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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请法师
柳安安紧紧盯着那鼎，一时半刻的竟看不出是什么原理，难不成又是阵法不成？
她看不透，也便不去细想了，没有必要什么都那样较真。
天师拂尘一扬，那本是散去的尘埃，便聚在了他的掌中。
捻了捻胡须，他微微一笑，便将那一团尘埃再次置于鼎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过身，他对着皇帝行了一礼，口中含了内力朗声道：
“吾皇庇佑，先灵重聚，允今日祭祀。”
司徒麟也舒心的笑起来。
其实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几乎没有失败一说，不过每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能安人心。
这之后，便是司徒暗上前去主持整个祭祀。
天师做了一套动作之后，便领着一众小童上前来迎他，可谓排场十足。
司徒明和司徒璟不可避免的嫉妒。
尤其是司徒璟。
换做往年，这都是他才能做的，可今年，却换成了司徒暗。
这他怎么甘心。
怨毒的看着司徒暗一步步走到了祭坛前，看他拿起了三支香祭祖，口中念着祭词，更是嫉恨的不行。
柳安安欣赏了一下司徒璟的神色，就将目光落在了司徒暗身上。
玄色的正服雍容华贵，墨发高高竖起以玉冠束之，冷峻的面庞严肃而庄重，整个人散发出冷冽的帝王气息。
这是司徒璟不曾有过的威势。
即便是司徒麟，此时看着司徒暗，也微微眯起了双眸。
“大安。”
柳元宝轻轻扯了一下柳安安的衣袖：
“爹爹好威风啊，以后宝宝也可以这样吗？”
“会的。”
柳安安小声说了一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
随着司徒暗走过一个个的流程，柳安安也上了祭祀台，牵着他的手，一同登上望云楼，为天下百姓同唱祈祷之词。
望云楼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柳安安每每来，都会忍不住看一眼，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站上来。
踏上顶楼的瞬间，她看着底下的大臣，顿时觉得他们渺小无比，再看看宫墙外的百姓，更是熙熙攘攘的只剩下一个个的小黑点。
在他们登上的一瞬间，宫墙外的百姓们明显动了起来，一个个不知喊着什么，传到柳安安和司徒暗口中只剩下一片含糊不清的呐喊。
进宫时走了那么长的路，却没想到，这里离宫墙这样近。
“感觉如何？”
司徒暗忽然出了声，低低笑着，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情绪。
“感觉众臣百姓都变得好渺小。”
柳安安懒洋洋的笑了一下：
“虽然此时我站在高处，可仔细论起来，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其实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得意或骄傲的。”
“是吗？”
司徒暗也勾起了唇角，捏了一下她的掌心：
“该吟唱祈祷词了，你可还记得？”
“记得。”
柳安安睨了他一眼：
“我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你不要这样小看我，你若是记不得，我倒是可以提醒你。”
“不必，本王记得比你清楚。”
“嘁。”
柳安安撇撇嘴，暗暗捏了一下衣袖。
刚才不觉得什么，这会儿被司徒暗提醒，她反倒是有些紧张。
这可是在京城所有百姓面前，要是真的一不小心嘴瓢说错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深吸了一口气，在司徒暗的提醒下，她开了口，含了内力，与司徒暗一起，将祈祷词一字一字清晰的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仰拜天地之惠，承恩万民之信……”
一字一字的词让所有宫墙外的百姓仰头祈祷，也让在场大臣王亲起身同吟。
冗长的词随着敲响的钟声徐徐漾开，又与钟声同止。
柳安安微微张大了些眼，再次去看下面的大臣百姓，竟觉得心境有了些变化，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变化。
底下一片欢呼高喊之声。
柳安安握了握司徒暗的手，忍不住道：
“难道司徒璟对权利那样狂热，看着此情此景，我都有些热血沸腾。”
司徒暗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了一抹光。
下面的天师再念了一段词，就请他们下望云楼。
两人正待牵了手下去，忽然就听到不知谁大喊了一声：
“起火了！看，祭坛起火了！”
两人的脚步一顿，第一时间就朝某处看去，果然就见祭坛一角燃起了熊熊火焰，并有向着望云楼燃烧的迹象。
柳安安下意识就想用轻功飞下去，被司徒暗拽了一把：
“祭祀有一定的规程，必须要走下去。”
柳安安蹙了一下眉，就转回了脚步，耐着性子和司徒暗一步步走了下去。
他们下来之时，火势已经控制住。
可祭坛被毁一角，终归不是什么吉利的象征。
尤其是在他们刚刚吟唱完祈祷词之后。
柳安安小声道：
“有些不对劲，我现在可以过去看看吧？”
“……不可以。”
司徒暗语气明显不悦。
往年祭祀都没有出问题，唯独这次出了这档子的事。
他只要不傻，就知道这件事十之八九是冲着他们来的。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柳安安，亦或者……都是？
敛了敛眉，他带着柳安安走过去，浑身寒气外放，将对此事的不悦放在了脸上。
此时仪式已经结束，便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司徒璟第一个笑着道：
“这忽然起火，怕是有些诡异，暗弟，这若是有人存心要毁了你的祭祀，那实在是可恶，可若这是上天警示，那……”
“说的什么话荤话。”
司徒麟呵斥道：
“结果出来之前，不得随意诋毁。”
司徒璟面上称是，心中却是不屑。
钦天监的人很快赶了过来，刑部的几位也在那边查看着。
祭祀是大事，出了这样的事，不论是人为还是天意，都要查个清楚。
柳安安和司徒暗上了香，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等着结果。
坐在皇帝右下首的雪妃忽然开口道：
“皇上，此事一时半刻怕是没有结果，不如先开了宴，请法师跳舞驱邪吧。”
司徒麟沉吟了片刻，点点头：
“好，传宴，请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