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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清晨寒气飒然。残留枝上的枯叶在阴霾的薄光中颤抖著上京城的街道竟是一派颓败萧瑟。
隆云伫立风中良久才将凝在远处街道尽头的目光收了回来长长的叹息一声他背转过身走入自家的大门。
但刚刚迈步便是愣了一下眼睛睁大的望向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
“你回来了?”声音中满是惊讶的成分。因为站在他眼前的正是本该早就离去的方拓。
“我回来问一件事情!”方拓微微笑着。
“什么事情?”
“那个……”方拓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道:“我要是去闯天都教会不会给你带麻烦!”
“你现在才想到这个?”隆云自嘲的撇撇嘴:“还好你不是杀了人之后才会想到我!”
“我不想连累朋友!”方拓低声道。
“听到你还将我作为朋友我很欣慰!”隆云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接着悠然道:“放心我是谁?我是当今皇上的堂兄阿!”
“天都教不是起但最有势力的门派么?”
“那又怎么样?谁让他们的势力太大了!”隆云傲然道:“你可能不知道他们最近实在太招摇了与皇室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你这一闹正合我们的心思!”
“那就好!”方拓点点头身子突地腾空而起翻墙而去。
隆云怔怔的望着她消失的墙头脸上的笑容却是渐渐的凝滞好久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才又出一声叹息:“你是义无反顾我又何尝不是啊!”那浓重的忧伤再掩饰不住充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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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教自契丹建国后便是专门给皇族培养武士的地方大内供奉中有一半以上是他们的门徒经过百年的展已经成为契丹最大的门派拥有正式门徒上千下设武馆数十个!他们的总坛建筑巍峨难攻易守!气派之恢宏与契丹的皇宫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从燕王府出来方拓在上京城的街道绕了两圈这才拐到天都教总坛的正门!
“姑娘有什么事情吗?”一个守门的教徒上前拦住方拓打量了她一番客气的问道:“还是要找什么人?”
方拓一本正经道:“我要进去见一个人!”
“你在开玩笑吧?”那人不自然的笑道:“这里你可不能进!如果找人由我通知就成了!”
“是么?”方拓冷冷一笑瞬间出手那几个守卫连叫声都没出来就软倒在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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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教总坛诺大的练武场上,到处都是人!他们看见从门口走进的方拓,俱都一愣!天都教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即便是权倾朝野的太后也从未到过这里!而其中有些去过燕王府的人更是惊呼出来。
“我找你们掌门!”方拓运足功力喝道。
“是谁如此大呼小叫?”一个身着契丹服饰白髯垂胸的老者走出人群将眼光投向方拓:“姑娘为什么不经过通禀就擅闯进来?难道不知道本派的规矩么?”
方拓负手而立!露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我找你们掌门!”
“哼!”那老者冷哼一声:“老夫正是天都教掌门任崇远!敢问姑娘是谁?”
“掌门?”方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遇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这时她才仔细地打量起任崇远来!身材魁梧脸色黝黑!眉毛浓粗,眼角刻着深深浅浅的皱纹,那特别大的鹰勾鼻子立在白胡子上面显得颇为古怪她笑道:“我找的就是你!”隆云交待过七日断肠被控制的极严而且只有掌门才会随身携带解药。
“你有什么事情?”听说是找他任崇远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你到底是谁?”
“兰若冰!”方拓仰头看向天上的云彩淡淡的说道。
“兰若冰?”任崇远愣了一下:“燕王妃?你有什么事情大可以着人传话为何要破坏规矩善闯这里?”随即摆了摆手:“看在燕王爷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
方拓摇了摇头:“我此次前来只为了得到七日断肠的解药!”
“要解药?”那任崇远冷笑起来:“又是解药?怎么?燕王爷从我这里吃了闭门羹换王妃出面了?”
“隆云来过?”方拓愕然。
“何必再惺惺作态?”任崇远摆了摆手:“我曾誓今生绝不医治汉人便是皇上太后出面也是无用!”眼睛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轻声道:“王妃果然出众难怪燕王爷会为你神魂颠倒了!竟然肯屈尊降贵来求我……要知道在朝堂上我们可是死对头啊!”说到这里已是面色讥讽。
“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是什么王妃!”方拓脸色变了一下接着进入正题:“给我解药我立刻就走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们的任何一个人!否则……”她深吸口气傲然道:“扫平这里!”
“好大的口气!”任崇远瞪大眼睛:“但我们天都教岂是你能乱闯的?”挥了挥手:“要解药?没门!”
她冷冷一笑:“那我只有得罪了!”说着抽出了软剑。
“我实在不愿同你这样的残废人为难!”任崇远看向方拓用来支撑身体的拐杖叹气道:“王妃还是趁早回去吧!不要胡闹了!”
“我的脚废了又怎样?”方拓傲立场中眼睛瞄向对方:“看你一把年纪估计也没多少力气了!你先出手吧!”说话之时余光未离他身口中尽是轻蔑之意。
任崇远被她说得脸色铁青:“好目中无人阿!也罢!今日我就拿下你好好质问燕王一番问他是怎么管教你的!”话音未落任崇远已经长身而起攻向方拓!
方拓手中拐杖点了一下接着便迎身而上手中软剑疾点向对方!剑势飘忽,寒芒流动,辛辣诡异,不可捉摸!
瞬息之间两个人在场中已经对了数十招却仍没有分出上下!
方拓抽空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暗暗焦急四周的人越聚越多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会对自己不利!想到这里她虚晃一招紧接着身形急退与对方拉开距离!
“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任崇远抬高下巴凛然道:“你的武功练到这种程度虽然难得但腿脚上依旧会吃亏的再打下去不会有好处的!”
“是么?”方拓神秘的一笑接着正起面孔清声喝道:“驭剑歌!”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手中软剑生出千万化身转动转动最终缠绕在一处软剑在瞬间增大到了原来体积的四五倍那剑气焦灼着周围的气体夹杂着嘶嘶的声响仿若撕裂了空间下一刻就袭到任崇远面前!气势惊人!
方拓一直没用过寒风留下的《驭剑歌》因为它太过阳刚每一招都像是勇士杀敌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味其悲壮惨烈绝没有任何一种剑法能比得上。
如今她用了用的是《驭剑歌》最霸道的一招!用得义无反顾!用得全力以赴!
这一招令天地为之变色。杀气场中到处都弥漫杀气。
任崇远暗道不好骇然的刚要躲避却也不及也是他经验丰富!猛地屈膝总算躲过一劫!他暗舒口气刚要起身却感觉左肩膀烧灼般的疼痛驭剑歌何等的霸道他虽然逃过一命但那异常凌厉的剑气却也伤到了他!
方拓看了眼他那血淋淋的伤口微微一笑再次腾身上前打算搜身!
“保护掌门!”天都教众门徒见方拓一剑伤了自己的掌门。惊骇之余奋不顾身的奔向前来妄图阻挡方拓。
“该死!”即将得手却被一帮人缠住她心头怎能不起火?下手也就更狠辣了!因为她知道现在还好围攻的只有天都教的门徒若是再拖延下去将官兵引来形势就不妙了!
攻过来的人更多了!方拓叹了口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崇远被他的徒子徒孙们护送到前方的大殿中!
心里虽满是无奈手上却没有一丝的含糊!她也平缓下心来转头应付起这帮杀不完的敌人!
“男人是什么?男人是棵树!既要给别人遮风挡雨又要生根芽!你要做一棵松树即便是在大雪覆盖之下也要保持苍翠挺拔!”不知怎的方拓的耳畔竟然响起当年父亲对他讲过的话!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想到这些了!还以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呢!想到这里她笑了将软剑从面前那张惊骇扭曲的脸孔中抽出来她手中拐杖成了一个支点支撑着她那旋绕飞舞的身躯手中软剑是她身体的延续寒光闪过进入两个人的咽喉内转身再挥剑!
“男人是石头信念要坚定!哪怕你孤单单在那里很多年也绝对不能放弃自己的立场!”方拓手中的剑幻化成千万个袭向周围敌人剑气激荡中无数人惨叫着倒地!
“男人是匹狼对待敌人要狠如果你总是心软兔子也会咬你一口!”又有人围上来了!刚开始她还只是对威胁自己的人下杀手但越往后越顾不得心软手中的软剑挥舞得更快招式也更加的狠厉!
“男人要一往无前敢于跋涉千里过程再痛苦也要忍!因为只有越痛苦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隔开砍来的长刀方拓手中拐杖直接点在对方胸口将他击出老远然后拐杖点地身子拔高跃起避过几杆扫来的长枪在空中旋身出剑目标是下面那人的心口!她用的还是青莲剑法却少了丝阴柔多了分阳刚!
剑光如水,风雨不透方拓与手中的软剑仿佛融为一体即便双脚没法使力但在拐杖的帮助下竟然丝毫不影响她身法的迅捷。在刀光剑影中上下翻飞!时而行云流水,急如卷云;时而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噗!”那是剑刃刺入头颅的声音!“咔嚓!”脆响不知道又是谁的骨头被她那雄厚的真力硬生生阵碎了!脚下踩踏的是软绵绵冷冰冰的尸体;漫空中挥洒着的是红得耀眼腥味刺鼻的鲜血!练武场中回荡着的是夹杂着绝望和痛苦的地狱厉鬼一样的嚎叫!
“男人男人!”她泄般地挥舞着软剑口中不断地说着“男人”这两个字!每说一次就挥出一剑每一剑攻击的位置一定是人身上的要害而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一条生命的消失!就这样脚下的尸体越积越多!
这时候旁边响起一声暴喝:“住手!”那些敌人仿佛得到特赦一样都不再进攻了手持武器纷纷退后远远的围着方拓!
拐杖停顿下来方拓站在场中软剑在内力的摧动下嗡嗡做响剑尖斜指地面上面不时的滴下未干的鲜血!但脸上表情却是一片茫然她还在回忆着父亲的话!
“男人……”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地叹口气,眼睛回复了一丝神采.目光扫了四周一圈,只见那些天都教的门徒们都小心翼翼的用武器对着她却只是围而不攻!那夹杂着恐惧的目光表明他们都被自己的武功和这不要命的打法吓着了!
“怎么不打了?”她浅浅的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拂面撩人哪象刚刚经历过一场杀戮的样子?而此时这美艳无双的笑容却只能让其他的人胆寒!
任崇远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我给你解药!”他心痛的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一瞬间说话的语气比之前显得苍老很多!在风中颤动的胡须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异常激动!那能喷出火来的眸子满是气愤!
方拓抬起手臂剑尖遥对着任崇远:“我要你先誓!给我的绝对是真正的七日断肠的解药!”她才不相信对方会老老实实的给她解药而不动手脚!
“誓?”任崇远恼怒道:“我任崇远说话一言九鼎何曾背弃过诺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拓笑了笑:“你若不誓那我可要动手了!”她本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物但这一次事关顾文宇的性命千万马虎不得!
“哼!没想到你双脚尽废身法竟仍是如此迅捷不过你以为我是怕你才低头的吗?我是不想再有弟子们丧命!”任崇远冷哼道:“估计这时候我们的军队已经赶来了!你若是聪明就赶快投降!我大人有大量不会同你个娃娃计较!”
“那我就动手了!”方拓眯起眼睛盯着他:“你相不相信即便是来再多的高手我也能脱身!到时候……”她转头看四周用冰冷的语气威胁道:“你的这些徒子徒孙们都有家吧?你想想是你自己的面子重要还是他们的家人性命重要?”这种手段她不学都会!
“高手?要不是左右掌教使清早去……”任崇远突然好像醒悟了什么暴怒着瞪视她:“难怪难怪我说怎么昨夜突然有小贼夜闯皇宫!原来是为了支开他们……”接着咬住牙恶狠狠的道:“燕王爷为了你还真是费尽心机可惜你们得了解药又怎样?派人夜闹皇宫他的脑袋也留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胡话!皇宫出贼和隆云有什么关系?”方拓心中凛然脸色巨变却又立刻平静下来:“我不是来听你胡说八道的现在你把解药交出来吧!”
“你!”任崇远气急粗喘几口气:“我任崇远对天誓给你的药绝对是真的!”说完将一个玉瓶扔给方拓!
方拓将拐杖夹在胳膊中伸手接住玉瓶打开闻了闻确实如隆云说的有股桂花的味道放心的揣在怀里!就在此时总坛的大门外传来喧闹的声音!
“你跑不了了!”任崇远双目一亮道:“我们的人来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药!”方拓轻轻的笑了一声突然弹身而起直直向正西方冲去!出前她曾经和隆云商议好了!一旦得手就往这个方向冲那里有一人工湖连着潢河还未上冻呢等到了水里一切都安全了!
“不好快截住她!”任崇远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方拓早已挥剑击退前方挡路的人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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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不知什么时候起雾了浓雾宛如青纱一般覆盖了远近大大小小的院落。也笼罩了整条巷子。当当当更夫的梆子声隐隐传来打破了四下里的宁静。一阵风吹过掀开了面前的雾纱只见不远处一盏灯笼散着昏黄的光芒摇曳着透过雾气缓缓飘动。直到一处朱红的大门前。
“鬼啊!”突然厉吼嘶叫响起那点昏黄猛地变得炽亮接着便四处飞溅一道白影自更夫面前闪过隐没在黑夜里。
而就在那更夫口吐白沫昏过去后那道白影竟然掠了回来赫然是一个穿着白衣拄着拐杖的女子那女子凑到更夫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叹了口气:“真是不行了竟然会被人看到!还好只是……”她的话未说完隔壁的院落便传出喧哗之声显然有人听到异响了。
那女子微微皱眉拐杖点了下身边的墙壁身形如飞燕向前窜起丈余又用手在墙上一点无声无息的轻飘而上隐没到一处有着朱红大门的宅院之内。
一帮人打着火把从宅院冲了出来却忽略了自己的头顶。在火把那跳动的火光中那宅院大门的匾额赫然用契丹文写着“燕王府”三个大字……
“怎么会是你?隆云呢?”方拓看着眼前的人诧异道。她摆脱天都教的追踪在皇宫后山挨到深夜才飞墙跃瓦潜入燕王府没想到在隆云房间中等候的竟然是萧敬!
“王爷进宫了!临去的时候嘱咐在下在此候着姑娘!”萧敬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停顿片刻又道:“听说姑娘取到解药了?”
“不错!”方拓点了点头:“文宇被你们怎么安排的?赶快带我去吧!”突然看到萧敬那犹豫的神色担心道:“怎么?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萧敬连忙解释:“王爷走时交待在下将顾公子带出城去可那时姑娘大闹天都教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城内戒严了尤其是燕王府根本无法带人出去。还好早先王爷就将顾公子安派到附近的民居中了!否则还真是麻烦!”
“那就好!”方拓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隆云的动作太慢顾文宇被天都教扣下了呢!
“姑娘现在就要去看顾公子么?”萧敬的眼睛瞄向她。
“当然!这件事可耽搁不得!”方拓点头突然又想到在天都教时任崇远的话叹了口气口中似乎不经意的问道:“萧敬听说昨晚皇宫遭贼了?抓到没有?”
萧敬细长的眼睛蓦地放出一道毫光一闪之后又恢复了略带沧桑的沉静回道:“姑娘也知道了?是啊!昨晚皇宫乱得很不过那小贼实在狡猾让他跑掉了!气得太后连杀了好几个守卫不利的禁军呢!”
“这年头哪里都不太平啊!”方拓浅浅笑了下眼睛一眨不眨的射到对方的脸上缓缓的道:“人家都说隆云和任崇远是死对头我这么一闹,他不会受牵连吧?”
“怎么会?”萧敬咧开嘴:“今早您不满皇上赐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再者……您离开之后我家王爷可是‘生气’得很阿!”
“那就好!”方拓抿住嘴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她转过头:“你告诉我大闹皇宫的是不是你们的人?隆云到底在那?他会有什么麻烦?”语气竟是越来越凌厉。
“我家王爷怎么会做冒犯皇上的事情?”萧敬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眸中精光闪耀朗声道:“姑娘是听任崇远的说的吧?他这纯粹是栽赃陷害不过您放心咱们可不是吃素的虽然现在有些麻烦不过……”又冷笑两声:“得罪我家王爷的人可一向没有好下场!”说完却是面色古怪的看了方拓一眼。
方拓扬起眉毛“哦”了一声转而笑道:“那任崇远岂不是死定了?”又皱眉担心的问:“你那句麻烦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吧?”
“我家王爷做事情一向滴水不漏阿!没有把柄谁能将他怎样?”萧敬大有深意的说道。舔了舔嘴唇突然放低了声音:“这次太后之所以招王爷入宫只是商量郡主的婚事!”
“那就好!”方拓哂笑:“走吧!你带路咱们去找文宇吧!”说着便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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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方拓将七日断肠的解药滴到顾文宇的口中等待片刻见那伤口上真的不再烫了长出口气转身对房间中的萧敬道:“文宇不能呆在城里了麻烦你想办法将他带出去另外……你给隆云传个话说上京的东北靠河的地方风景挺好三天后我请他去打猎!”
“打猎?”萧敬诧异的看向她。
“不错打猎!”方拓在嘴角牵出一抹无奈苦涩的笑将目光转向那跳动的蜡烛幽幽道:“你跟他说让他准备好那玉佩我还他人情的时候到了!”
萧敬怔然点头:“在下一定将话带到!只是……”抬眼看向她:“王爷曾交代让我护送您和顾公子里开京城阿!您难道不打算走了?”
“走还是要走的!”方拓眸中闪动着令人心醉的光芒:“但不是现在我还要在这里留几天!”
萧敬脸色变了下低头踌躇半晌才斟酌着字句问道:“恕我冒昧能问一下姑娘的打算么?”
“打算?”方拓笑的似乎更加开心了:“来上京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打算逛一逛呢!”她笑着那眼睛中的光芒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