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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回房去!”
飞扬不再赘言,径自离去。
“姐姐……!”雪飞舞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她能感觉到姐姐似乎有些不高兴。
“飞扬她可能累了!”齐耀天将雪飞舞小手平放在他手心,跟他掌心相对。
“王爷,姐姐她是不是不高兴?”雪飞舞嘟着小嘴,小脸靠在齐耀天肩膀上,“她好像有心思的样子……!”
“你姐她一向就这样子,不必担心……!”
早在飞扬踏进这屋里的那一刻,齐耀天便从她过分沉默的脸上看出了端倪。
他派她去送贺礼,并且让她亲自把礼单交到齐烈手中……现在看来,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雪飞扬定是遭到了齐烈的打击,或者是拒绝!
不然她那双冰冷的眸子不会如此失落和疲惫!
同一个府中住十几年,她们姐妹的性格脾气,一举一动,齐耀天其实己了如指掌。
“王爷,王妃娘娘……雪莲羹炖好了!”薛嬷嬷从一名小宫女手中接过银汤碗。
“给我!”齐耀天伸手接过银汤碗,亲自操起银汤勺盛了一小口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递到雪飞舞唇边。
“乖,张嘴!”
“王爷……!”雪飞舞小脸懊恼,看得出她极端不愿意喝这个羹,但还是乖乖的张开小嘴。
“好乖,再来一口!”
齐耀天格外耐心像哄婴孩般,一口接一口的喂着雪飞舞。
夕阳的余晖从敞开的大门照进来,屋内雕龙画凤的摆设都渡上一层金光。
尤其是齐耀天高大伟岸的身姿和英姿勃发的脸庞……俊美而威严,天生便一股震慑人心高人一等的华贵感。
雪飞舞痴迷的看着齐耀天,眼看着一碗雪莲羹又被她服下。
“本王也尝一口!”最后一口齐耀天舀起倒进自己嘴里,砸了砸嘴……
“好喝吗?”雪飞舞殷切的盯着他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嗯!”齐耀天咽了下去……脖子一伸,大声回答:“好……!”
“啊?”雪飞舞吃惊,为何她觉得很难喝,简直就是世上最难喝的东西。
齐耀天甩了甩头,“好……难喝!”
“讨厌……!”原来的捉弄她,雪飞舞嗔嗔的小拳头轻飘飘捶上齐耀天胸膛。
薛嬷嬷识相的悄悄退下……
“小傻瓜!”齐耀天宠溺的捉住雪飞舞的小手,放在唇畔连亲数下,“我总是亲不够你怎么办,飞舞!”
他的眸子转瞬之间变成绯红色,雪飞舞马上紧张起来。
“王爷,现在不方便吧……!”雪飞舞双手捂着肚子,但还是被罩在他的庞大身形之下。
“我轻一点……!”齐耀天的吻己经欺了上去,顺势将雪飞舞压/回软榻。
齐耀天在雪飞舞心里就是她的灵魂她的生命……他的火苗一碰到她的身体,她的身子便立即软成一滩水……他的吻在她唇上辗转流连……
雪飞舞忍不住轻/吟起来……
……帷帐被风吹起,夕阳洒进室内,平添无限旖旎!
相比较雪飞舞这边的一室绚丽风光,雪飞扬那边则是一室冷清。
侍女小翠端了热茶,飞扬摆摆手示意拒绝,今天,她罕见的感觉很疲惫,连开口说句话都可能费掉她所有的力气。
径自走到大床边和衣躺了下去,一闭眼,全世界都是齐烈携着柴文君离去的身影……
飞扬感觉不到自己有多难过,因为从逍遥山庄回来的这一路上,她的心己经痛到麻木,没有知觉,脑海中曾给过她温暖的男人己经变得很陌生!
说好的不想的,为何还是会想着他?两滴晶莹如稀世钻石一般的泪珠从飞扬眼角滑落……
这是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而流泪!
山盟海誓犹在耳畔,他的怀里却拥了别的女人……原来这一切只是海市蜃楼而己,越曾繁华越寂寞!
如今他抱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子,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亲/吻她的时候会不会同样的信誓旦旦……
泪珠越滚越多,飞扬无声的抽泣着……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贪/恋他身/体的温度,未曾料到,心会跟着身体一起沦陷!
早知今日会如此伤心,当初不如一刀结束他的生命……一丝留恋,却给自己画了一张钻不出的情网!
不知不觉,飞扬抑郁中沉沉睡去。
繁星满天的时候,一抹矫健的黑色身影翻入硕王府。
来人轻功颇为了得,一路上房踏瓦,连从侍卫头上飞过时都无声无息。
齐耀天双臂环抱站在硕王府最高建筑,一座六层高的塔楼上,那抹黑色身影一举一动尽收他眼底!
看着跟自己相似的身形,齐耀天粲齿而笑,这样的人也配做他的对手么,为了一个女人方寸大乱,居然敢独身夜探他的硕王府!
当他齐耀天是吃素的么?
哼,齐耀天眸光阴冷的盯着黑影,还有一座院子就要到达雪飞扬所住的离香居了。
弯起两指放入口中,一抹脆亮的口哨划破夜空……
这是行动的指挥哨。
瞬间,四面八方冲出许多手拿兵器的硕王府护卫,夹在护卫中间的还有许多是珍妃所有的食客,平日好吃好喝供着,用得着的时候,拿命为主子效力!
“你们埋伏我?”
齐烈高大和身子在房顶站定,白天那一肚子气消了以后,好不容易捱到天黑,他便心急火燎的来找她,完全未将可能存在的危险考虑到脑子里。
朝发出口哨声的方向睥睨一眼,齐烈漫不经心的扫视四周,这帮喽罗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王府的侍卫和死士们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摆起了口袋阵,欲将齐烈收在袋中予以重创。
齐耀天今晚没有出手的打算……
此刻只是他的第一重安排,如果搞不定那个人,那么他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好戏会上场!
不怕他跑掉,就怕他不来!既然来了,好好招待下这位亲兄弟是必须的!
又是一声嘹亮的口哨,王府的侍卫和死士们立即摆开阵势挥舞着各种套路统攻齐烈。
虾米要是多了,吃起来也麻烦……齐烈一个势子将五成功力运到两只手掌上,狠狠的一股掌风推出去,口袋阵的四条边立即毁掉一半……那些人翻着身子顺着房顶滚!
“一群饭桶!”齐耀天见布下的阵倾刻之间毁掉一半,半叹气,胸腔有点胸。
背后及左右的人仍在向齐烈进攻,他虽是一个人,反应及速度却快得吓人,一阵掌风又掀起,剩下的一半又被他打倒……
屋顶只剩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在小心翼翼的与齐烈周旋。
大鬼易打,小鬼难缠!
齐烈对于这样零零散散的纠缠颇为懊恼,杀牛他们用鸡刀,齐耀天未免太小看他……难不成,区区这群废物就想收拾了他?
三下五除二,收拾掉剩下的几个,齐烈望向六层塔楼方向……虽然看不清,但他知道齐耀天一定在那里看着他。
月光如水,齐烈高大魁梧的身影立在房顶。
而齐耀天藏于暗处,他能看见齐烈,但齐烈只知他的大概方向。
隔着夜色,这对亲兄弟用意念遥遥相望!
被齐烈打翻的喽罗们并没有过多纠缠,纷纷走的走,扶的扶,相携着离开。
该是“她”上场了!齐耀天吁出一口气。
一抹着了大红色真丝半短亵/裙的身影出现在隔壁院子中间,她长发倾散,光着白皙的小脚踩在如水的月光中,修长笔直的玉/白小/腿裸/露在月色中,上身的抹/胸很低大片美/肌/外/露……
背着光,她仰着脑袋看向房顶上的齐烈……
齐烈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惹/人喷/火的女人,在见到她这个样子的第一眼,他的小/腹便/猛/的/收/紧!
紧接着,齐烈胸腔陡然一股无名火,这个女人怎么穿成这样跑出来了?
他看到了,那么齐耀天肯定也看到了,她的身/体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看?
快速动用轻功飘到飞扬面前……齐烈眉心紧蹙,他一把将穿着暴/露的女人搂进怀里。
“该死,你居然穿成这样!”他低声诅咒。
“齐烈……!”飞扬仰起绝美的小脸,笑容像深夜盛开的粉色芙蓉,美得不容人移目。
“你不是要娶别人了么?”她薄薄的樱唇轻启,柳/腰细/摆,两只光/滑的玉/臂揽上齐烈脖子,媚眼笑意盈盈,“既然要娶别人了,今晚为何还要来找我!”
“雪儿……!”齐烈莫名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为何今晚雪儿的身体比往常温热许多。
他跟她在一起许多次,她的身体从没这样滚烫过!
还有,齐耀天就在塔上,为何雪儿反而对他这么积极主动?
“齐烈……你喜欢我吗?”
雪飞扬的一笑一颦都韵味实足,加之人美体/香,让人想有立即将她扑/倒在地好好逍/遥一番的冲/动。
可是齐烈心里却直觉哪里不对劲!
“雪儿……!”
这个问题难道还需要问他吗?
当一个男人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时候,除了爱还能用哪个字来解释。
“烈,你爱我吗?”雪飞扬温软的身子贴着齐烈不断摇摆,一双小手也轻轻柔柔按捏着齐烈的颈。
她居然在赤/裸/裸的勾/引他……
“你不是雪儿!”
齐烈突然喘/着/粗/气狠狠推开怀里的女人,他的雪儿清高自傲,不可能会像这个女人一般主动勾/引男人的,哪怕这个男人是他!
“我怎么会不是你的雪儿呢?”妩媚的丹凤眼就像盛了一汪秋水笑意盈盈,雪飞扬再次将自己挂到齐烈脖子。
隔着薄薄的布料,齐烈感觉不到以往靠近飞扬时的那股干/柴烈/火/的冲动,他心里疑惑更深,眼前的女人明明就是雪飞扬,可禀性却大变样。
“雪儿,你是不是被下/药了?”
一定是齐耀天给她下了某种霍/乱心神的药,不然她不会如此性/情大变。
“烈,你不想/要/我吗?!”雪飞扬扭着细细的腰枝,恨不得将自己揉/进齐烈身体里,嗓音慵懒的贴在齐烈耳畔吐气如兰。
不、不、不!
齐烈内心有若干声音在反对,这个女人不可能是她的雪儿……他的雪儿不会是这样放/荡的女人!
推搡之间,齐烈无意摸到雪飞扬绕在胳/膊上的斩/情/鞭。
怎么会这么凉?
斩/情/鞭/说到底只是一根鞭子,用虎筋掺了上等丝麻制成……
这手感……明显不对……齐烈猛的反应过来,“你不是雪飞扬!”
糟糕,他遭齐耀天的移花接木之计,这女人根本不是雪飞扬!
齐烈狠狠将怀里的女人甩了出去,可是,还是晚了一步,那女人使力甩出胳膊上的“软/鞭”,其实这根本不是斩情鞭,而是一把软剑……
如一条银蛇一跃而起,女人手中的软剑一下子绕上齐烈脖子。
剑柄握在女人手中,见自己偷袭成功,她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
“现在才发现我不是雪飞扬,有点儿晚了!”女人另一只手在下巴一扯,一张人皮面具被剥了下来,“烈王爷,你被爱蒙瞎眼了吧?”
“居然……是你!”齐烈吃惊,冰冷的软剑圈在他脖子上他不惧怕,令他难过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是……
“是我呀……没有错!”女人若无其事的耸耸肩,“你上次来还用迷/药把我迷晕过去了,不过,其实我是装晕的!”
齐烈自责不己,他太大意,早该料到这个女人不可能是雪飞扬的!
“知道吗,现在只要我的手用力一拉,你的这颗人头就下来了!”
女人笑意怏然的瞳仁里闪着噬血的光,这张原本唯唯诺诺看起来极其简单的脸今晚在月光下邪性毕露无遗。
这么近的距离,齐烈能清楚的看清这女人脸上的每道笑纹……不过,想要他的命不是那么容易事,反手一抽,一把短匕握在掌心,刹那间抵达女子胸口。
“有用吗?”女子低头看了看抵在自己胸前的短匕,“我只是个奴才,大不了陪你一起死……反正为主子死是我的福气!”
一抹邪笑自唇边被勾勒出来,齐烈丝毫不惧怕绕在他脖子上的软剑,“你主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舍了性命也甘愿?”
“主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女子眼角浮上媚/笑,“我若有命,待主子大业一成,我便是他的女人……如果没这个福份,死后主子也会厚葬于我!”
又是救命之恩,难不成全天下遇险遇难的全被珍妃和齐耀天给救下了吗?
飞扬如此,这个女人也如此……齐烈冷笑,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看看齐耀天和他娘到底是大善人还是大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