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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难听点,就是几块牛肉,别人碗里装五六块,我这碗里就只装两三块,久而久之,人家就不来我这里了,但是我可敢保证,我这牛肉可是正儿八经的牛肉!”张刚笑着说道。
聂飞往这条街看了过去,面馆有好几家,人家那里都是高朋满座,张刚这里却没人。
“你这么搞,能支撑起这摊子来不?”聂飞问道。
“咳,一个月刨除掉成本,能赚个两三千,满足了!”张刚笑着说道,刚说这话呢,一阵银铃一般的声音传来。
“老板,给我来二两牛肉面,牛肉得大块的啊!”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走了过来,将背上的包往桌子上一放。
“我妹来了,我得去给她做碗面条!”张刚笑着说道,“没大没小的,哥都不喊!喊什么老板!”
“嘁,那不都一样嘛!”女孩子笑着说道,“这个时间点,你这里难得有客人啊!”
“是你李哥,带了朋友过来……”张刚笑着说道,话还没说完呢,就见自己妹妹赶紧跑了过来。
“聂县长!”女孩子急忙喊道。
“你叫他啥?”张刚顿时楞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聂飞,这里坐着的没有别人,只有小李跟他朋友,小李姓李,自然不姓聂,那说的就是旁边这个人了。
这么年轻居然是县长,张刚都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假的?
“你是县长?”张刚愣愣地问了一声。
“如假包换!”聂飞笑呵呵地说道,又看向了女孩子,“你认识我?”
“聂县长,这是张刚的妹妹张娜,在县政府法制办工作!”小李就赶紧说了一句。
“是啊,我天天都能看见聂县长上下班,就是你没看见我!”张娜笑着说道。
“哈哈哈……”聂飞哈哈笑了两声,摇了摇头。
“聂县长怎么了?我说的是真的!”张娜急忙说道。
“我没说你说的是假的啊!”聂飞笑着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么巧,我在市里高新区工作的时候,手下有个办事员也叫张娜,同名同姓!”
“这个名字的确很普通,国内叫张娜的估计很多。”张刚就赶紧说道,“我这名字也多。”
“你们先聊着,我去煮面!”张刚赶紧说道,得知聂飞是县长,他就不好再在这里呆着了,赶紧去给妹妹煮面条,不到一会儿,一碗面端上来,顺手端来的,还有一碗装得满满的牛肉。
“这是什么意思?”聂飞问道。
“我请聂县长吃的,我这里也没其他什么好的了,就这牛肉还可以!”张刚笑着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看了妹妹一眼。
“你别为我拍马屁啊,再说了,哪有拿一碗牛肉来拍马屁的!”张娜白了张刚一眼说道。
聂飞笑了笑,心里就明白了什么,这当哥哥的一听说自己是县长,总得表示一下吧,自己妹妹好歹也在县政府工作,所以端了一碗牛肉上来。
“行了,你就把这牛肉给拿回去吧。”聂飞笑着把那斗碗往前面一推,“你做生意都不容易,我可不能白吃你的东西!”
“不不不,我这就是请聂县长和李华吃的!”张刚尴尬地说道。
聂飞笑了笑,不置可否,慢悠悠地吃着碗里的面条,张娜则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聂飞。
“我脸上有花?”聂飞笑问道,“你今年多大?”
“我二十四了。”张娜脸色一红,发觉自己盯着一个大男人看,的确说不过去,“人家都说聂县长你心狠……不是,是清正廉洁,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我想看看是不是那么回事。”
“底下有人说我心狠手辣是吧?”聂飞哭笑不得地问道。
张娜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在法制办主要做什么工作?”聂飞问了一句,他初来乍到,县政府各个办公室的负责人和各个科室的负责人他知道名字也认识,但是毕竟工作人员太多,下面的人一时半会儿还认不完,张娜坐在这里,坐久了,聂飞才想起来好像上下班的时候的确见过这么一个女孩子,但也没怎么注意。
“就是做一些文字性的工作,县里的各项政策推广之类的。”张娜就赶紧说道。
“我妹妹是去年年底才考进县政府的,大学毕业之后一直到处考试,笔试好过,可是这面试老是过不了。”张刚就说了一句。
“选的都是一些热门岗位吧?”聂飞笑问道,张娜点点头。
热门岗位,竞争力很强,而且说难听点,有些还是内定好了的,笔试过了,面试这一关难免讲一些人情,既然笔试都过了,那就说明这个关系户的能力也是不弱的,人家能胜任这份工作,自然优先选择人家。
“工作怎么样?”聂飞又问了一句。
“还行,就是太轻松了一点。”张娜如实回答道。
“咳咳!”张刚咳嗽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你怎么能跟县长说你工作轻松了一些?那不就表示你工作不是特别辛苦嘛!
“你倒是会实话实说!”聂飞哈哈笑道,脑子里想了想,他便有了主意。
“你愿不愿意换个岗位?”聂飞就问道。
“聂县长,我能换到哪里去?”张娜赶紧问道,张刚则是心中一喜,难道县长大人要提拔自己妹妹?
“我在郴阳县一直没定秘书,你要不到我身边来,给我当秘书?”聂飞就说道。
“啊?”张娜愣住了,她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呆立当场!
包括张刚也愣住了,县长秘书,哪怕他不是在体制里,但也知道这个秘书的含量,在部队的时候,虽然团长明面上没秘书,但还是有一个人负责他的工作的,说白了就是秘书,那可是全团都尊敬的人啊!
当初团长来连队炊事班吃饭,营长连长那都得把那小军官给带笑三分,这就能看出秘书二字的含量了。
“我这从来没当过秘书,聂县长,你为什么要我来当这个秘书啊?”张娜小心翼翼地问道,在她眼里,秘书二字有些其他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