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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搬来椅子,尽管此刻赵谨言手上没有凶器,身着黑色斗篷的他浑身透着阴暗气息,就连跟随在身边多年的影卫也对这样的主子心寒,他们几乎可以确定,樊州城的节度使将是第一个被一朝太子亲手杀掉的官大人,这么一想……他倒死得值得了。
也就一刻钟时间,祭祀广场陆陆续续鱼贯进来全副武装的官兵,粗略估计不下百人,不过影卫们没有露出胆怯,只是觉得今日是破日,诸事不宜,只宜血光。
“你们是打哪来的,敢在这里逞英雄?”
“那些官兵是出自身不由己,现在可以离开,本太子既往不咎,若是反抗,杀无赦!”
听见他自称太子,官兵都寒了心肠,只是从未听说过高高在上的太子会亲自前来灾区的。为首戴着方帽的男子看着向书生的模样,大约是师爷之类的职位,他自以为看透赵谨言是在虚张声势,向身后的百名官兵吼道:“我们是官,就是太子来要一个理,怎么会轻易的下格杀令,这一定是匪徒冒认的,冒认当今太子,此等行为才是杀无赦,众将士听令,给我上。”
师爷的一声吼,身后的官兵有些还糊涂着,或许他们也是良心发现,只有半数不知死活的官兵冲了上前。
眼看对方气势浩荡的逼上前头,众影卫未见惧色,沉稳的等待着主子的命令。
“去吧,杀无赦,不得驳回!”
来自地狱的阴沉声音一出,影卫们抽出手上的宝剑,尽管是寡不敌众,可影卫的势力锐不可当,一剑一血,没有虚发,剑剑毙命。
血腥顿时笼罩着整个广场,眼前的哀吼声求饶声不绝,坐在太师椅上的赵谨言目光没有仁慈。
原本气势磅礴的大队伍也只剩下抱成团,一开始摇摆不定的官兵,那个呼喊的师爷亦早就在情势不妙的情况下逃跑,只是他没有跑多远便被捉回来。
他微微颤颤的跪着,向赵谨言叩首,“太子饶命,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请太子殿下恕罪。”
地上的泥泞溅了些污水,影卫上前一脚,师爷也不敢反抗,只是肩头抖得如筛糠似的。
“罢了,本太子想要看恶人带着恐惧的死去,眼下还不到火候。”赵谨言说。
师爷原本稍微放下的心在听见他最后的语言,面色顿时如死灰,脚下一软便倒在地上了,只是这样仍止不住他内心的恐惧,手脚颤抖着。
远处影卫押着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人过来,“主子,这是樊州城的节度使,他看师爷久久未回,已经让仆人们准备好把成箱的财宝搬上车,看见属下手拿着染血的剑,仍贪婪的放不下手上的财宝,府衙后门撒了一地的黄金。”
“很好,说罢,本太子仁慈,让你选择一个死法,就算是让你带着你的财宝入葬也可以。”赵谨言似乎爱上了像放风筝一般折磨人的手法,对他如法炮制。
节度使似乎在认真的考虑他的话语,最终得出结论:“英雄饶命,我不要带着财宝入葬,若是可以的话,分小人一箱,就一箱财宝,其余的都是你的,我府邸里还有五位美妾,都送英雄您了。”
赵谨言扯了扯嘴角,说:“英雄,这位大人说要把财宝都送你,还有美妾,你觉得如何?”
通灵性的英雄打了一个响鼻,踩着傲然的脚步走过来,奋起前蹄踏在他的背上。
只听见节度使一声呜呼,人便瘫在地上了,他眼底还是熟悉不过的惊恐。
见状,赵谨言说道:“好生伺候着,本太子突然有个很不错的注意。”
好生伺候?不光是影卫一脸懵然,就连节度使和师爷也同样惊呆,看着赵谨言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意,只觉得背脊发凉。
入了府衙,影卫动作迅速的将府衙大概查了个遍,回禀:“主子,剩下的卒子都慌了心神,怕也就这些反叛的了。”
赵谨言盯着眼前的师爷,问:“说罢,把你们的罪行说一遍,说得好,有赏。”
“殿下,一切都是节度使大人的注意,以往他小盗小贪惯了,这次灾银下达后,箱里有一封信,读过新后,节度使便疯狂的笑了,之后便贪婪的将所有灾银归为所有。”
“信中写什么?”
节度使后知后觉,没有及时回答的他被影卫踩上脊椎,只觉得那痛苦如剜心之痛。
“信,信中写着,此财宝尽数赠送。”节度使说。
听后,赵谨言大笑,笑得好不瘆人。
众人听得冷汗直冒,就连影卫也觉得可怕,看来太子妃一日不回来,主子很可能会陷入魔怔。
“那你囚禁城里的百姓又是为何?同样,说得好,有赏。”
众人看不清他的意图,倒是师爷拍马屁拍惯了,觉得赵谨言也没有难以应付,起码目前他还是整个的,上前回答:“殿下,节度使深怕灾民告上京都,这才把幸存的灾民全部囚禁起来。”
“一座大城不止这么些人吧。”
“原本是站满整个广场,可节度使没有放粮,慢慢的也死了一些人,官兵来报,节度使还觉得这是一个妙计。”
“你胡说,明明是你怂恿我的。”节度使在地上瞪直了眼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赵谨言眼色一暗,说:“来人,召集灾民,将节度使斩首示众。”
节度使顾不上身体的痛疼,无力的双手想要匍匐逃亡,奈何影卫迅速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人架起,不理会他的咆哮拖了出去。
师爷慌得嘴巴直哆嗦,说:“殿下,您说要赏的。”
“赏,樊州城的节度使便由你接任,将他捆起来。”
师爷又是从美梦跌入谷底,不是升他职位?怎么还要捆?
赵谨言没有兴趣回答他心底的疑问,起身扭头离开,看他走的方向,像是广场的方向,莫非他也想要看斩首示众的血腥场面?
身在东裕国的夏如画在经历了几个月的相安无事,肚子像球一般圆滚,她一会捂脸,一会松开,站在她面前的是收养了几个月的小女婴。
面对她的逗弄,小女婴依然面无表情,夏如画不禁觉得为难,问:“小樱,你说她怎么不笑?以前她很爱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