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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感受着耳垂被他灼热吐息烧的滚烫起来,连带这个脑袋也热了,懵的不知东南西北。
但内心对此刻其实是适应的,因为曾经幻想过他对她说这番话。
眼眶忽然微热,拇指一直摁着无名指上的光滑一圈,很纤细玲珑的款式,他眼光很好。
冬冬睫毛轻颤着抬头去紧拥着自己的男人。
他身后是客厅的一整面落地玻璃窗,此刻窗外霓虹夜景璀璨,夜色迷人,称他英俊深邃的面庞。
那声低低地‘我的媳妇儿’,好像钻进冬冬荒芜已久心坎里的小蝌蚪,它挠人,无比动听。
凌枫看着她小小半张侧脸,等了又等,听她错乱的呼吸,忍不住大手掐了掐她的小腰,迷人男音显得小心翼翼:“需要我跪下来?”
冬冬摇摇头。
凌枫蹙眉:“不愿意?”
他真的挺忐忑的,他没有那么多浪漫细胞,揣摩不透女孩子喜欢的求婚方式,电视上看得更少,何况在家里,条件有限。一生一次,也许在她眼里太简单应付?
冬冬低着脑袋,漾动水光的眼眸盯着那枚漂亮钻戒,声音颤抖:“怎么会不愿意?别人的梦想都很伟大,我只有一个,”
她说到此处暂停,柔情似水的目光便投向了他。
凌枫一怔,她泪眼涟涟,他也激动,内心羽毛般柔软一片,低头便克制不住地吻上了她,“你唯一的梦想,嫁给我。”
冬冬脸颊贴上他此刻温柔无比的男人脸,闭着眼轻咬不知道他脸上哪块肌肤,有点粗糙,可是触感极佳,让她从嘴唇舒服到了心里。
努力嗅着,贪婪亲昵,他的迷人味道。
两个人柔情蜜意吻了一阵,凌枫很克制,担心身上再被点火,控制有度将这个求婚成功后的热吻渐渐地撤退了下来。
最后,拥着她懒得一动不肯再动。
时间仿佛静止,他笑着在她耳边一声声喊她‘媳妇儿,小媳妇儿……’
冬冬闭着眼睛,耳朵红红,脸也热热,觉得他喊媳妇儿的声音听着好听,又man,那么爷们儿。
从今往后,这就是她的爷们儿了。嘻嘻,八年苦恋,守得云开见月明。
………………………………
晚上临近八点。
冬冬的微博和微信朋友圈里非常热闹。
凌枫是个会做饭的好男人,开放式厨房的香味,她躲在他卧室都能闻到些许。
偷偷拿手机探出门外,逮到他背过身去的一刻,抓拍一张高大峻挺围着围兜做饭男人的帅照。
连同自己无名指上璀璨的钻戒,一同发到微博和朋友圈里,一排狂喜的表情,最后发一句肺腑的心情:终于等到这一刻,现在坐等收祝福!
道恭喜的一大片,有几个她手下的小姑娘更是秒赞。
冬冬在他不大的*上滚来滚去,把洁白的*单滚得皱皱的,嘴都要笑咧了。
电话响起。
冬冬笑声里接听。
“小冬冬,你这八年持久战终于胜利了啊!恭喜恭喜!”
冬冬腼腆极了,“小双姐,你也取笑我。怎样,他做饭的样子挺帅吧。”
“我觉得钻戒比凌小枫做饭的样子漂亮!不过钻石克拉不够土豪啊,我放大图片瞅了半天才找到,这一生一次的求婚,咱不是要求物质,得重视吧?”
冬冬笑而不语,二十五岁的恨嫁女,只要他开口,一个易拉罐环一根狗尾巴草,对她来说也是一样的,嫁,舔着脸也要嫁不是!
蓝双吃口酸萝卜,咬的咯嘣咯嘣响,无视左边儿子右边丈夫鄙视过来的眼神,“冬儿,他没下跪吧?”
“求婚不一定非要走那个形式啦……”
“啧啧,人还没嫁就开始胳膊肘拐上了天!我了解的凌枫,一个浪漫细胞没有,就这么一回,他不下跪,没有玫瑰鲜花,没有录像以及一大堆亲朋好友艳羡的目光,你现在觉得无所谓啦,将来看到别人浪漫心里铁定发酸。”
电话那头卫川小声训斥老婆,“你别挑拨离间了行不,人家凌枫好不容易开窍求婚,你别煽风点火。”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蓝双就无比气愤,“我这是前车之鉴!那年你跟我求婚求成那破样,当时年纪小被你个老歼巨猾忽悠的,我现在想想这日子就没法跟你过!凌枫会做饭,季深行是万能厨子,卫川你会什么啊?”
卫川吃饭头也不抬,“我会*震车-震地震沙发震,所有你喜欢的震,我都会。”
“噗——”蓝双一口萝卜喷出来,看了眼儿子脸红滴血,桌子底下腿猛地一踢!
“妈咪你踹我干嘛?”绅绅痛的放下筷子。
蓝双往桌子底下一看:“儿子!妈妈踢错了,踢你爸呢,对不起哦。”
“没事,”绅绅吃了饭优雅跳下凳子,拿了钟爱的科幻拼音读物从客厅走向小书房,临了不忘嘱咐家中二宝一句,“爹地,妈咪,等会儿你们震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上星期我迟到了两次,因为妈咪一直不停的叫,吵得我睡不着,如果还这样,老师问我迟到的原因时,我会如实说。”
卫川:“……”
蓝双:“……”
尼玛儿子你还不到五岁啊,说话能不这么淡定吗?威胁老爸老妈能不这么优雅吗?
某两个恬不知耻的大人,顿时深深的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于是这顿晚饭,卫川终究没能逃过一顿毒打。
等蓝双收了拳头怒气差不多消散,回到桌前继续吃饭才发现,尼玛的手机居然还在通话中!
那头冬冬静寂无声……
蓝双抱头痛哭,手指颤抖的都不敢挂断,自己真的不是一个优雅细致的女人,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疯癫女汉子,可素,也没想过此等家丑外扬到别人耳朵里啊,夫妻房事吵到宝宝这种囧事,怎么能让纯洁无比的冬冬听了去,没脸见人了……
挨了揍的卫川捂着脸大步流星走过来,拿起一个小笼包塞到媳妇儿嘴里,沾着包子油的手温柔摸媳妇儿头发,顺毛,“没事儿媳妇儿,他们都知道你的本性,呵呵……啊!又打我干嘛……”
冬冬红着脸,无奈地悄悄挂了电话,小双姐不折不扣是个活宝,可是有卫大哥这么*着,真是幸福呢。
他们的儿子冬冬随同顾绵见过一次,小小年纪一点不像爹妈,特别正经,总是安静看自己的书,像个冰王子。
……………………………………
与此同时,另一家。
装饰风格偏童趣的大别墅,客厅长形餐桌边,四个孩子被孙婶围上餐巾。
顾绵正低头把手机藏到桌子底下,最近她疯狂迷上了天天消消乐这款游戏,已经一路过关斩将玩到第四十五关。
季深行曾高贵冷艳给了她一个赞,原话是这样的:我很惊讶,凭你的智商居然能玩过二位数的关。
被顾绵愤怒赏了一个拳头。
反正不被允许出去找工作,顾绵没胆子做别的大动静反抗,她家有头老虎,还是猛虎,那就破罐子破摔不求上进沉迷于游戏中咯。
冰块消得只剩下五块了,还剩下十二步,顾绵目测这一关能得两颗星!
四个孩子大眼睛齐刷刷看着把脑袋低到桌子下面在傻笑的妈咪。
正玩的带劲儿,头顶突然罩下一片阴影,顾绵不怎么耐烦地嚷嚷,“孙婶,那个我就不用围餐巾了,季深行还没下来吧?他一下楼你们赶紧踢我一下……啊!”
冷不丁坐着的椅子脚背男人的长腿带力度地踹了一下,顾绵大叫一声,屁股瞬时砸在地上,手里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顾绵愤怒抬头,看见头顶面无表情的男人冷脸,瞬间小身子抖了抖,都吓得想哭了还必须舔着脸挤出一点干巴巴的笑容,“呵呵呵,老公下来了呀!那我们吃饭吧!”
男人视线搁在她惊悚的脸蛋上,墨眉隐约愠怒,修长手指将手里的粉色漂亮壳子的手机重重甩在沙发。
顾绵紧张地扭头,一脸肉疼表情,敢怒不敢言。
心疼的不是手机,万一被他摔破了正在进行中的游戏,马上就要通关,也会跟着没了!
季深行对她此举更是生气,大长腿走过去拿起手机就要往地板上摔——
“别!”顾绵心都要碎了,跑过去抱他大腿,哭腔说来就来,“老公,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吃饭玩手机,你别摔,用钱买的,别给孩子们树立浪费暴虐的坏榜样!”
男人气得眉角抽搐,“谁在树立坏榜样?你像个妈?!”
“我!我不是个好妈妈,不懂事,玩手机。可是我生他们时你这个好爸爸又在哪里?我这么瘦,一个肚子里两个孩子,难受干呕夜不能寐,腿也肿着,走路一步一步都得小心,还必须保证自己身体健康不能感冒发烧,那么多想吃的东西不能吃,到了最后面一个月,根本行动困难,产*上我差点死过去,那种痛你知道吗?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极致的痛?就是生孩子的时候,呜呜……你不会懂得,你就知道凶我,我那么努力生宝宝,现在玩会儿手机你也见不得我快活!这日子还过什么,这窝囊日子我不过了,呜呜……”
季深行紧蹙眉头!
视线盯着她脸上那两滴眼泪,知道她是挤出来的,他一凶她她就说生孩子的事儿,怪他不在身边陪着伴着照顾着,知道她是故意,可每次听见,心里都像被割了一样,微微触动的痛着。
弯腰,大手把这个烦人越活越不懂事的女人拉起来,拍了拍他屁股上的灰尘,手机也没摔怀她的,只是绷着个脸,“行了!吃饭去。”
前一刻还泪眼朦胧的某人,变脸似的嘿嘿笑了,亲热挽着他胳膊,当着孩子的面也不知道害臊还踮脚亲他脸颊一下,又撒娇,“那老公,我的手机……”
男人自顾自走向餐桌,声音低沉几分:“吃了饭到卧室来领。”
“……”顾绵脸上又风云突变!
相处久了有些他闷sao的暗示必须听得懂啊!尼玛前天晚上不是才那个过吗,说好的一三七呢!
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她已经没地位到想要个手机玩个游戏还得用身体来换?!
这顿饭,顾绵吃的凄楚无比,眼巴巴的看着手机在他西装口袋里躺着,作为无声的反抗,他给她夹得菜她嫌弃的一口没吃!
季深行给孩子们切好了孙婶做的盐焗鸡腿,幽深眼眸扫了眼数着米粒跟他唱对抗戏的女人。
优雅喝了口红酒,漂亮的手指骨节敲了敲她面前盛放鸡肉的碟子,漫不经心警告,“吃也好不吃也好,等会儿要出的力气是一样的。”
“……”靠!
顾绵真想把咖喱鸡肉往他那张帅的一塌糊涂的嘴脸上泼!
可是他说的没错,他要要,不是例假的情况下,她必须给,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不得不给。横竖都是躺在那里任他压个死去活来,吃饱点万一奄奄一息了也能当个饱鬼不是?跟谁过不去别跟自己过不去,犯得着跟他这种无耻之徒生气?!
然后这顿饭,在老男人轻松一句激将下,顾绵果断吃撑了。
饭后,孙婶端了碗清汤给她,顾绵四仰八叉赖在沙发里,男人已经上楼,顾绵听到卧室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他进去前还别有深意朝楼下看过来一眼,幽深眼神里意思赤-裸-裸,看的顾绵一阵脸儿火烧,不要脸,当孙婶和一群孩子门是空气吗就这么露-骨!
“妈咪,哇哇,你的肚肚比我的还大了耶!”季粉语是个不肯做作业的主儿,小短腿蹭过来想和妈咪玩。
顾绵嫌弃地一脚撩开女儿,“作业做不完不准看喜洋洋。”
季粉语嘟着小嘴儿,可怜兮兮爬回去画画,老实布置画家,可是他们家好大,这么一小张纸怎么装得下?哥哥姐姐们都好忙,谁帮她呢?最爱她的爸爸今天也早早地上楼不知道干嘛去了,唉,这年头为什么三岁的孩子就要做作业?真是没天理!
一连串的发散思维后,季粉语冲妈妈壮志豪迈来了一句,“妈咪,等我将来统治了地球,我就!”
顾绵眼睛都不抬:“画完再跟我讲话!”
“哼,这么凶我还不是怕爹地怕得要死……”
顾绵:“……”
是她女儿吗?是她的贴心小棉袄吗?能不能别戳她内心痛处!
二十分钟后。
楼上卧室门打开,男人已经脱了西装外套,白色条纹修身衬衣,左侧衣摆露出裤腰,几分不羁。
领口三颗扣子开着,壁灯光晕里身形颀长,面容深沉,性感的锁骨,白希的男人肌肤,只有一双黑眸如墨,带着男人情-欲独有的放浪,幽深盯着她看。
顾绵被盯得脸热乎乎的,身体的异样只需彼此目光相接就会产生变化。
其实每次,享受多半的是她,偶尔换她在上面,她也是懒懒的动几十下就不肯再动,一场情事,彼此兴致高的时候她能到好几次,而他大汗淋漓,也只有最后冲刺那一刻的战栗。顾绵就不明白那么累的事他为何不知疲倦,也不知道他做的时候究竟什么感觉?跟她一样舒服吗?
夫妻俩如胶似漆的对视里,孙婶识相不当电灯泡,走到偏厅孩子们做作业的地方。
当佣人当久了,也习惯了先生太太没羞没臊的生活方式,先生太太在楼上,她就得守着孩子们,也是看管住他们,孩子们不懂,万一这个时候上楼要爸爸妈妈就尴尬了。
顾绵喝完汤,在男人浓沉沉默的眼神里,脚步仿佛踩在棉花团里,脸颊酡红娇羞地低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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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晚上十点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