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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顾绵打开车门,一边上车一边着急地说,“开去soho未来城那边,我刚收到小双短信,冬冬好像有酒精中毒的迹象。”
末了细眉紧蹙地补充:“这丫头还发着高烧呢!”
季深行听着,修长手指打转方向盘,车一溜烟驶出去,“怎么不送医院?”
顾绵摇头,具体情况去了她才知道。
刚才小双短信里说凌枫中途从冬冬家里离开,怎么突然离开?
而且小双在警局同事打过来电话,说凌枫一声招呼不打撇下一队要去抓抢劫团伙的人不知所踪,刑侦厅那边领导大发雷霆……
说起来怪她,不告诉凌枫冬冬有危险凌枫不会那么冲动任务都给抛下了。
现在,两人关系非但没好,凌枫走了,警局那边会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顾绵一脸纠结的担忧,旁边男人低沉着声线说了些什么全没听进心里。
季深行脸色略沉。
顾绵收敛心神,趁着等红灯时身子倾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峻挺的侧脸,老男人需要安抚,“我担心冬冬而已。”
言下之意,让他别吃醋的以为她在为凌枫挂心。
季深行抿唇一句话不说,眼眸沉静地盯着她微微泛红的小脸,深邃凝视几秒,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薄唇上送,辗转有度,舌头进入。
“唔……”
顾绵颤得推他,老夫老妻了时不时就唇齿-交-缠,不放过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真是……
十字路口都有交通摄像,开车时这样给交通警察们留下的印象可不好!
红灯一过,不得不开车,他在她唇角轻舔一周,意犹未尽放开,只是眼神深的她不敢看,那里面的火,着起来了。
“去你妹妹家里之前能先回家吗?给我半个小时。”他认真开车的正经模样,低沉声线略略沙哑。
“……”
顾绵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他腰间皮带下的部位……
扫了一眼,脸灼烫起来。
她的动作落入他眼底,性-感薄唇侧了一下,蹙着眉头训她:“你不主动亲我没一点事儿。”
“……”
顾绵干脆扭头看窗外,脸红的在心里反驳,是撒娇又不是撩你的火!男人这种一秒钟就能冲动的东西!
…………………………
没有真的半途怪道回家,他刚才大概是半开玩笑地逗她。
顾绵喜欢季深行这点,嘴上风-流无比,做起事来,还是很靠谱的,分得清轻重缓急。
宾利慕尚在未来城公寓外的保安栅栏外停下,季深行开车窗领了停车卡,保安才放行。
顾绵指路,车停在冬冬那栋高层下面的树下。
斜对面是一辆不起眼的半旧雪佛兰,不过顾绵认得警局的车牌。
正凝神看,公寓门的楼道里,凌枫一身迷彩服凌厉挺拔地走出来,只是神情很冷,脸色也差。
顾绵讶异,小双说他早走了的呀。
难道是守在门外面逗留到现在?
顾绵等着季深行下来,顾及自己丈夫的心情,和丈夫一同走到好友面前。
凌枫出门来就看到了顾绵,稍显晦涩的五官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朝两人点了点头,手里拿着车钥匙和手机,看样子是打算离开。
顾绵走上前喊了他一声:“冬冬没事吗?”
“我出来之前睡着了,现在什么情况你自己上去看。”
顾绵不清楚他态度怎么这么冷淡,心情差不想理人的缘故?
季深行双手插着西裤口袋,身高腿长,深邃视线看着自己老婆,揣摸不出情绪的模样。
他在,顾绵也不好问细问凌枫心情方面的个人问题。
她走进楼道进电梯。
季深行原地站定,拿出两根烟冲回头的她说,“你先上去,不确定里面的情况我是不是方便跟着你一起进屋,如果她有什么情况,及时打电话给我。”
顾绵点头,他想事周到,冬冬一个年轻女孩的住所,他贸然进去其实不方便的。
季深行挺拔的身躯半转了个身,修长手指拿着一根烟递给打开车门的凌枫。
凌枫接了,自己有打火机,点了,两个大男人沉默吸烟,并不说话。
大概一分多钟,凌枫上了车,季深行让开两步,听见他在接电话,语气不好。
雪佛兰刚开出没十米,公寓大门那边急驶过来一辆本田,牌照开头和雪佛兰的一样,季深行眯眼,是警局的车无疑。
驾驶座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迷彩服的女人,带着警帽,远看很英气漂亮。
那女人走到雪佛兰前,敲车门,质问的语气:“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我爸对你很生气!”
季深行本没上心,静静远观。
凌枫始终没降下车窗,雪佛兰启动方向盘踏过青草地绕开那辆本田疾驰出公寓大门。
穿迷彩服身材纤细匀称的女人握拳头站在原地,望着未来城里排列整齐的高层,眼神凌厉不善!
好一会儿才气冲冲开了本田离开。
季深行踩灭烟头,弯腰捡起,一手插袋慢条斯理走到果皮箱前扔进去。
蹙眉拿出手机,等顾绵的电话。
………………………………
顾绵安静听蓝双说完,重重叹了口气。
白美凤,始终是卡在冬冬和凌枫之间的大问题。
这一道坎,冬冬心里不彻底过去,也许未来和凌枫走到一起也彼此真心相待不了。
“来,咱俩把她抬到卧室,换身衣服擦擦,我等会儿让季深行上来看看,需要吃什么药。”
到了卧室柔软的单人*,莫语冬缩着身体难受地翻了翻,睡过去时眼角还挂着泪。
顾绵坐在*边给她冰敷物理降温,心疼,冬冬平时总笑,看起来乐呵呵的,也不过是伪装的坚强吧,白美凤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如果白美凤因为车祸意外死亡,她想冬冬不会需要看心理医生三年,白美凤抛下她把人生终结在仇恨里的举动,是冬冬无论如何理解不了的。亲生的妈妈,到头来,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顾绵以自己相似的经历,太了解冬冬内心的感受了。
季深行在楼下接了顾绵的电话,电话里根据顾绵的描述,就近在小区外的大药房里选了解酒药和温和一点的退烧药,还有棉棒消毒酒精,以及自助的输液工具上楼。
敲门声响起,蓝双咋呼地要往卫生间里躲,直呼不要见男神!
顾绵服了这二货了,“季深行不吃人,你之前不对他印象还改观了吗?”
“他老人家恢复记忆了!”
蓝双大难临头,“关键这三年我没少帮着你欺负他,还有那次,我瞎编乱造的他追求你的狗血故事,送空运鲜花,广场求婚十次,这些他都记得呢!一定会伺机报复我!”
“……”
顾绵随便这逗比了。
开了门,男人进来也不妥拖鞋,西装外套个在臂弯,视线盯着顾绵的脸颊,“开个门这么久?”
“整理了一下比较乱的房间。”顾绵赔笑。
“洗手间在哪里?”
“啊?!”
季深行停顿走动的长腿,蹙眉看她,“你妹妹需要输液,我在操作前需要把手认真清洁,下面药房没有医用橡胶手套。”
冬冬这公寓只有外面一个洗手间。
顾绵走过去,无奈地拍门,“小双,他要用洗手间,你赶紧的出来!”
无人回答,里面噼里啪啦的,东西好像倒了一地。
“小双?”
季深行卷起衬衫袖口,结实小臂拉开顾绵,身高腿长立在紧闭的洗手间门前,漫不经心朝里头开腔:“没脸见我?”
“谁、谁说的!”蓝双在里面,明显气势不足。
“出来。”
这一句,两个字说得很慢,声音更沉。
僵持不到一分钟,蓝双灰头土脸开了门,双手捂着脸侧着身螃蟹走路,季深行目不斜视进洗手间,轻飘飘甩下一句:“我和你的帐以后慢慢算,做好生活不会安宁的准备。”
“……”
靠!要不要这么睚眦必报?她整蛊这老男人一切都是为了绵绵……还有一丁点纯属凑热闹的嫌疑,而已!
…………………………
顾绵在一旁看季深行给冬冬扎针输液,手法娴熟,动作细致,看得犯花痴了!
有效果,冬冬的脸色没那么惨白了,也不胡乱呓语,睡着的神色好像舒服了些。
公寓的冰箱里除了牛奶西红柿没有别的,顾绵找不到食材做晚饭,季深行和她下楼去超市买了些新鲜营养的食材。
再回到楼上已经晚上七点。
顾绵把东西放好,转身看到立在厨房门口盯着她的面色不好看的男人。
顾绵慢吞吞走过去,心里一直在酝酿,观察他脸色小声说:“冬冬需要人看着,今晚卫川有手术吧,小双得回家看儿子,那就只有我了……你先回去,孩子们这会儿应该吃了晚饭了,晚上就……不用等我。”
他沉默着,抿唇。
脸上竟一寸一寸出现失落,幽怨看着她。
顾绵:“……”
忍着笑意推他胳膊,“好啦,四十岁的人别像个小孩子,宝宝们看见你这样该笑话你了。乖乖回家看着孩子们写完作业,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嗯?么么~”
他依旧不动。
顾绵脸颊蹭着他优质衬衫衣袖,“又怎么啦?”
浑身散发成熟气质的男人,修长漂亮手指,指了指自己白希的脸侧,“要真的亲亲。”
“……”
顾绵朝天翻个白眼,无奈至极心里却像注入蜜糖一样,纤细藕臂环住他的脖颈,脸儿热乎乎踮脚,往他脸颊送上自己的唇。
只不过嘴唇还没碰到他的脸,整个人被他一个翻身压在厨房的墙壁上,男性狂热的薄唇压下来,狠吻,深入,全部好闻的气息,全部他想要的浓烈,胸前拉链一松,男人大手从衣摆下迅猛钻进去,覆住,指尖轻弄,弄出她压抑不住的颤抖和低吟,顾绵并紧双腿,可是腿也很快被他的长腿强硬分开……
被他成熟有技巧的吻点燃身体里的火,久经情事,下面那处迅速麻痒来袭……
而他的手指离开她硬了的胸前小颗粒,来到她下面,隔着牛仔裤到了腿根的中心,中指按着抚摸……
不会无法无天到就在别人家里胡来吧!
顾绵轻颤地低叫,吓了一跳,他不会就在这里胡来吧?
她慌乱地推他滚烫的胸膛:“别人家,季深行,这是冬冬的厨房,你疯了,别拽我拉链你个流-氓……”
两人一个躲避一个逐吻,难分难舍时听见客厅里茶几哐啷声,紧接着一声羞涩的尖叫。
顾绵火速推开身上的男人,想死了地往外看,莫语冬捂着双眼落荒逃进卧室,门啪地关上!
顾绵回头望着眼眸幽邃尚不满足的男人,抬脚踢过去,恼羞不已:“你干的好事!”
季深行眼里存着火看她嫣红的唇,拇指温柔拭去她唇面上他的唾液,等待西裤裤-裆挺起的部分熄火,然后一本正经地走出厨房,拿了车钥匙朝她丢下一句:“我走了。”
顾绵火冲冲却无可奈何,望着他悠然离去的挺拔背影,真想一拖鞋甩过去!!
…………………………
晚上十点该吃药了,顾绵尴尬的去敲一直不开的卧室门。
莫语冬来开门了,两姐妹窘迫的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偶尔对视,彼此眼神针对的也是莫语冬撞破她和季深行在厨房激情的画面。
顾绵清咳一声,“好些了吗?”
“嗯。姐夫买的药很管用。”
顾绵不说话,拒绝提起那只会给她制造尴尬的混蛋!
吃了药,顾绵拿着杯子起身,听见莫语冬蚊子嗡嗡的细小声音:“姐,你和姐夫真好,这么多年还能像热恋时一样甜蜜。”
顾绵脸烫死人:“……他胡闹,老不休的东西。”
莫语冬从被子钻出来,眼眸亮晶晶,“可是,男的到四十岁需求还那么大吗?”
顾绵惊得说不出话来,这问题问的,怎么答?
“我上大学时夜里悄悄话,室友说的,男人到了四十岁基本就不行了,姐,姐夫是这样吗?”
“……”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整个一道貌岸然!在外头假正经,一回家就变狼!
被折腾惨烈时,顾绵真的偷偷祈祷过他稍微肾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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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绵回家。
莫语冬送她出去,刚打开门就看到门边的地上放着一个抵着露水的鲜花蓝,上面附有精致卡片。
上面一行黑字:莫小姐,听枫说你生病了,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忙,对朋友不够上心,我替他送上一束鲜花祝愿莫小姐早日康复。
没有落款。
顾绵和莫语冬的聚焦点都在那个单独的‘枫’字上,亲昵的称呼。
顾绵看那字迹,工整娟秀,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意,对方想让冬冬知道她是女性。
敌意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