喵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
“我可不看好你啊!”
明星大叔那带着讥讽的话语从李想身后传来,刺激的李想直咧嘴,有这样打击人的吗?不过嘴里没好话肯定要挨打,大叔的话刚说完,就被馨予妹子赏了一记爆栗,随后馨予妹子连忙站起来,追上李想说:“李想,我跟你一起去,我认识李奶奶的,到时也好说话。”
本来坐着玩手机的鸦看到两人都走了下去,慌忙喊道:“李想,等等我!”抓起外套就跟着往外跑。
就这样,鸦拉着李想的胳膊,张馨予搭着李想的肩膀,三个人陪伴着小黑走出了事务所。张明星在窗口探着头,看着三个的背影,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感情可真乱套……”
李奶奶的家就在老街,可距离事务所也颇远,一个在老街的最西边,一个在老街的最东面,三个人也走了一段时间才到达。
这是一座老式的二层房子,它看起来比事务所的楼年代还要久远,完全就是老街最早的那种房子,房子的样式还是斜顶的,上面的瓦片是那种黑色的瓦,看着这栋楼让李想有点回到民国时代的感觉。
门口可能换过,但也不是很新的样式,没有卷帘门,就是那种用铁棍串起来的木头门,两扇门都开着,可以看到屋子里老式的木头躺椅,躺椅上正躺着一个穿布衫的人,但是看不清样子。
“喵!”
小黑一回到这里就小跑进去,三两下跳到躺椅旁边的桌子上,冲着躺椅上的人“喵喵”直叫,听起来它很喜悦。
“黑娃,你回来啦,这些天你都去哪啦……”
躺椅上的人听到小黑的叫声坐了起来,这李想才看清那人的面貌,这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苍白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盘在脑后,头发上还插着簪子。
她的皮肤就像是干枯的老树皮,层层褶褶的堆在脸上,身材也很瘦小,看起来只有一米六。
这位老奶奶身着金钱花的黑色布衫,看起来有些阴沉,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不过老人的精神头很好,两颗深陷眼窝的眼睛炯炯有神。
不知道怎么的,李想看到这个老人的第一眼,有些退缩,这样一个孤独的老人,自己一个人住,只有一只猫陪伴她,要把她养了十多年的猫要走,是不是有些残酷了。
“李奶奶,我来看你了!”
可身边的张馨予却没想那么多,她甜甜地喊了一声,提着东西就走了进去,那手中是一些营养品,来的路上买的。
“哟?这是,小馨予吧,都长这么大了。”
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张馨予,抓着张馨予的小手笑个不停,满脸慈爱,完全不像明星大叔说的那样脾气不好。
虽然李想心中有些打退堂鼓,但是对小黑的那份依赖感最终占据了上风,他咬咬牙,迈步走进去,脸上也挂上笑容,走上前去说道:“李奶奶好!”
李奶奶疑惑地看着李想,眯着眼睛瞧了两眼,突然间眼睛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毕竟是经历过半个世纪的人,她的脸上没出现丝毫异色,反倒慢悠悠地问道:“小馨予啊,这个是谁?你男朋友吗?”
张馨予连忙给李奶奶介绍李想和鸦,李奶奶依旧笑眯眯的,让三人坐下来,嘴里还一直叨叨着“今天真好,能看到这么多好孩子……”
李奶奶家的家具也是那种老式的,硬梆梆的梨花木座椅,还都是太师椅的样式,鸦这种矮小的身材坐上脚都够不到地面。
李想坐在椅子上也有些不舒服,感觉这椅子硬的像石头,让他浑身难受,其实这只是他的心里作用,因为他心中实在慌乱,就在刚才他说明了来意。
老人听了后也没变模样,依旧是那副慈爱的表情,却也不说话,低着头抚摸怀中的小黑,小黑这会儿也不吭声,支棱着耳朵听众人说话。
良久之后,李奶奶叹了口气,把小黑放到身边的桌子上,冲着小黑问道:“黑娃,你是不是也想走啊?”被老人这样质问,小黑把头深深埋进胸里,耷拉着脑袋不敢吱声,它也不想以这样的形式面对老人。
屋子里又没了声响,众人全部沉默,只有鸦的眼睛在李奶奶身上瞅来瞅去,两颗眼珠滴溜溜地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嗨,我都懂,我都懂……你们啊,正是打拼的时候,有黑娃这么一个帮手也是好的,小伙子,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小星那小子手底下的人吧?”
沉默过后,李奶奶突然说出这么一段话,让李想摸不着头脑,半响,李想才想明白,小星是指的张明星,而老人的话里明显是知道时空事务所的一些事情。
猜忌半天,李想也不能确定,只好试问道:“李奶奶,你知道我们事务所的事?”因为保密条例,李想并不能随便在普通人面前提起时空事务所的事情。
老人露出半缺的牙齿,仿佛是在笑李想的谨慎,她说道:“孩子,你不用这样,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时空总局的一员,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辞职了,不然你以为小星那谨慎的性格会把黑娃交给一个普通人看养?”
“哇?李奶奶原来也是时空事务所的人啊,我都不知道呢!”
不等李想讶异,张馨予就新奇地说了出来,看来老人的身份真的不简单,就连张馨予也不曾知道她原来的身份。
“那都是老黄历了……”
老人看着张馨予笑呵呵的说道,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想起了什么,李奶奶蠕动了两下嘴唇,抬头看向李想,问道:“孩子,你帮我办件事,我就让黑娃跟你走,行不?”
“行啊,奶奶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就算赴汤蹈火也去!”
李奶奶的这个提议立刻让李想来了精神,只要这件事还有希望,李想就要做下去,他两眼紧紧盯住老人,想听老人提什么条件。
此时小黑也支起耳朵,两颗大眼瞟向李奶奶,能有什么事情是李奶奶要拜托李想的呢?小黑也想不明白。
“不急不急,你们先听奶奶讲讲奶奶年轻时的故事吧……”
也许是很久老人都没有找到人说过话,今天老人的话特别多,她蠕动着嘴唇,两只手握在一起,下巴微微抬起,开始给李想他们讲起故事。
说起李奶奶年轻时的故事,那可不简单,她年轻的时候是时空总局的一员。区别于时空事务所,时空总局是高端人员才能呆的地方,只听名字就能明白,总局是管理所有事务所的存在。
但是这个故事跟总局的关系不大,主要是讲的李奶奶的男人,也就是李爷爷的的故事,李爷爷何许人也呢?他也是时空事务所的一员,不过他不是地球时空的人员而是另一个时空的管理人员,职责就跟白发差不多,属于监视小型时空的人员。
李爷爷世家都是那个时空的监视人员,自然也就要在那个时空居住,李奶奶年轻的时候也在那个时空居住。
可是好景不长,大概是在二十年前,发生了一场时空大暴动,当时很多时空都出了大事故,有些严重的甚至可以毁灭一个时空。
就是在那个时候,李爷爷牺牲了,李奶奶也失去了她的特殊能力,可是家族的传承却不能断啊,于是李奶奶的儿子就被留在了那个时空继续看守,而李奶奶只能被遣送到地球这种相对安全的时空养病。
这一养就是二十多年,李奶奶再也没有见过儿子一眼,因为时空总局的条例问题,李奶奶并不能去那个时空找儿子,而他儿子也无法抽身来地球的时空,因为两个时空的时间流动不同,这一来一去,那个时空指不定已经过了半年。
半年的时间没有监察人员,这是时空总局所不允许的。
“所以您的要求是?”
李想的面色有些作难,如果是让他带李奶奶去那个时空看她儿子的话,李想这可做不到,时空总局的条例,李想也不敢违反。
“我儿子啊,最喜欢吃我做的豆沙包,我希望你们能给他带一笼豆沙包。”
看着李奶奶那慈爱的笑容,李想感觉头上有些黑线,弄了一大通,是要带一笼豆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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