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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张捷禁不住惊讶,仅仅是一个背影,和以往的感觉已经不同了,他话语的自信无法置疑。
在夏如画刚失踪时,他受东方无双的吩咐,前来查看南充朝的形式,那时候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失去妻子的落魄男子,不过是一年时间,没想到他的能力飞跃的转变,势力不容小觑,更加让他诧异的是,这样的实力竟然隐藏得极好。
赵谨言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站在凉亭,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目光抬起,看向明亮的月色,余晖的照应下,眼底的眸色如水,思念长情的面容看似忧伤。
“本太子的妻子和你在一起吗?”
张捷依然在打量,他的深沉似是有一道无形的压迫,若换作以往,这个时候他们该打起来了,他谨慎的没有回答。
少倾,赵谨言收起忧愁的神色,冷漠的俊容让美好的夜晚变得冷冽,出口是威胁的语气:“看来要接回太子妃,首先要把你给解决。”
他的威胁震慑力十足,张捷毫不怀疑他的决心,只是这样互相放狠话不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你觉得如画愿意和你即将娶的那些妃子分享你?”
“这与你无关。”赵谨言冷道。
与他无关?是说他太自信,还是太小看他了,张捷不受其冷漠,同样威胁的反问:“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她,你觉得如何?”
冷眸的神色闪过一抹阴鸷,赵谨言低沉的声音宣布:“那今晚便是你的忌日。”
他仿佛能听见四周暗处利刃的出鞘,危机的逼近非但没有慌张,张捷不禁冷笑,“正如你没有在第一时间对我出手,你现在说的话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你可以试试。”
毕竟两人不是好友知己,这样拖拖拉拉的半天什么答案也没有,很快,张捷也失去了耐性,直接挑明:“说服我,说服我把如画还给你。”
听着他话语中的从容,赵谨言转身瞪视,果然是他在霸占自己的妻子,大手紧握,尽管这样的怀疑早已在心中生成,可亲耳确认后,免不了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微眯的眼眸盯视着张捷无惧的目光,现在的他亦非往日,稳了稳心态,说:“拓跋珏和我的谈话,你大约也已经知道,背后主使如画离开的究竟是谁?”
张捷摇头,“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赵谨言沉吟着,“你不说,抑或者你不知道,便少管我的闲事。”
他的谨慎如铜墙铁壁,张捷一时也拿他无奈,问:“莫非你就不想得到我的助力?”
在赵谨言眼里,不轻易透露自己的底牌,以此同时亦紧盯着对方的漏洞,意图掌握大局,这是他这些日子来的转变。
看似无棱两可的谈话,赵谨言发现了许多线索,他自信的扬了扬嘴角,“这么说,你大约不会是一个小人物,你的义父是拓跋珏的师尊吧?能让古羌国俯首称臣的势力,除了南充朝,就只有北狄国和东裕国,还不说吗?我都快要猜出来了。”
目光一怔,张捷掩不住惊愕的神色,这家伙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在他的眼里,自己就像是被他一点一滴的解剖,从里到外都被他看个透彻,甚至和东方无双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能被义父认同。
对付这样的人,张捷深知自己稍微的示好,能让谈话继续下去,只不过是失去了主导权罢,他也不执着于此,回道:“在南充朝的势力我不清楚,不过主使如画离开的主要人物,是夏佟旭。”
闻言,赵谨言的瞳孔震惊的放大,脑海中的千头万绪顿时有了轮廓,目光炯炯得发亮。
“现在,该轮到你了。”张捷提醒。
他稍微的示好对赵谨言很是受用,言语间亦听出他无意要和自己争夺,必要时化敌为友是他目前需要的,于是缓和了语气说:“我原先以为我父皇和太后不过是志同道合,却发现其实两人有着共同点,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将我推上至尊之位。”
“这和你娶妃子有何关系?”张捷拧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以为被派上来的女人是随便挑选的?”赵谨言说。
他如今心思谨慎,按照他的说法,确实有必要正视,只不过张捷以为这样的手段和夏如画没有多大关系,疑问:“若当真只是后宫琐事呢?”
“若当真只是如此,我也未有损失,横竖不过是一个试验罢。”至于这件事情引起的结果,通通都不是他去考虑的,既然都来逼他,那么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他不计较后果,面无表情的说着,当中包含的意义张捷清楚的很,一时也没了要多管闲事的心思,只是关心自己的目的,又问:“那你日后要如何向如画交代?”
“在接她回来前,这些阻碍都将会消失。”
“你能把天下人的嘴都封住?”
这些赵谨言也不是没有想过,说出自己的心底的打算,“实在不行,南充朝从此再无赵谨言,无妨。”
张捷一怔,没想到他可以做到这个份上,江山和美人,他的选择足够明显了,心底又因为他的冷酷无情,手段狠辣而担忧,这样的他能给夏如画幸福吗?
“对了,或许太后选的女人无关紧要,有一个女人肯定和威胁如画的势力有关,你也不妨去见见,若看对了眼,本太子可以免费赠送给你。”赵谨言带笑的眼眸说着。
看见这样的他,张捷不禁拧眉,被他这样看着,心底满满的不安。
出了皇宫,张捷犹豫了,既然清楚赵谨言的心还有挂念夏如画,他要做什么手段,那都不是他关心的。
只是他最后那句又是何意?看对眼?他还真以为就他的心是纯洁的吗?也太小瞧人了!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张捷也不妨走一趟,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稍晚,他到达外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庄上的仆人已经开始干活。
张捷怀抱这佩剑,站在树杈上,背靠着树干,兴致有些缺乏了,莫非那姓赵的耍——
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