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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木森说晓天战团,於兴思心头有些慌。
因为他知道,木森去晓天战团肯定不是喝茶聊天,说不准天都会塌。
晓天战团该死,对于这点,於兴思非常认同。但高层有高层的打算,并不想直接动晓天战团,显然在筹谋着什么。
“再考虑考虑?”於兴思对着木森说道。
木森看了於兴思一眼,“为什么?”
於兴思,“因为……”
“我不听。”
被木森打断,於兴思一脸诧异,他没有想到木森竟然还有这种骚操作,你不听你让我说个锤子啊。
“木祭酒,我觉得你还是慎重一下。”於兴思强把那口差点没有呛死自己的气给顺下去说道。
木森抬头,目光扫向那些正在整队的金银黑士卒,声音有些悠远地说道,“神门一战,我死了三分之一的兄弟。”
於兴思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木祭酒,他们都是人族的大好男儿,他们死了我也心痛,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当以大局为重。”
木森收回目光,看向於兴思,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大局为重,我只知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木森的话铿锵有力,护卫在木森不远处的李怀若等人只觉得体内热血沸腾,如火山激昂。
我讲武一脉从来都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们不欺负别人,但如果被人欺负,就算拼着牙齿崩掉,也要在敌人身上狠狠咬下来一块肉。
李怀若等人气机的变化躲不过於兴思的感知,於兴思只得长叹一声,“木祭酒,好自为之。”
木森摆手,“这句话我不喜欢,你再换句。”
再次被木森的骚操作给打败,於兴思酝酿的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头黑线地说道,“你想要听什么?”
“灭杀晓天,凯旋而归。”木森道。
於兴思头上的黑线给黑,他对着木森敷衍地摆了摆手,然后撕裂空间离开。
惹不起,躲得起。
踏入虚空的於兴思在短暂的思考后,把木森出兵晓天战团的消息向高层汇报,这种烦恼的事情还是交给高层吧。
另一面,在於兴思走后,木森让大军加快集结,於兴思的态度让他察觉到自己想要灭掉晓天战团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但他同时下定决心,晓天战团必须亡,没有人能阻止他。
这是他对死去兄弟的承诺。
木森大军开拔,浩浩汤汤,如同九万尺河流倾泻。
当出了星辰碎片后,游离在周围的众多武者就像是鲨鱼问道了血味,纷纷聚拢上来,“木祭酒,木山主真的只是你的化身吗?”
“木祭酒,关于你神族身份的事情众说纷纭,你能给我们详细聊聊吗?”
“木祭酒,神门之战到底怎么回事?”
“木祭酒,你这是要率大军去哪?”
……
众多武者就如同无数只蚊子,嗡嗡作响,让木森脑门都有些疼。
似乎是看出木森的不耐,卫零往前轻踏一步,身上的寒气蔓延,随着卫零的动作,讲武系一脉大军顿时威压跌宕,澎湃而出。
那些围着大军的武者只觉得胸口升腾,心中有大恐惧升起,就像是被能毁天灭地的凶兽盯着。
被卫零和讲武系大军如此一压,这些武者的声音沉寂下来。
木森对着卫零轻轻点了点头,果然是亲生兄弟,懂自己。
“诸位,你们的问题太多,我只能回答你们一个。”木森道。
说到这,他的声音充满杀机,就像是由雪原上吹来的凌冽寒风,令人血液冰冻,“大军所向,灭杀晓天。”
木森的话就像是水迸进了热油锅,噼啪作响,那些武者顿时炸开,“木祭酒,你为什么要去灭掉晓天战团?是因为之前的仇恨,还是别的原因?”
“木祭酒,传闻你们跟晓天战团在神门打了一仗,到底是真是假?”
“对对,木祭酒,还有传说晓天战团其实神化人族,这是真的吗?”
……
听到这些操切的声音,木森有些愁,那就是要不要再回答这些人一个问题。
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再回答大家一个问题,就当买一送一,毕竟他得让这次讨伐师出有名,于是他说道,“晓天战团是神化人族。”
木森的话让那些围观的武者再次爆炸,“木祭酒,这是真的吗?你有什么证据吗?”
“木祭酒,你能为你所说的话负责吗?晓天战团真的已经神化了吗?”
……
木森很怀疑这些武者大部分都是狗仔。
其实他猜的没有错,这些武者除了各大势力的探子外,最多的便是各家报纸的记者,其中就包括鸱夷子皮的记者。
对于狗仔最好的方法是保持沉默,然后勾起狗仔更大的兴趣,最终爆出一个大新闻。
木森没有再回答众多武者的话,而是率领大军前行。
这些武者虽然还想问些什么,但在木森大军行进的威压下,谁也不敢去拦路询问。木森大军随便一支提出来都是威震一方的存在,更何况他们现在合在一起。
“木祭酒刀指晓天战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曲折?”
“震惊!人族将迎来一场规模浩大的内战厮杀!”
“讲武系和晓天战团要分最终胜负,你站哪一方?”
……
在木森还未杀到晓天战团的时候,关于他的宣言已经传遍整个蛮荒。对于木森要灭掉晓天战团的做法,整个蛮荒看法不一。
但这些看法都跟木森没有关系,他要灭掉晓天战团,并不是为天下人灭掉,他是为那些死去的兄弟和这些活着的兄弟。
他不需要讨天下人的欢心,他只需要获得周围人的支持就已足够。
很显然,他获得了。
“老哥,别来无恙?”这是前往晓天战团路经的一处峡谷,万丈的瀑布声势恢宏,砸在巨大的青石上面,溅起无数的水滴,衿虔子坐在青石的边缘,双脚深入潭水,水珠把他的头发打的湿润泛白。
衿虔子晃动着手中的玉石牌,对着木森笑道,“主家没事,我这个做客卿的当然活的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