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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
温暖阳光普照大地。
城边废墟上,一值守半宿貌似头目的汉子,揉了揉胡子拉碴的脸,起身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然后他从上衣兜里摸出小瓶白酒,自己灌一口,提提神。
汉子喝了两口酒,拿给其他人分享。
几人轮流喝酒。
喝了酒的人,都笑着点头,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像是在夸酒不错,倒不是这些人故意拍马屁。
被外界封锁,烈焰教物资匮乏,确实很难喝到好酒。
有人喝了酒,兴奋不已,冲着朝阳唱起了歌,一些人用手打节拍,跟着唱,或许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或许是苦中作乐。
不远处,两名武装分子来回走动。
其中一叼着烟心怀拯救世界伟大理想的武装分子,冷不丁瞅见几十米外站着个人,光从衣着就能断定不是自己人。
叼烟这汉子赶忙吐掉烟,指着孤零零站在远处那人,对身边摆弄长枪的同伴道:“你看那人。”
低头摆弄手中破旧AK47这哥们儿,皱眉瞅了瞅,大惊失色,慌忙举枪瞄准远处那个身影。
“什么人?!”
举枪的汉子喝问。
其他武装分子陆续注意到来人,诧异凝视,外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穿过郊外一道道暗桩明哨,突然出现在这处废墟前?
废墟上。
貌似头目的汉子皱着眉头,拿着酒瓶的右手往前一压,十几人对这个动作心领神会,冲下废墟,包围来人。
来人……正是苏昊。
苏昊之所以明着走出来,是想抓个头目问问烈焰教在城内重要人物藏身何处,若漫无目寻找,多半徒劳无功。
围上来的武装分子凶巴巴举枪瞄准苏昊。
傲立废墟之上的头目,双手叉腰,下达命令,四名武装分子举枪逼近苏昊,看样子要抓活的。
从背后接近苏昊的汉子,手中破旧AK几乎要戳到苏昊身上时,苏昊眸光一凝,衣服无风自摆,带起一股凛冽杀气。
在废墟边上抛食的几条野狗,毛都炸立起来,夹着尾巴,慌不择路逃窜,它们对危险的感知,比人类敏锐太多。
苏昊错步,抬手向后,一掌拍中几乎触及背部的枪口,武装分子把持不住手中钢枪,枪托硬生生戳入他胸膛,贯穿身躯。
杀一人,苏昊闪身欺近另一人,掌刀劈中这人喉头,脚步不停,继续杀向第三人。
苏昊连续移位,一口气击杀四人,又回到原位,遭重创而丧命的四人这才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
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
不是这些人反应迟钝,是苏昊动作太快,“开枪!”
头目大喊。
苏昊又动了,速度更快,仿佛在瞬移,每一次瞬移,杀一人,胡乱开枪的人们根本阻挡不了苏昊。
小头目见自己人接连倒下,惊恐后退,十多人在他面前死去,他竟没瞧清楚他们是怎么死的,甚至无法瞧清楚杀人者来回闪动的身影。
“魔鬼……魔鬼降世了……”
小头目吓破胆,转身要跑。
苏昊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小头目身后,出手掐住小头目脖颈。
小头目差点吓尿。
“你们烈焰教的总部是不是在这座城里?”
苏昊冷漠逼问小头目。
把苏昊视为魔鬼的小头目慌忙摇头。
苏昊甩手将小头目扔出去,使其撞在一根残破的水泥基桩上,肋骨折断,凄惨哀嚎。
“不说实话,你会生不如死。”
苏昊说着话接近趴伏在水泥基桩上的小头目,抬脚踩住小头目后背。
“啊……”
小头目惨叫,身子颤抖。
“三个月前,总部转移出阿特崁,具体转移到哪,我不清楚。”小头目带着哭腔道,明显不如苏昊以前遇到的烈焰教教徒那么不怕死。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烈焰教数十万人,更是啥人都有,哪可能人人都不怕死。
苏昊确定小头目没撒谎,冷冷道:“现在谁负责坐镇这里,人在什么地方?”
“是阿特崁的穆德贝,穆德贝和其他骨干这个点应该在地下防空洞。”小头目知无不言,只求活命。
穆德贝,不是人名,是烈焰教的高级头衔,拥有穆德贝头衔的人,往往负责一个地区的事务。
“地下防空洞……”
苏昊皱眉,继而询问小头目防空洞具体位置。
小头目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硬着头皮转脸瞅苏昊,哀求道:“我什么都告诉您了,您就放过我。”
苏昊放下脚,不再踩着小头目。
嗖!
一枚火箭弹射过来。
苏昊以最快的速度横移十数米。
与此同时,轰的一声,击中水泥基桩的火箭弹爆炸,火焰升腾,趴伏在基桩上的小头目支离破碎。
苏昊抬眼望去,入城的大路上,近百名武装分子赶来,还有三辆改装皮卡混在人群中,皮卡上的人正调整双管速射炮的射角。
“射击!”
有人下令。
三辆皮卡上的二十毫米口径速射炮先后打响。
苏昊所处位置,大约几十平方米范围,尘埃弥漫,土石飞溅。
强大火力点持续射击差不多一分钟,枪炮声戛然而止,武装分子瞪大眼,想瞧清楚苏昊是生是死。
烟尘散去,苏昊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百余人茫然四顾。
枪炮声打破清晨的寂静。
出现在路上的零星行人却对此毫无反应,即使不远处有炸弹爆炸,一直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也不会太过惊慌。
多年来的战乱、杀戮,使他们对枪炮炸弹的声音麻木,甚至对死亡麻木。
路旁一栋三层小楼的楼顶上,苏昊凝视走远的路人,轻轻摇头,并非悲天悯人,是觉得人活着,不应该浑浑噩噩苟且一天是一天。
自己丧失希望,谁也救不了。
苏昊想罢,一跃而起,飞檐走壁,快若狐兔,无声无息,他直奔市政大厅,防空洞入口就在市政大厅内。
市政大厅前是一座面积不小的圆形广场,广场上血迹斑斑,自从烈焰教占据这座城市,这处广场就成为处决人的刑场,有时候还在这里举行献祭。
十几名武装分子在广场上游荡。
施政大厅前,还有沙袋和铁丝网构筑的防御工事,防御工事后,武装分子或坐或站。
这些武装分子额头都有红色火焰纹身。
这代表着他们来自烈焰教最精锐部队,黑衣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