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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雯听了,摇了摇头说道:“即使是我愿意去,省里面也不会放我的。”
我说:“如果你愿意去的话,我可以替你想办法。”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摇头,“冯市长,谢谢您。我还是决定暂时留在这里。我觉得在这里上班也很不错,虽然应酬较多,但总的来说还是很自由。您说的那是一家企业,我从来没有干过那样的工作,担心自己做不好。”
我还是试图劝说她,“苏雯,你应该知道,从正处到副厅这一步是非常难的,这毕竟是你的一次机会。你说呢?”
她又沉默了片刻,但还是在摇头说道:“冯市长,谢谢您。我,我还是决定暂时留在这里。”
我不禁在心里叹息,随即就站了起来,“好吧,既然你这样决定了,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看着她,她美丽的脸上一片红晕。我的心里对她充满着爱怜,轻声地对她说道“苏雯,今后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找我。我希望你能够永远心情愉快,生活上也幸福。我走了,今天还有工作上的安排。”
她说:“嗯。”
我朝门口处走去,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她在我身后轻声地叫了我一声,“冯市长……”
我急忙转身,发现她正在看着我。我正准备问她还有什么事情,即刻就听到她轻声地对我说了一句:“冯市长,谢谢您……”
我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了,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开门离开。
然后我直接去到了陈主任那里,我要和他商量一件事情,“陈主任,您觉得今天我们送一样什么东西给黄省长最恰当呢?”
他想了想后说道:“我听说黄省长不大喜欢下面的人给他送礼。这样吧,我们给他送一件江南特曲,我们江南的香烟也不错,也送一件吧。”
我心想,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一件江南特曲近一万块,一件香烟的话两万多,价格倒是拿得出手。我点头道:“那就这样。我让斯长弦马上去办。”
斯长弦听了我的吩咐后即刻就说道:“我马上去找苏主任。冯市长,今天还是得请她安排车是吧?”
我点头,“当然了,不然我们的礼物怎么带去?”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你昨天晚上给了那驾驶员红包是吧?”
她笑道:“您看到了?”
我点头,“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你很心细。不过小斯,这样的费用你要想办法开发票去报销,不要自己花钱。”
她笑道:“知道了,冯市长。”
时间过得真快,这样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就已经是上午十点过了。我给余勇打了个电话,让他中午和我们一起去吃饭,他对我说:“那位女主持人约了我中午在一家酒楼见面,我还正准备问问您呢,究竟是去还是不去。”
我想了想后说道:“那你还是去吧。如果她真的能够促成招商引资的事情,那也是一件好事。何况我们的城市宣传也需要像她那样的人从中联系。朋友总是多了好。不过余勇,签约的事情必须延后,等事情有了眉目后再说。还有就是,土地的事情就不要松口了。我还要提醒你注意,这个女人很漂亮,你与她接触的过程中千万要注意分寸。”
他大笑,“冯市长,你放心好了。我手上的权力有限,不敢向她承诺什么。我是代表你去的,我心里明白着呢。”
我说:“你知道就好,我可不希望你因此犯下错误。有些女人是千万碰不得的,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这句话。”
他不再和我油嘴滑舌,声音即刻就变得认真起来,“冯市长,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我说:“那好吧,中午你就去和她吃饭。你请她,别太小家子气。我们这边吃完饭后我们再碰头。”
如今,在某些事情的观念上我已经发生了改变,比如在很多事情的花费上,只要不是太私人的事情,我都会要求开发票然后拿去报账。对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想过,即使我不拿去报账也没有人知道,反而地,拿去报账才让别人觉得正常。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公务接待的费用里面又不差那几万块钱。
对余勇来讲,我也要求他大胆花钱,公务接待是地方工作的一项重要事务,如果把下属的经费控制得太紧的话,结果就是大家都不去作为。如今的社会就是这样,人际交往,请客送礼,吃吃喝喝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这样的常态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改变得了的。
早上的时候我已经查询了这家酒店酒楼的电话,开始的时候对方告诉我说雅间已经没有了,后来对方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说正好有一个人退订,我马上就把那个雅间订了下来。对此我完全能够理解:在北京这样的地方,越是高档的场所生意就越好。其实我还知道,像这样的地方在北京并不是最高档的,我听别人说过,有些出名的私家菜馆一顿饭下来得花二十多万。
当然,除非是特别的情况,我还不至于用公款那样去消费。消费这种事情,必须得考虑回报,如果用二十几万的一顿饭换回几千万的资金,那还是非常值得的。
到了酒楼后我首先点好了菜。从菜单上看就知道这里的消费确实很高,如果加上酒水的话这顿饭起码得七八万块。说实话,我这人还是有着很重的小农意识,虽然经常大手大脚地花钱,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特别是像吃饭的事情,花那么多钱吃顿饭,我在点菜的过程中这心里还是有些犯犹豫的。
点好菜后我让斯长弦在雅间里面候着,随后我和陈主任一起下到楼下恭候黄省长的到来。
我们在楼下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后黄省长才到了。在等候的过程中我对陈主任说道:“陈主任,昨天晚上您说的那件事情,后来我想了一下,其实倒是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在,不过这个人我只能介绍给您,至于您能不能够调得动那就是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