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兵分两路

虾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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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的叶夜回到总部后,被一阵揉虐之后,又被逼供。只得拨打求助电话:“你快回来。”

    “20分钟。”袁忘道:“你编个凄惨的故事,她们就不会再问。你要说的美好,她们会有无数的问题。”

    叶夜挂电话,出洗手间,看着三女,认真道:“好吧,我告诉你们。袁忘父母,爷爷,奶奶,全家死光光,这次是去拜坟的。他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如此悲惨的身世,所以交代我不要说。”

    十秒的沉默,柳飞烟问:“真的?”看向一边满不在乎,喝着奶茶的赵雾。

    赵雾凌晨回总部,一睡到上午十点。见柳飞烟和大家看自己,举杯道:“我最新鲜的前女友教的焦糖牛奶奶茶,谁想试试?”赵雾也是很擅长把天聊死的人。

    大家无词中,柳飞烟接到电话,而后道:“有生意。”

    ……

    袁忘回来,和赵雾对下拳,双手飞吻送给大家,落座:“继续。”

    柳飞烟:“布蕾,五十二岁。美国前驻东欧某国和南亚某国使馆工作人员。35岁离职之后,成立布蕾国际贸易公司,公司没有具体业务。40岁,布蕾被捕,罪名是妨碍司法,诈骗,伪造文件,渡偷等十多项罪名。根据联调局调查,在过去五年时间内,布蕾给美国十二名逃犯提供身份。布蕾随之弃保潜逃。”

    柳飞烟:“身份是真身份,布蕾在一些穷国直接创造一个不存在的人的身份,这个身份受到官方认可,持有官方证件的身份。在部分第三世界国家,根本没有有效的人口统计方式。还有一种是通过给钱的方式买官方身份,比如索马里。50美元可以买到一个身份。”

    柳飞烟:“不过,大部分身份都不太好用。普通人使用这些国家身份,连普通国家签证都很难拿到。对于优质客户,布蕾提供的是东欧或者南美国家身份。要获取这些国家的官方身份,难度相对来说比较高,花费也比较大。优势是,身份含金量比较高。”

    柳飞烟:“昨晚十一点,海岸警卫队接到线报,搜查一条外国货船,发现了布蕾的踪迹。根据我们的研究,我们认为这艘货船很可能就是冉月要上的船。第一点,有人落井下石,朝死里整冉月,这是袁忘关心的事,与我们无关。”

    袁忘忙道:“我也不关心。”

    赵雾顺口道:“再漂亮的女人,吃干抹净后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袁忘怒目:“我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赵雾道:“你们就算是污浊的也没有关系。”值得气急败坏吗?

    袁忘打出两根中指,赵雾右手弹向袁忘左手中指,袁忘左手一转,切其手腕。赵雾手部灵活,如蛇一般转动,指头弹在袁忘的手腕脉搏上,让袁忘手一麻。

    “草。”袁忘右手捅出报纸,赵雾左手拦截。袁忘右手一让,报纸刮在赵雾的脸上。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赵雾龙爪手……

    柳飞烟大怒,两个大人和小鬼一样,大步走到了两人中间准备呵斥,却撞上了赵雾的龙爪手。

    时间静止中,赵雾弱弱道:“开个会还要被吃豆腐啊?”

    柳飞烟无名火冒三丈:“我才是豆腐,你是豆腐渣,渣,渣。”

    赵雾:“哦!”光天化日之下,奇袭柳飞烟,理亏,不敢顶嘴。换了平时,赵雾一句话过去,就你这尺寸,小爷我都不带看第二眼的。

    柳飞烟左右目光横扫大家,吼:“继续开会。”

    ……

    柳飞烟:“第二点,对于布蕾为什么回美国,联调局认为有多种可能。一个可能是因为冉月是大单。一个可能是布蕾的母亲昨天八十岁。布蕾趁冉月这个单子,回一趟美国见见自己的母亲。要注意的是,渡偷线不是布蕾的线,布蕾只是提供身份的人,也就是说布蕾本人依靠的是渡偷手段进出美国。”

    柳飞烟:“这条渡偷路线并不在联调局的记录中,也就是说一直没有司法机构发现这条渡偷线。经过审问,确认开创这条线的大佬叫信哥,是一名渔民,名下有三条渔船,具备远海捕捞资格。警方到达信哥家的时候,他刚刚离开家一个小时。根据情况判定,信哥有可能收到风声。”

    柳飞烟:“我们有资格抓的人是布蕾,30万赏金。但是要想知道布蕾的行踪,必须先找到信哥。根据伙计交代,昨天早上信哥开快艇带走布蕾,应该是去见布蕾的母亲。按照约定,布蕾应该在昨晚九点到十一点返回渔船。伙计和信哥通话,称冉月不上船后,信哥让船不用等布蕾,如同正常渔船一样,去远海转一圈,呆上几天回来。”

    信哥是当地渔民,也只有信哥才知道在遍布暗礁的海岸线,在接近满潮时候有一条安全通道。开快艇接冉月的人是信哥的小舅子。家族经营,别无分号,因此连联调局也不清楚有这么一条出海路线。

    同样是纽唐港,上次袁忘追击麦克到过纽唐港。和麦克不同,信哥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渔民,熟人非常多。在信哥不值钱的情况下,几乎不会有人出卖他。肯定有不喜欢信哥的人,但是这边的人互相熟悉,你今天出卖的信哥,明天大家都会对你避而远之。

    秦舒认为,信哥有这样的地利优势,肯定不会远离纽唐港。要在纽唐港找到信哥,依靠线人费和走访肯定行不通。

    大家寻思中,袁忘道:“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找信哥熟人做思想工作。”

    “切。”一片嘘声,还以为有什么高招。

    袁忘:“顺便留下我们的电话,告诉对方,我们有生意想和信哥谈。”

    柳飞烟接下去道:“信哥在安全的情况下联系我们,我们开出一个价格,让信哥出卖布蕾?”

    秦舒不同意:“以信哥这种经营方式,钱恐怕不好收买他。”

    袁忘:“那是钱不够。”

    秦舒问:“那你打算出多少钱?”

    袁忘:“一百万?两百万?”

    阿娜特提醒:“布蕾只值30万。”

    袁忘:“空头支票,我们把电话换成纽走猎人部的电话,叶夜把电话接到我们这边来。信哥如果对我们信誉有疑义的,完全可以去告纽走猎人部。”

    赵雾不同意:“不好吧,行走江湖最讲究信字。今日无信占点便宜,明日有心却不得人心。”

    柳飞烟道:“我同意赵雾的看法,袁忘你的掩耳盗铃方式不对。不过袁忘你的想法很正确,但操作空间不大。”太便宜了,利润空间小,拿不出让人心动的价格。

    阿娜特道:“信哥这样的熟人群面积很大,和很多人沾亲带故。这是信哥的优势,也是劣势。因为人口基数一大,总有几只害群之马。无所事事,口袋没钱的人,如果有人承诺给他们一万美元,他们也许会很愿意帮我们打听信哥的消息。”

    袁忘问:“那上限多少?”

    阿娜特计算:“不能超过五万,要不风险回报率太低。信哥不值钱,我们目的是找到布蕾。”

    秦舒:“我建议分成两组,一组人找信哥,一组人找布蕾。”

    袁忘:“我和秦舒一组,我们去找布蕾。”

    阿娜特斜眼看袁忘,大家都有些吃惊,袁忘左右看看,弱弱道:“要不,我还和阿娜特一组?”

    柳飞烟:“袁忘,你想搭档秦舒有原因吗?”

    袁忘:“有点愧疚。”

    阿娜特惊讶问:“你干了什么?”

    袁忘:“我什么没为你做,所以有些愧疚。”

    大家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只有赵雾心中清楚,袁忘的意思是:我没有阻止某些人毁掉你们犹太人的宝藏,我心中有愧。虽然我不太当回事,但是还是不要一组好啦。

    大哥,你是没阻止,我是烧了宝藏的人。让我和她一组,我也有点过意不去好不好?

    没错,在挣扎了数天之后,赵雾和新女友,顺带与宝藏一起出海。不只是把宝藏丢到海中。将女友灌醉之后,赵雾带着一点点心疼的心情,在夜空之下,在甲板之处,将所有宝藏付之一炬。最后将灰灰倒进大海……

    柳飞烟:“阿娜特和袁忘追查布蕾。我这边和联调局沟通一下,如果帮忙抓到信哥,能不能给点钱。大家整理一下出发吧。”纽唐太大,一个区跨到另外一个区,节约时间的缘故,不赞成赶回总部吃饭或者睡觉。

    布蕾母亲住在杨克斯郊区,顺利的话也要开三个多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达。即使是去纽唐港,也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

    袁忘整理衣服,赵雾进来,关门:“要不你和那她说了吧。”

    袁忘:“全部清理干净了?”

    赵雾点头:“渣都没留下。”

    袁忘:“近期侦猎社缺人手。”

    赵雾:“舍不得就算了。”

    袁忘:“这种事迟早要面对和解决,否则你身边始终有眼睛盯着。但从策略来说,缺少栽赃对象。这样……”

    赵雾凑耳过去,听袁忘一顿说明,慢慢点头:“可以,这办法可以。”

    两人就细节进行了一些完善后各自下楼,再等待十分钟,两位女生美美的下楼,各自出发。

    ……

    美国的农村不一定都种庄稼,有些农村的意思就是偏僻。美国佬住宅有个特点,诸如前文说的原家所在的南湾是住宅区,没有规划商业区。没有商业区的意思是连小卖部都没有。通常有商业区的多是公寓类型住宅。

    布蕾太太的家就在偏僻的农村,一条公路,四面开阔,稀稀拉拉的住宅分布在公路附近。有些住宅距离公路甚至超过5公里。家连接到公路的路多是黄土沙石路,甚至就没有路。一片平坦,车怎么开,人怎么走都行。

    这类住宅在猎人中属于中度危险区域。第一点,其中的住客多是老人,老人因为防御弱,几乎必备枪械,当对方表现出攻击倾向时,他们有可能会提早自卫。第二点,私人领地很大,离开公路,前往住宅,就属于入侵私人领地。第三点,带不带武器都很尴尬,你带武器,门没靠近,人家就先对天空来一发子弹警告。你不带武器吧,又缺乏安全感。

    如同公寓,门外公共区域,门内才是你的私人领地。就没有这么多的问题。

    最好的办法就是联系治安官,请他陪同。

    本地治安官是一位大妈,开了一辆越野吉普,车上插了一把弹霰枪,看上去很是威武。两车停靠路边,大家下车。治安官不管听见听不见,朝布蕾母亲家大喊:“布蕾太太,你还好吗?”布蕾是一个姓。

    三人朝布蕾母亲家走,治安官道:“前天社区还订做了一个大蛋糕由我送到布蕾太太家。”

    阿娜特问:“布蕾太太家有几个人?”

    治安官回答:“日常就她一人,周六通常有两名大学生住在这里,帮忙清理卫生,除草。也帮忙补充冰箱食材。大学生假期,义工会送食物上门。老太太脾气很倔,不愿意去养老院。”

    阿娜特问:“你知道她儿子吗?”

    治安官点头:“她儿子布蕾是我同学,我们一起念了中学。成为外交人员后,每年都会回来一到两次。这事情应该和布蕾离婚有关,夫妻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女方家很有钱,在布蕾全面占优的情况下,孩子判给了女方。为此布蕾受到了刺激而离职。离职后在这里住了将近半年。再知道他消息时,就是被捕的事了。”

    说着走着,就到了布蕾太太家门口。布蕾太太身高不到一米五,驼着背,满头白发:“米雪。”

    “布蕾太太。”治安官介绍道:“这两位是城里来的,说是想找你打听布蕾的情况。”

    布蕾太太挥手:“走走走。”

    袁忘道:“布蕾太太,我们不是警察。我叫袁忘。”

    布蕾太太:“我不认识什么袁忘,不要再来打扰我。走。”

    治安官:“布蕾太太,可以喝杯水吗?”

    “没有水,都给我走。”

    布蕾太太态度很坚决,治安官只能道:“两位请。”

    回到公路边,袁忘和阿娜特与治安官握手:“谢谢。”

    治安官呵呵笑:“不客气,没有帮到你们。如果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

    “好的。”袁忘问:“附近有旅馆吗?”

    治安官道:“要么回镇上,要么顺着公路走,三公里外有一个加油站和一家汽车旅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