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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走,郭月拉了我一把,忽然用充满媚气和邪门的眼神看着我,冷冷一笑问:“周凯天,我问你,你跟我姐去省城办事,你对我姐做什么了?你别以为你跟我姐做的事人不知鬼不觉?我的眼睛厉害着呢。我姐可是大岭镇的大美女,又是乔凤凯的老婆,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不过绝不能让乔凤凯知道啊,这是我姐。”
我脸一红,心里一阵狂跳,心想,这么大的事,那傻逼郭洁不会跟妹子说出来吧?郭月跟乔凤凯像是死敌,但跟自己的姐姐还是很亲的,也许这姐俩还真是无话不说,郭洁想显示自己跟一个年轻男人有一场风留快活也很有可能。郭月知道倒也无所谓,只是一旦让乔凤凯知道他这个当镇长的老婆的搔比,被下属弄了个透亮,那可不是好玩的。
想到那天在省城郭洁上来了撩拨他的那股的搔劲儿,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那个难以忘怀的情景,刚才看到乔凤凯,就想到了郭洁这个搔比。乔凤凯会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什么样子吗?不过,郭洁那大大的东西和雪嫩的肌肤,还真是让我一度销魂,都说春风一度值千金,难道那也叫春风一度吗?其实,我就是想让乔凤凯戴个绿帽子的。可是,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件极其不该做的事。
乔凤凯毕竟是自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领导,弄了人家的老婆,我现在已经没有当时的那股解气的心思,觉得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一个不堪启齿的人。
这人要是学坏,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这能怪我吗?不是这些狗比东西逼的吗?
如果不是被这些人打压,甚至被那道貌岸然的人欺辱,几乎把我弄的一无所有,我的心态也不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一块白纸很容易被玷污,要想漂白,那也就很难了。
面对郭月这个乔凤凯的小姨子,我也不想在郭月面前承认得到了郭洁的身,就一脸认真地说:“我说妹子,这玩笑可是开不得的,我哪有那个胆量给镇长戴绿帽?”
郭月哼了一声,忽然说:“你别给我装腔作势,不过,你怎么弄我姐,那是你们的事,我不会跟乔凤凯说的,没想到你在省城的公安系统有那么深的关系,以后我有事儿你可别推辞啊。”
我信誓旦旦地说:“虽然我也没什么大能量,但如果需要我,你就尽管说,这个忙我能帮绝对没问题。”
郭月说:“我就知道你比我那没用的姐夫不知厉害多少倍,他混了十几年,现在才是个代理镇长,镇长是不是他的,也还难说呢,可你到大岭镇不到一个月,就混上了副镇长,而且上上下下对你都非常钦佩,虽然也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那是人家愿意,谁也没办法。”
我马上问:“这话从何说起?现在是代镇长,离镇长也就一步之遥,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郭月哼了一声,像是有话没不想说出来,我还想继续问,就看到一个高个子的丰满女人走了进来,距离很远,就闻到身上的香水的味道,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那天郭洁扒下身上的衣物,这股浓郁的香水味道就刺激着他的鼻子,可见这些乡下女人还真不知道怎么让自己成为让人喜欢的女人,尽管长的美,这方面还是差些。
郭月说:“我姐来了。”
我现在不想见郭洁,就小声说:“我去卫生间啊。”说是去卫生间,就顺着尿道溜出了饭店。
走出饭店,准备打车回到那间单身宿舍,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云姐打来的,
故意迟疑一会没有马上接,可电话却不再响了,显然云姐也在跟他斗气。
我并没有计较今天晚上云姐跟乔凤凯双双出入郭月饭店的事,我也相信云姐绝对不会对乔凤凯劈腿。云姐可以跟王发元劈腿,可以让陈昌济莫着,但是让云姐在乔凤凯面前做过分的事,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云姐居然跟乔凤凯这个混蛋来往得密切起来,这让我怎么都难以理解。
还在等云姐打过来,可云姐那边却没了声音,我就拨了过去,云姐也没有马上接,就继续打,云姐才接起电话说:“周凯天,你不是不接我电话吗,怎么又打过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笑着说:“云姐,我怎么不接你电话?刚才下电梯,电梯有人不方便。我这不给你打来了吗?云姐,你这是到家了?”
云姐说:“周凯天,我告诉你,你别跟我阴阳怪气的。你也没权利管我的私生活。明天富哲夫要跟镇里签订投资协议,这可是大事,有可能王发元也会到场。富哲夫那老头不是一般人,而且个人给大岭镇投资一千万做古建筑保护,这将是一件轰动的事,不但县里的新闻媒体都会到场,就连丰颍市电视台的记者都会前来采访,你千万不能让这件事搞出麻烦事。”
我说:“云姐,这么大的事,你让我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副镇长张罗,我有什么能量你还不清楚?”
云姐笑着骂道:“你个狗东西,你现在都是副镇长了,还这样说自己。好了,明天早上你就到我办公室来,我们一起把这台戏唱好。现在王发元是历史风情小镇建设委员会主任,我们也要给他长脸。”
我说:“我明天早上去你办公室?我想现在就去你家。”
云姐说:“滚你的,我现在还没家。我也希望在大岭镇有个房子。乔凤凯给镇领导盖房子的事,你就别反对了。”
我说:“你不说这件事我还忘了。云姐,我要提醒你,这件事你千万别和乔凤凯同流合污。这件事这么敏感,你怎么就这么麻木呢?现在王发元又是建设大岭镇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主管,如果他知道镇里挪用省里下拨的费用给镇领导盖楼,这将是什么问题你难道就没想过?你是我的领导,总不能让我这个下级为你操心吧?”
云姐骂道:“滚你个几把蛋的,我什么时候用得着你为我操心了?这件事你就别管,就让乔凤凯张罗吧。反正我们是受益者。他想讨好大家,让自己下步当镇长铺平道路。”
我冷哼一声说:“怕是他取消了个代字后,就不是现在的他了。”
云姐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会混官场别人就什么都不是?好了,就这样吧。你也太小看你姐了。”
云姐好久没用这样的称呼说她自己了。一说起这个称呼,我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暖流,这个既是冤家,又是恩人,既离很远,又近的上过身的女人,真是有着千丝万缕不可分割的联系。我并不认为云姐当上大岭镇的主要领导对我会带来什么好处,但总比乔凤凯当上要好得多,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关系岂止是一夜的关系,她不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女人,如果我給她下种成功,就是我儿子的娘,这样的关系是永远都会存在的。我们有了这样的契约,就要为这个女人负责任。
我说:“云姐,其实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是一心支持你上去的,我觉得你跟乔凤凯这样混在一起,会影响你下步的任职的,你想想,乔凤凯公然要用建设大岭镇的资金给镇领导盖房子?你以为这是为大家考虑吗?这是要捞取大家对他的支持,这样做的后果会很严重的。你跟他这样混会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的。”
云姐说:“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意?我跟乔凤凯在一起混又怎么了?好了,你别为我担心了。明天你早点到镇里,一定要把明天这出戏唱好。富哲夫老爷子这人不一般,千万不能让他挑出问题。”
我说:“我怎么能不替你担心,我就怕你被他拿下啊。”
云姐骂道:“你给我滚,我怎么会被他拿下?你他吗的给我闭嘴。”
我说:“你是我将来儿子的娘,我怎么能不为你操心?”
云姐气的要继续骂,忽然笑着说:“我什么时候是你儿子的娘了,你能不能给我种出个儿子我还怀疑呢。好了,我挂了啊。”
云姐说着也不顾我的感受,就直接挂了电话。
由于一天烂事太多,我们已经很少谈论这个问题,但正是因为我要给云姐下种,才有我们的现在,我们打打闹闹的有的时候也是没办法,但我感觉到我在云姐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但眼前的情况的确是让人不舒服,我们毕竟不能离开大岭镇,而云姐又是个一心干事业的女人,现在也不怎么把生孩子当回事。
富哲夫这人的确不一般,一个从大岭镇走出去的村民,经过二十几年前努力,在京城混的如鱼得水不说,也许还跟上层人士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他不爱张扬,但镇里的几个领导显然让这个老人看不上,可是对一个美女领导来说,富哲夫就显得并不淡定,这也有几分可操作东西的原因。
跟云姐通完电话,我的情绪好了不少,已然听出,云姐并没有跟乔凤凯的关系过从甚密,也许这个女人有她自己的心思,只是不想跟说明白,其实即使云姐真的跟乔凤凯搞了什么,我又怎么能知道呢?这人如果把自己当成傻逼,有时候也不是坏事,就像乔凤凯自己也是个傻逼,他老婆在外面跟我那样了,他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
、回到宿舍楼,走廊很暗,忽然,就像一个幽灵似的,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从角落里闪了出来,我吓了一跳,刚要做出反应,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周镇长,这是才回来啊。”
看到从角落里闪出来的正是党政办公室主任刘岩,我又好笑又生气,就说:“刘主任,这么晚你不回家休息,在这里干什么?”
刘岩满脸笑容说:“周镇长,我在家也是睡不着,就过来看看。你一个人在外,身边也没个人,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说。我这个党政办公室主任,就是为领导服务的吗。”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像奴才一般的男人,心想,这人怎么是这么一副嘴脸?说:“刘主任,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什么资格麻烦你。你是为领导服务,我知道我在镇里是什么地位,不过你的心思我领了。”
我做出送客的架势,但刘岩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说:“周镇长,其实我到这里来,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的。”
我忽然看到刘岩的腰板直溜起来,像是登时不把它放在眼里了,说:“你想跟我想说什么?”
刘岩说:“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只好打开房门,自己先走进去,刘岩也跟着走了进来。
刘岩安排的这间宿舍还真是宽敞,各种设施也应有尽有,本来看不上这个党政办公室主任,看到这间住得舒服的房子,也就原谅这个深夜来访的人。
其实,刘岩并没有把我这个副镇长放在眼里,但刘岩态度的突然变化,很有可能是看到镇里即将建设的那栋住宅楼。刘岩现在还不算是镇领导,但位置毕竟特殊,只要有人为他说话,他就有希望得到一间房子。这人真是费尽了心思。
刘岩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这些都是他的成绩,脸上就浮现出几分自得的微笑,似乎有几分跟我平起平坐的架势。我也没让他坐,就问:“刘主任,这么晚了,你到我这里来到底想说什么?”
刘岩大喇喇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很有几分没把我放在眼里架势说:“周副镇长,其实并不是我一个人要到这里来。我受很多人的委托,到这里跟周副镇长谈一件事情的。”
我愣了一下,马上问:“你是受很多人的委托?这些人都包括谁呢?不会是镇里所有副镇级以上的干部吧?”
刘岩说:“周副镇长真是个聪明人,我的确是受镇里所有副镇级以上的干部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