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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稚邪不爽道:“这种被人小看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体会了。”
达伦配呵呵笑道:“难怪你会这么自负,龙零·影应该给过你很大的帮助吧。利用它,可以获得双倍的学习能力,它将很大程度提升你实力的增长。”
“你好像对龙零很了解。”
“我还没亲眼见过任何一块龙零的原石,但我亲眼见过两块龙零展现出来的能力,龙零·影就是其中之一。”
“哦!”冰稚邪急忙追问:“那另一块龙零是什么呢?”
“龙零·月。”
冰稚邪一怔,他不怀疑这个老头说的话,能一眼看出自己用过龙零·影的力量,这样的人一定有非同一般的见识:“龙零·月……”他嘀咕了一声。
达伦配说:“我见证了影与月宿主间的对决,那是一场我至今难以忘怀的决斗……”
“龙零宿主间的对决!”冰稚邪深受震撼:“这样的决定我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关于龙零的所有线索,我从来不会放过。”
“没有宣扬,没有更多的人知道,就不会流传出去。”达伦配说:“我和另一位见证者都约定过,不会将那场决斗说出去。听说圣园对此非常忌惮,他们都不希望圣园的人知道这件事。”
“战斗的结果呢?”
“这对你来说重要吗?”
冰稚邪说:“我想知道‘月’的下落。”
“你在寻找龙零?那是禁忌之物。”达伦配神色严肃:“其实我有一丁点好奇你是如何得到龙零·影的,更好奇你是怎么摆脱影的纠缠,你的年岁才20出头吧,这让我难以想象。曾经那位影的宿主是我的朋友,当他使用龙零·影之后,整个人都开始改变了,直到那一战……那一战之后,他向我坦诚了一切,包括‘影’的禁忌,我曾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笑着对我说,他的实力在十三年前就已经到达了瓶颈,这些年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完成新的突破,终于他在追求元素巅峰中迷失了自我,给自己种下了影的恶果。他说会将‘影’重新带回封印它的地方,并且不会再出现在世人眼前。”
“他自杀了!?”
达伦配颌首:“我想是的。后来也我曾尝试去了解龙零,但那终究不是我的专长,我放弃了。”
冰稚邪道:“我怎么得到龙零一言难尽,但怎么摆脱龙零可以告诉你。”
达伦配听完冰稚邪的自述,先是颇为震惊,随后又笑着摇头:“果然要摆脱龙零,就只有死亡一途吗?”
冰稚邪说:“我用一命摆脱了‘影’,这个代价不算大,也不算小。”
“自己的命,代价了不大吗?哈哈……”达伦配笑道:“我要不是年迈了,绝对不会来这个鬼地方。活着,有趣的活着更好啊……”
冰稚邪再问:“那你知道龙零·月的归宿吗?那个几百年前,跟你同时代的人,大概是死了吧。”
达伦配含微说:“你现在的处境,不是应该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
“对我来说,龙零的意义非常重要。”
达伦配点头:“从你话里的决心,我能感受得到。”他回忆着道:“我不知道‘月’的下落,但我听朋友说过,他那一战的对手来自最北方的地域,在北极圈的极地范围有一座不为人知的冰堡。”
冰稚邪心中受到触动,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师父。师父离开前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去向,可达伦配说到北极冰堡时,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师父库拉去的就是那个地方。
思索回忆之时,冰稚邪发现这胖老头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免露出疑问的眼神。
“别紧张,小青年。”达伦配打量着他道:“我看你大概有魔导士的实力吧,红袍大魔师几乎不可能单独进到这里来。”
“我是冰系魔导。”
“可惜啊,大好的年龄困到了这里。”达伦配感叹:“你如果再多学习40年,等下一次神殿开启再来,也不至于困在第一层了。60多岁的年纪,就算死也没多大遗憾了。”
冰稚邪道:“老先生,你这么肯定我不能平安出去?”
达伦配没有说话。
冰稚邪又问:“所以你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如果离开这朵时之花,离开这座神殿,我将立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达伦配毫不隐讳的说:“这里特殊的环境,和时之花特殊的力量,让你跟我跨跃了时间与空间在这里相见。不明白吗?换句话说,时之花保护了我,让你我身处不同时间碎屑彼此相邻的两块空间碎屑上相见!”
“那你也是被困在这里的?”
达伦配点头说了声:“是的。”
冰稚邪惊讶:“以你的能力也离不开这里?”
达伦配说:“沙神殿内,每深一层都将面临史无记载的考验。我失败了,受了致命的伤害,更错过了离殿的时间,只能永远被困在这里,依托时之花存在。所以我为你可惜,你真的不该来这里。”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冰稚邪反倒很平静:“在我之前已经至少有两个人进来这里了,他们敢进来,自然有把握出去。”
“我看得出你很自信,这是好事。我不知道在你之前还有两个人进入过神殿,他们应该没有到这一层来,我想他们应该直接下去了。”达伦配说。
冰稚邪问道:“你说的三重迷宫,就跟你说的时间和空间的碎片有关?”
达伦配说:“是啊,这就是这里的魔法机关的陷阱诡计。在这里,空间和时间其实都已经被打乱了,你在不知觉中走出的每一步,都是踩在错乱的时与空的碎片上。之所以你的感知没有发现这里的错乱,是因为这里的错乱是有序错乱,这种有序使你迈出的每一步看到的景物变化遵循了正常的时空变化。一个无知无觉的人不能发现这一点,就将永远迷失在这错乱当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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