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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玄辰和月华拜别老族长离开了绿海,前往下一个星球:晶源。梦鲸游走在流光海中,海底耸立着无数的晶柱,万千光芒交织幻化成种种光影,随幻随灭,令人目不暇接。
“这是会做梦的海吗?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如梦幻影?”月华看着海中的光影鱼虾、水草等万种生物甚是美丽惊叹不已。
梦鲸介绍道:“如梦如烟般美丽是吧,晶源布满不同种类的能源晶体,随便在河岸边就能拾到闪闪发光的水晶,这里能源仿佛永远无法衰竭,水晶不停地放射出来光芒和能量,不仅能促进生物生长,还能增进仙人修为。”
“没错,我师父便是在此修行了一千年就从上仙飞升为上神。”玄辰向梦鲸拜别,带着月华瞬移进入地底的一个巨大晶洞,洞内与外界隔绝,洞中充满发出强光的各色晶柱,一入洞底她便被强烈的穿透感压得透不过气。
“月儿,你若想快速提升修为就须在此长住。”玄辰一手为她输入仙气,稳住她的气脉说:“记住运气口诀,要当自己是一块永远无法满足的海绵,把所有的能量归为己用。”
“是,师父!”月华咬咬牙硬撑着坐下运气修炼内丹。
“好!”玄辰也在洞的另一边坐下修炼。就这样一坐就是一个月,月华才勉强适应洞内的强压。
玄辰使术探了探她的修为,已有质的飞跃,欢喜地说:“月儿,想不到你还真是块难得的修仙好料。仅仅一月居然已达飞升上仙一半的修为。”
“咦?这么快?师父为了奖励我可否带我去地面透透风?我已经在这地下闷了足足一月。”月华被闷坏了,哀求道。
“嗯,好!我急着提升你的修为,倒忘了这洞内甚是无聊。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玄辰一边修练一边回答,周身的仙气已经更加浓郁,修为已更上一层。
出了洞,玄辰领着月华隐身在一河边的草丛坐着观赏光影锦鲤,可河边连棵树都没有。
月华环顾四周问:“师父,晶源不是能滋养万物生长吗?为何会如此贫瘠,只有些杂草丛。”
“因为它的地表大多是岩石和晶石没有土壤,而且水源稀少。”玄辰闭眼养神,“等你的修为达到一定水平,我会教你如何翻整地表,开凿蓄水。”
“咦?生命掌门人还要学这个?”月华问。
“是啊,生命与土壤和水是息息相关的,迟点还要学移土造陆、制星聚云。只要你修为足,新造一颗星球都不在话下。”玄辰伸手从地底翻出一大片土壤,洒下灵花种子,片刻种子便发芽开花,比在月华星球上长得还快。
“师父,晶源上可有灵物?”月华看着一大片迎风摇曳的紫百合,好奇片贫瘠又神奇的土地会有何灵物。
“呃,有!灵物名为晶魂,飘忽不定、瞬息万变,万万不可接近!”玄辰记得每次来晶源都会被晶魂捉弄,“千万不要在洞外现身,被晶魂发现会很麻烦。”
此时远方跑来一个小儿郎,虎头虎脑、白白嫩嫩,年方五、六,走近河边随手变出一钓鱼竿,右手变出一条蚯蚓,穿入鱼钩丢入河中,不一会儿大鱼上钩。他又变出一堆火把鱼烤了,一口一口吃得正香。突然他斜眼看见那片开得正盛的紫百合,跑过去又闻又舔,摘了几朵放在口里吃下,约摸饱了他脱衣跳入河中游玩起来,可一下没站稳跌入河底,呛了几口水叫了声“救命”便沉入水中没了动静。
月华惊得忙跳入河中,将小儿一把捞起,抱在怀里就要为他做人工呼吸。
“慢!”玄辰一把抢过小儿,朝他光溜溜的屁股上重重一拍,“千万别亲他!”
“哎呦!疼死我啦!”小儿哭喊着死死抱住玄辰,“爹、娘,我逮到辰哥哥了。快来!”
“唉!又中计了!”玄辰沮丧道:“月儿,你不用现身救他!”
“辰儿,千年不见,怎么也不回来探望娘亲?”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走了过来,抱过小儿郎为他擦身穿上衣服。
“我说了千遍,你虽神韵外貌像我娘,但我娘她现在鑫瞳。”玄辰不情愿地回答。
“辰儿!回来了?见过你的胞弟云熙。”一位气度不凡的老者现身,慈祥地看着玄辰。
“师父!”玄辰一恍神脱口而出,意识到叫错连忙说:“啊,不,你不是师父!”
“对,你应该改口叫父亲了!”老者双手紧握玄辰的双肩,即使以玄辰的修为也不易挣脱。
玄辰面对着与早已仙逝的师父一般无二的老者,他狠不下心说不,也舍不得挣脱,虽然他明白他们只是师父用晶魂做的镜像人。
“好了,别呆在外面,回家吃饭去吧。”美妇人抱着云熙展开炫彩夺目的双翼飞上天空,向远处的青山飞去。
“我们也走吧!”老者拉着他们二人腾云前进,他心里明白玄辰每次回来,虽不情愿见他,却又盼着见他,因为他是玄辰思念师父时唯一的安慰。
他们在青山里的一个小镇停了下来,镇中房屋错落、炊烟袅袅,集市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我本以为晶源没有人类,没想到这么多人。”月华一到晶源便被闷在晶洞内没见过任何生灵。
“你看清楚,他们不是人,只是晶魂幻化的人影,你若伸手去抓,是抓不住的。”玄辰随手去握屋外的柱子,手却透过柱子中心出现在另一边。
月华惊地摸了摸云熙的头,发现是血肉之驱松了口气,“小熙他......”
“他的确是师父与那晶魂妇人的孩儿。老者是师父留下来来照顾他们的镜像人。”玄辰无奈道。
“那师父是不是师祖的孩儿呢?”月华被他们的关系弄得晕头转向。
“还不清楚。”玄辰疑心十有八九自己就是师父的孩儿,因为镜像人拥有一样的记忆和能力,只不过成像的是可穿透的光影人,但云熙却是晶魂与仙人的混血儿,既能像常人般生活,又能操控一切光的力量。他还记得师父与他母亲的镜像人仅有一个吻,便与她生下云熙,看来不可以轻易吻晶魂,否则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孩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