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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静音的话,秦凡当场石化,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两下后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要是告诉她杜蕾斯的真正用处,自己怕是会被她掐死咬死,最后无奈之下,秦凡只得应付道:“咳咳,那个……小静音啊,那不是气球,是用来吃的。”
“吃的,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闻着怎么还有股香味儿呢,是不是就跟口香糖一样?嚼一嚼等它没味儿了就可以吐出来了?”
秦凡苦笑着连连点头:“对对,嘿嘿,你真聪明,你就把它当成口香糖就好了。”
紧接着秦凡便转移话题,不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摸了摸自己的戒指,取出其中那朵惨白之色的彼岸花,看得一阵失神。
“静音,这次有了它,是不是就可以将青霜救醒了?之前听你说还需要些别的天材地宝?都还需要些什么?”
听秦凡提及此事,静音嘟了嘟嘴低下头,神情间似是有些挣扎,有些犹豫。
“嗯?怎么了小静音?你该不会告诉我说,之前的一切都是骗我的吧?就像时神雕侠侣里黄蓉骗杨过和小龙女的十八年之约?我心脏可受不了这么大打击啊!”
闻罢,静音摇摇头,轻声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放心吧,既然现在彼岸花到手了,那自然就可以让青霜姐苏醒过来,只不过……”
说到后面,静音欲言又止,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鼓起勇气,很认真地看着秦凡问道:“秦凡,有些事情我想我还是应该如实告诉你的好。”
“如果这次青霜姐苏醒后,青霜姐就不是以前的青霜姐了,你……会接受这种结果么?”
“嗯?不是以前的青霜?小静音,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快跟我说清楚些!”
秦凡的语调听上去有些着急,现在越临近复活阮青霜,他就越容易瞎想,又联想到之前电视剧中或小说里女主复活,但却记忆全失,不认识男主的一些桥段,甚至还会移情别恋。
而静音所言,却与他所想的大相径庭:“我的意思是,这次令青霜姐苏醒后,她……也许就不再是人类之身了,而是以尸香魔幽莲的花体复生,从此人花一体,从某种意义上,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妖。”
秦凡嘴巴渐渐长大,几秒钟后方才松了口气一笑,显得丝毫都不在意:“你原来说这个啊,真是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见秦凡这样,静音一时也有些不解,蹙眉问道:“你……就一点也不在意?你们人类不是一直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叫什么人妖殊途么?”
“哈哈,这规矩也是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吧,自从我踏上修真路,走进修真界,对很多事情也就看淡了,简单一句话,人也好,妖也罢,又有什么分别呢?只要青霜爱我,我爱青霜,这世俗之中又有什么能阻碍我们在一起?”
“再说了,秦参还是人参化形的呢,这你也知道,我跟他成天还不是照样打打闹闹,当成兄弟一般?”
听完琴法这番话,静音一阵愣神,随后竟嫣然一笑,而且这笑容看上去倒是颇有些如释重负的滋味。
“嘿嘿,小静音,你这笑容有点怪啊,哦对了,之前你怎么还说你们人类?怎么,难不成你不是人,还是一只妖啊?”
静音当即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般尖声道:“呸呸呸!你才是妖呢!哼。”
秦凡撇撇嘴,将之拉到自己怀中,又把嘴巴凑到其耳边,亲昵着低声道:“小妖精,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妖精,再过两年等你大些,就把你吃掉……”
……
就这样,两人在这片荒野中腻歪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各自收起各自的情愫,准备返京。
如今彼岸花已经到手,也是时候让阮青霜苏醒了,一想到那双冷若寒霜,却别有一番韵味的容颜,秦凡除了心痛外所剩下的,就只有浓浓的思念了。
一开始静音还想让秦凡去订飞机票或者高铁票,但却被拒绝了,原因就是怕帝炎在火车站或者机场这些地方守株待兔等着自己,要知道机场和火车站距离可不算远,帝炎只要身在一处将感知外放,无论秦凡去两者中任何一个地方他都能察觉到。
毕竟这次秦凡着实把帝炎坑得不轻,而且秦凡估摸着凭自己现在的战力,在不动用九元归一大阵这一道最终底牌的情况下,怕是和他还有些差距。
“嘁,连飞机和高铁都不让做,难不成直接走着火飞回京都呀!那样岂不是要累死?”静音抱怨道。
“嘿嘿,傻妮子,我们不能在这座城市做飞机和高铁,可以去别的城市坐嘛!放心吧,耽误不了多久的。”
故而最终两人选择了最为稳妥的方式,直接划卡买了辆车开往他市!然后再在他市订了两张返京的机票。
事实证明,秦凡的决断是正确的,帝炎在从古墓中出来后先找了一圈没有秦凡踪迹,紧接着就去飞机场蹲点,一直蹲了五天五夜!
然而到第五天还察觉不到秦凡的踪迹后又是好一阵气氛,灰头土脸地定了张返回紫川市的机票。
此次和秦凡香肩,仁心和功德心他真是一点儿也没发现,发现的只有狡诈,在他所见识的人当中,秦凡的狡诈程度在很多年后都无人能出其右!
而在帝炎订飞机票返回紫川的时候,秦凡和静音两人也已经舒舒服服地到了京都。
本想和众女打电话报个平安的,不过两人的手机早就在之前和帝炎的战斗中被毁,也就顾不上了,径自向战龙的那片药圃赶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缓缓打开药圃的大门,秦凡慢慢走进去,当远远看到那朵在风中摇曳的尸香魔幽莲后不禁驻足,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见状,静音赶忙上前攥住其双手,轻声道:“稳住,秦凡,青霜姐马上就能醒过来了,这是好事呀!你应该高兴才对的,至于那一夜的事情,你……能忘就忘了吧。”
“忘?呵呵,忘不了,我忘不了啊,静音你知道么,那一夜的情形曾不知一次出现在我梦中,无时无刻不在折,折磨着我,你,你说我怎么能忘……”
说到后面,秦凡竟不争气地哭了起来,这等罕见一幕也令静音不禁怆然涕下,之前看秦凡表面上嬉皮笑脸的没什么,但现在静音才明白,自从阮青霜重伤频死到如今,他,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在暗地里默默承受了多少伤痛。
有时,心灵上的创伤远比肉体上的创伤更让人难受,比死还残酷的,是生不如死。
就这样,秦凡泪眼婆娑地盯着那朵尸香魔幽莲看了好久,方才露出一抹极为勉强的笑意走过去,魔莲的枝叶也毫不例外地再度缠上其伸出的手。
“青霜啊,今天我来,是专程助你苏醒过来的,我知道,你现在可以听到我说话,一会儿帮助你复苏的过程可能会,会有些煎熬,你,你可一定要撑住,哪怕是为了我,成么?”
过了会儿,魔莲似是真听懂了秦凡的话,竟欢快地点点头,似是对秦凡的回应,让他放心。
见状,秦凡轻轻点了点头后,便取出戒指中的彼岸花,猛地一挥手震碎其周围的一小层空间壁垒,彼岸花再度释放出惨白光芒,开始释放出一股股邪门的吞噬力量。
“静音!”
秦凡低呼一声,他对这东西是真心没有一点办法,要不是之前静音说有办法对付这东西,他还真不敢轻易打开那层空间壁垒。
闻罢,静音立刻咬破食指,只见一丝丝成雪白之色的血液从中渗出:“哼,上次我一时大意被你算计到了,这次可不会让你再兴风作浪了,喝!”
一声轻喝过后,静音便将食指上的血点在彼岸花上面,与此同时,彼岸花就好像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颤颤发抖,那模样似是在臣服,看得秦凡一阵暗暗咋舌。
片刻过后,彼岸花光芒收敛,也完全安静下来,而静音则向秦凡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我要开始了。”
“嗯?出去?为什么要出去?我就在一旁看着不行么绝不打扰你们。”
静音小脸一黑,道:“不方便。”
秦凡一时想偏了笑了笑,道:“嗨!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一会儿就算把你青霜姐脱得光光都不会不方便,她身上我哪儿没见过?嘿嘿,你懂得。”
“给我滚!”
静音终于忍不住了,见过无耻的,但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哼,不怪雪儿姐姐他们说你,看你脑子里都成天想些什么?我救青霜姐的方法是……是我宗门的不传之秘,师尊交代不能让别人知道,你赶紧给我出去!”
最后,在静音的连推带拉之下才算是把秦凡推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药圃的大门。
“靠,这小静音脾气还真大,有什么东西还要对我保密的?”
随即秦凡便就地盘坐下来,不过很快又站起身,再坐下,再站起来,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之前静音只是说又可能会帮助阮青霜苏醒过来,可没说的太绝对,越到这种时候,秦凡的心就越是砰砰跳得厉害,生怕会有些什么差池。
“唉……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啊,哪怕是让我折寿十几年,也一定要让我的青霜醒过来。”
轰隆隆!
秦凡刚祈祷完,朗朗晴空之中顿时闪过一道洁白如雪的霹雳,随即便有一片厚重的乌云笼罩在药圃上方,令秦凡两眼瞬间眯起。
“晴天霹雳,乌云密布,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
药圃内,静音将彼岸花放在一边,又取出不少零碎的药材后,在掌心处划出两道深深血口,开始结出一道道血印。
每当有一道血印成型,便会有一种灵材化为碎末融入血印之中,一刻钟后,静音的目光待投向最后剩下的彼岸花,要结出最后一道道印时也有些犹豫。
“这印,我到底是结,还是不结?如果结的话,青霜姐就会以尸香魔幽莲的形态复生,但也会知道我的身份。”
“可如果不结的话,师尊说青霜姐虽然也会苏醒,但却有一定的几率在苏醒后宛若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意识。”
呢喃了声后,又仔细掂量了下,最终静音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两手再度结印,耗费了近乎于之前所耗费总量的精血,结出了最后一到血印!在其身边悬浮在空中的那朵彼岸花也彻底碎裂开来,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