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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银瓶成亲那一天所走的程序,两人其实暗中皆是有心,所以只要是当时见到过的场面,现在都还清清楚楚记得。
因此这时一边回想一边照做,确实也有七分似模似样。
不过此事在易缜心里实在是意义太过重要太过非凡,因此格外的认真。
两人从新人入堂时开始演练,仓促之间也找不到红布来充当盖头,他便让秦疏将眼睛闭上。
秦疏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顺从地将眼睛闭上了。他合着眼,过了一会又忍不住轻轻地笑道:“闭上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你好好看着路,别叫凳子把我们都给绊了啊。”
易缜心花怒放之余,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自然连声说不会。
秦疏虽然是这么说,然而但易缜来牵他的手来时,他有些害羞,却只是微微一挣,就安安心心地任由易缜牵着,显然也相信易缜不会让他摔着了。
彼此的温度从手心里牵来,易缜只觉得心里微微一荡,秦疏也不说话,跟着他一道走了几步,听得易缜轻声道:“好了。”
这才睁开眼来,对着易缜微微地笑了一笑。
易缜极为专注地深深看了他一会儿工夫,这才压制住激荡的心情,笑道:“那我们就拜堂吧。”
两人面前放了两把椅子,效仿那天地高堂,这时也没人唱礼,易缜就亲自上阵,一边自己念着:“一拜天地……二拜……”两人按部就班地逐一行礼。这场面难免有些滑稽,但两人都十分虔诚,不知不觉便投入进去,谁也不曾觉得这举动有多么可笑。
最终等到交拜之后,一同直起身来,却是四目相对,彼此傻呼呼地看了一阵,都有些说不出的高兴。
仪式并不仅仅是一个走过场的形式。其实有些,它是一种心灵上的有力支撑,有着任何言语都所不能达到的效果,其作用甚至可以称得上能使人脱胎换骨。
易缜松一口气,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从此以后,你便真正是我的了。无论以前我有种种不是,但从今往后,我都会全心全意对你好,永远也不变。”
秦疏虽然有些懵懂,但学着易缜的样子将这些规矩一步步的照做了一遍,也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和过去不一样了。捂着脸想了半天,也跟着道:“你对我好,我也要对你好的。”他忍不住真心真意的笑起来。“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怕你突然不见了,”
他回味了一下刚才的经历,不无遗憾地道:“还少了烟花爆竹,还有敲豉唱曲儿的……”
易缜笑道:“日后定然补给你,”今天之事可说是毫无准备,这屋子里自然不会有酒,他便取过桌上两个茶杯,倒了两杯茶水端过来。
虽然没有酒,这交杯酒仍然不能不喝,易缜不想惊动别人,也不出去寻酒,因上制宜地以茶代酒,反正只要他两人认定,至于杯中何物倒不是那么重要的。
秦疏觉着既然是演练,也不必要那么多讲究,茶就茶,没什么话便接了过来。比照着那天的天启等人,与易缜肘腕相缠,交织着将杯子递到各自面前。
这样一来两人不免离得近了,易缜自然是快乐之极,喜笑颜开的巴巴瞧着他,几乎连眼也舍不得眨一下。满心的柔情蜜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秦疏被他瞧得不自在,偏两人手挽在一块,躲也没处可躲,只能微微垂下眼睑,在易缜的注目里将茶水一饮而尽。茶是他平日就喝惯的云雾,今日却特别,他硬是没品出什么滋味来,只觉脑子里晕乎乎的,竟像是被这茶水醉倒了一番。
幸而到这一步,已经将当天所看到的重要程序都走了一遍。最后这一杯茶水饮过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终于在心里成形,反而生出一种仿佛就该如此的感觉,对眼前一幕也觉得自然许多。见易缜喝完茶,还好像看不够似的瞧着自己,手里捏着杯子也忘了放下来。
他那时候也不知是从那来的勇气,终于也学着易缜方才一般,凑过去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亲完之后,始终没好意思多看易缜,转过身去就要解开扣子将这一身新衣脱下。这也松懈下来,才觉得自己竟紧张得出了一身薄汗,如释重负地道:“终于都做完了。”其中不免有掩饰的意思。
易缜摸着脸呆呆地笑了一阵,终于回过神来,慢慢地道:“这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场面文章……要不,我们把洞房也演练演练。”
秦疏已经将外面的大红衣服脱下来,这时想了一想,记起他说过的洞房是什么意思,虽然这段日子来也不是从未经历过,但脸上仍旧顿时就烧得通红,说话间也不由得结巴起来:“这,这个……洞房、洞房就不用演练了。”
易缜虽然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十分和缓,可夙愿终于一朝得偿,心里打的可不是可以商量的主意,闻言一本正经道:“熟能生巧。凡事都是这个道理,洞房自然不能例外。”
秦疏讶然,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这其中似乎有那儿不太对劲,偏偏被易缜说得理所当然,一时之间竟找不出理由来拒绝。
易缜接着又道:“成亲和洞房,本来就是一码子事。你平时教简安的时候,不都是说做事总要有始有终,不可以半途而废了。那你更要以身作则,对不对?”
秦疏终于想出个理由,连忙道:“你在外面辛苦了这么多天,一定很累了……”
“我不累,精神头好着呢。”易缜满脸春风,笑盈盈打断他。他何止是精神很好,简直可说是龙精虎猛,龙马精神,好不容易盼到今日,能够名正言顺地将秦疏拆吃入腹,如何能够轻易放过。
秦疏又说:“一会儿弟弟要找我的。”
“不会。”易缜道。“我今已经交代过,让他今晚睡在别处好了。”他将门上锁,便是以防万一。若是小东西还要不识相地跑过来,搅了他的好事,改天秋后算账,可别怪他翻脸不认儿子,非收拾得小家伙痛哭流涕不可。
秦疏没招了,干巴巴丢下一句:“我不要练。”他见易缜两眼忒亮忒亮的,就跟放光似的,不禁有些害怕,左右张望起来,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房间是临时收拾出来的,摆放都很简单,放眼看去,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供他躲藏。
他最后找到个藏身之处,将手中的衣服丢在一旁,仅穿着里面一身白色的中衣,哧溜一下到床上,拿被子将自己严严裹起来,闭着眼睛道:“我睡觉了。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易缜见他这是自个儿往虎口里跳呢,不禁嘿嘿地笑了两声:“等不到明天了。”
说着着急上火地将喜服匆匆一脱,也爬到床上去。他也不嫌腻,凑到秦疏耳边轻声唤道:“小疏,小疏小疏……”
秦疏明显地一颤,将被子也压得死死的。轻声答道:“我睡着了。”
易缜忍不住卟噗一笑,不再言语。凑过去在他耳根眉梢细细的亲吻。秦疏满脸通红,却硬撑着一动不动,仍旧闭眼道:“我睡着了,已经睡着了。”
易缜亲了一会,见他额上都臊出一头细细的汗来,却把被子裹得越紧,连丝风儿也钻不进去。想了一想,不再骚扰他,在秦疏边上侧躺下来,一手支着头,细细的打量秦疏,视线从眉到眼,再到鼻子嘴唇,一路移下来,那眼光几乎要顺着下巴钻进衣领里去。
他这儿半天没了动静,秦疏反而越发不安,终于忍不住睁眼偷瞄,却见易缜的脸就近在咫尺,不由得吓了一大眺。定一定神,这才摆出教训简安的嘴脸,严肃认真地道:“乖乖的睡觉了,不许胡闹。”
“好吧,睡觉。”易缜一转念,一脸委屈地道:“可是被子全被你一个人霸占了,你就让我这么睡外面?”
秦疏低头看看,果然如此。他看看易缜,又盯着裹紧的被子思来想去,终于心软了,将朝着易缜的那一半被子掀开来:“你过来吧。”却不想正中易缜下怀。
不管他的本意是什么,看在易缜眼里,秦疏穿着一身中衣,这么掀着被子说你过来吧,自然当作是盛情相邀。却之自然不恭。
易缜一翻身扎进被子里,顿时形出原形,先压住秦疏,一口便亲了上去。
秦疏先还挣扎了两下,被他堵住嘴亲了一阵,慢慢的就有些喘不过气来,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弱了下去。
等到易缜终于松开头,秦疏已经软了一半,只能稍稍住后缩了缩,愤愤的控诉道:“你骗我!”
“嗯。”易缜认认真真的点头道:“我就是个坏蛋,今天非要欺负你不可。”他见秦疏脸上只有些羞窘不安,并不是十分抗抵。低头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今天我欺负了你,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秦疏眼睛圆圆的看着他,半天才沮丧道:“原来洞房就是欺负人的。”
易缜见他不反对,低头去解他领口系着的带子。秦疏知道是躲不了,见他动手动脚,连忙按住他的手道:“灯,先把灯灭了。衣服……衣服我自己脱……”
“都说是洞房花烛,要是灭了灯,还叫什么洞房。”易缜虽然不情愿,然而知道秦疏脸皮太薄,若是他抵死不从,纵然用强也是好大的没趣。只得将烛台吹灭了两盏,只留下桌上远远一只蜡烛,又将纱帐放了下来,顿时光线昏暗下来,两人面对面的,也只能隐约看清彼此的轮廓。
秦疏在黑暗中安心不少,终于将自己剥得光liu溜的。等到易缜同样脱去衣服钻进被窝,他稍稍迟疑了一下,终于伸出手去搂住他的脖颈,既不放手,也不敢乱动。
两人不是头一次相拥,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动情,只觉得彼此相互接触到的肌肤发烫,烧得整个人都有些晕陶陶的。
易缜一边抚摸着他光滑的背脊,一边凑过去,先亲亲他的唇角,再沿着脖颈锁骨一路细密地亲吻下来。秦疏身上虽有些疤痕,但那一身肌肤却细脚非常。
秦疏亦比往常情动,只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仿佛有无数的小蚂蚁在爬,开始微微的喘息着,搂着易缜脖颈的手臂酥软无力,随着易缜一路向下,他将一只手指穿进易缜头发里,另一只手却滑落下来,揪住了身边被褥,轻轻哼了一声,却又随即醒悟,伸手捂住嘴巴。
易缜的嗓子也有些哑,低笑道:“放心,没人会过来。”
秦疏侧侧耳听了听,只听外面簌簌的响起了雨声,想必大家连日来都十分辛苦,这时候不会再有人过来了,这才稍稍松一口气,心说要是被人知道他两人穷极无聊,如此这般演练,明天可真没有脸见人了。
这儿正胡思乱想,易缜可不满意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走神。不轻不重地在腰上软肉处拧了一下。秦疏吃疼,但更多的却是觉得痒,忍不住吃吃笑着扭动躲避。
易缜正在情热之时,那禁得往他这么不老实地乱动,这一扭可当真要命了,险些就当真一泄千里,急忙按住他:“别乱动,再扭我可不知道扭出什么事来,没你的好果子吃。”
秦疏也觉得自己似乎碰到个什么东西,顿时脸上滚滚发烫,好在光线昏暗,自忖易缜也看不出来,但确实不敢乱动了,一边笑一边小声道:“那你别搔我痒痒,别总是这么磨磨蹭蹭的。”
易缜咬牙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然而话虽如此,仍旧耐着性子将水磨工夫做足。他是暗暗拿定了主意要秦疏好看,因此不遗余力地使出种种手段,可怜秦疏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在这方面的人生都十分单纯,不出片刻便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他搓扁捏圆。
眼看火侯也到了,他也忍得够呛,终于策马扬鞭,长驱而入。
秦疏先还软得像瘫泥,但异物侵入体内,任是之前工夫做得再到位,始终是有些不适,全身顿时紧绷起来。若不是易缜的手扶在他的腰上,他几乎就要蹦起身来。
易缜吓了一跳,但也觉得身下一紧,那滋味在*的同时,也险些使得他丢城失地。眼见今天差点两次败在他手中,不由得恨声道:“媳妇儿,小祖宗,你就放松些,不要总这么一惊一乍的成不成?你想废了我么?”
秦疏这时侯也顾不上易缜怎么混叫自已了,他倒是很想放松,可努力放松了片刻还是无济于事,反而因为*而沉醉涣散的注意力集中起来,越发觉得那处肿胀疼痛,像是要硬生生撕裂开来。依言忍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忍住,隐约只见他脸上皱成一团,抽了抽鼻子哽咽着道:“可是我难受……”
易缜心疼道:“很疼么?”心说那我再轻一点慢一点好了。
谁知秦疏地摇了摇头,含含混混道:“也不全是疼,反正难受……”
易缜捉摸出一两分意思,心中不由得窃笑,轻声哄道:“再忍一忍,过会就舒服了……”一边说着,不紧不忙的动作起来,先慢慢退了一半出去。秦疏只以为他总算是要饶过自己了,正在身心将要放松的当口,易缜趁机又重重撞了进来,弄得秦疏当即惨叫一声,尾音都变了。
易缜低头亲亲他,只觉得他脸上湿湿的一片。他把秦疏弄哭不是一次两次,然而唯有这次是兴高采列。
一边亲吻爱抚着秦疏,胡乱说些话来哄着他,身下却片刻不停,十分卖力。
秦疏呜呜咽咽地哭着,间或夹杂着一两声shen吟,只随着易缜的冲刺高低起伏。他又怕人听到明天没脸出门,强压着自己不敢大声。然而就如易缜所说,忍过了最终的疼痛,便像是麻木了,反而有些酥麻的滋味,从两人结触之处窜起,果真不再哪儿难受,反而慢慢有些舒服。他低低的呻吟着,眼神迷茫,伸出手来虚搂在易缜背上。
易缜也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些夹杂着痛楚的快乐,也觉查到他难得的主动也亲近,当下也不管其它,越发卖力地动作,埋头大做起来。
这一番蜜和以往不同,两人也算是互明心志,彼此都心甘情愿,滋味自不是从前可比。
他忍得良久时日,终于盼到有这么一天,自然斗志昂扬,当夜酣战良久,折腾到半夜,秦疏都快软成面条了,这才算首场告捷。
秦疏一等他消停,立即团成一团,呼呼大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