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星澜追妻火葬场,梨华追妻有进展(二更

顾南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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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试图纵火的家属在点火之前,被保安制服了,幸好,没有伤亡虚惊一场。

    回去的路上,老谭开车。

    “陆少。”

    后座上的陆星澜闭着眼,没给回应。

    又睡了?老谭本来还想问问他刚刚去哪儿了。

    叮。

    陆星澜睁开眼,拿起手机。

    老谭:“……”他的呼喊一文不值!

    陆星澜打开微信,看了一眼名字和头像,同意了好友申请。东厂陈香香的头像是一只很萌很蠢的猪。

    东厂陈香香先发来了问候:“陆先生~”

    陆星澜的微信是本名,头像是系统的初始头像。

    陆星澜回:“嗯”

    标点符号都没有一个。

    然后……没有然后了。

    陆星澜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放下手机,闭上眼。

    十秒后,他睁开眼,把东厂陈香香的备注改成了陈护士,又放下手机,继续闭眼,手放在兜里,摸到了那个装闹钟的盒子,他到现在都没想清楚,他刚刚为什么会带上这个蠢毙了的闹钟一起跑。

    叮。

    他立马睁开,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陈护士发来了一个【仙女下凡】的表情包过来,以及一句话:“我是陈香台。”

    陆星澜:“。”

    这次没文字,他只发了一个标点符号。

    然后……又没然后了。

    陆星澜等了一会儿,手指这里点一下,那里点一下,似乎漫不经心,似乎满不在乎,点了一通之后,他又把备注改成了陈香台,再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老谭默默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谁啊?”

    陆星澜合上眼:“不熟的人。”

    叮。

    他立马拿起手机,打开微信。

    这次陈香台发了一条语音:“陆先生,我要去给病人打针,先不跟你聊了。”

    陆星澜:“嗯”依旧标点都不多打一个。

    哦,陈护士啊。老谭内心:不熟的人?呵呵。

    这时,后面有车辆在疯狂地按喇叭。

    老谭看了一眼后视镜,啧啧称奇:“现在的年轻人啊。”浮躁的哟。

    后面的宝马还在狂打喇叭。

    左侧的奥迪车主非常默契地与老谭并驾齐驱,后面的宝马关了音乐,把敞篷打开,副驾驶上的男人站起来挑衅:“前面的,妈的让一下!”

    宝马上坐了四个人,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

    让?

    就不!老谭年轻的时候,也是地方一霸,也是有脾气的,他加速,奥迪也加速,宝马跟着加速。接着老谭又减速,奥迪减速,宝马不减也得减。老谭反反复复耍了宝马好一顿,快到路口,他才不紧不慢地刹车。

    “砰——”

    后面那个傻逼居然撞上来了。

    老谭:“……”

    陆星澜睁开眼。

    老谭心虚,他真没料到宝马会这么蠢。

    陆星澜也没说别的,就吩咐了一句:“叫车过来接我。”

    “是。”

    这边老谭电话还没打通,那边,宝马主驾驶的男人就气势汹汹地过来敲窗了,瘦高瘦高的一人,颧骨很高,长了一双吊梢眼:“还不给老子下来!”

    陆星澜有点犯困,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老谭赶紧说:“您睡,我来处理就好。”

    “不用叫车了。”

    老谭:“啊?”

    陆星澜言简意赅:“报警。”

    初冬季节,帝都的天暗得早,才五点多外头就阴了。柳飘飘刚交完班,回来就看见陈香台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

    “这么急,干嘛去啊?”

    她折回来,拿了包:“我现在要走了,明天跟你说。”

    她说完,急急忙忙走了。口袋里的手机响,她一只手拆盘着的头发一只手接电话:“东山。”

    “你下班了吗?”

    “刚刚下班。”陈香台说,“我要去一趟警局,晚饭不用给我做了。”

    林东山问:“出什么事了?”

    “陈德宝出了交通事故,现在在警局。”陈香台很烦,拆头发的时候把头皮都扯痛了。

    “他哪来的车?”

    “他同学的。”

    那同学是个公子哥,两人都喝了酒,开车的是陈德宝,陈香台觉得他们肯定是过错方。

    林东山没有再多问:“如果需要钱,你直接登我的号,密码还是原来那个。”

    “你的钱怎么能动,你还要养小孩。”陈香台自己也没钱,所以打定主意了,“陈远山和谭秀晶他们有钱,要钱就让他们出。”

    前年陈家的老房子拆迁,陈远山分到了两套房,不可能没钱。

    林东山嘱咐她:“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给我科室的护士长打电话,她老公是律师。”

    “好。”

    林东山挂了电话,去找了科室护士长。

    护士长姓万,是个随和又热心的人,一口应下了:“行,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她又问林东山,“你待会儿不是要加班吗,找到人接孩子了吗?”

    手术室有两个护士在休产假,人手不够,林东山上个月从普外病房临时调去了外科手术室。

    房东萧女士最近外出了,林东山本来是想让陈香台去接谷雨。

    “还没有。”

    “那怎么办?”林东山的情况护士长也知道一些,她是单亲妈妈,在帝都没亲没故。

    “先让谷雨去他老师家。”

    护士长问了一句:“要给托管费吗?”估计不便宜。

    “嗯。”

    “我去接。”声音从门口传来。

    护士长看看门口那位,又看看林东山,先出去了,这位轻微脑震荡的病患和林护士关系好像不一般啊。

    休息室没别人,林东山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苏梨华进来:“有一会儿了。”他说,“我去接谷雨。”

    “不用。”

    她拒绝得很干脆。

    一点都不听话,不像在床上。

    苏梨华朝她走过去,她立马往后退,他没有停下,把她逼到了墙角:“如果我把谷雨抢过来了,你是不是会跟着他到我这来?”

    他在威胁她。

    苏家有三位爷,普尔曼的人都知道,他们一个都不好惹,即便是看上去最无欲无求的苏梨华。

    林东山靠着墙,退无可退:“你——”

    他打断:“我去接他。”

    语气强硬,完全不留余地。

    林东山沉默了须臾,妥协:“好。”

    “我把谷雨接到医院来,你工作结束后,来我病房。”

    “嗯。”

    他唇角扬了扬,出去了。

    林东山扶着墙,心如擂鼓,不是怕他,是她刚刚心生贪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