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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浅又是一阵苦笑,之前她心里还有一丝希翼,就这样让她错失了先机,也没想到景王竟然准备的这么充分。
“为了保护云将军家人的安全,还请不要离开将军府。”为首的人看着云夫人。
云夫人看着云清浅,她知道她女儿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们。
“好。”云清浅带着她娘转身就回去。
看来事情比她想的要严峻的多,也不知道越王那边是怎么准备的。
那些人看着云家人进去并没有离开,依然把云家团团围住。
“这是怎么回事?”苗氏看着云清浅。
“皇上危在旦夕。”云清浅很平静的说“臻王,景王和逸王都在皇宫里,景王已经出手了。”
苗氏和云流汐都吃了一惊。
“那……”云流汐以为有人要抓了他们威胁爹爹。
“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云清浅说着竟然去坐在堂屋前面的台阶上。
看着云清浅那样坐在台阶上,云家人都十分意外,也没有去打扰她。
“王妃,其实……”林炘想说,其实她可以调动京城的力量,护着云家人离开是没问题的。
“我一个人静静。”云清浅打断了林炘的话。
“要不要告诉主子?”
“不用,我可以进宫。”云清浅很平静的说。
来的是景王的人,不过是为了困住云家人牵制她,所以他们都没有危险。
“是。”林炘退到了一边。
云清浅坐在台阶上,景王比他们想的都要心思缜密,不然也不会这么短时间里就控制了京城这么多事情。
如果不是他们回来给皇上抽噬魂藤,也许事情就不会赶到这个时候,景王贸然这样,肯定也有不足的地方。
最起码,皇上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谁都不敢贸然动手。
想到这里云清浅看着天空,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什么是天命呢?
说皇上今年会死,皇上就熬不过今年吧?
皇宫里臻王依然在守着皇上,景王和逸王在祭台那里,一切都那么安静。
德妃被云洛兮推下水之后太医开了药,喝完之后就休息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疯了的淑妃闯进来了,一番闹腾淑妃是被人带走了,但是德妃的脸色非常苍白,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就在这一天,德妃也疯了,总是觉得自己房间里有人,总是叫着有人要杀她。
这些云清浅都不知道,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饭,都强撑着回去睡觉了。
“王妃真的没事吗?”林炘很担心的问。
“没事。”云清浅洗漱了一番就睡觉了。
也许是神游物外的次数多了,云清浅出现在皇宫里的时候,自己一点都不意外。
宇文煜突然看向寝殿门口的方向:“清浅?”
关于宇文煜能感觉到她,云清浅觉得很奇怪,但是只是感觉到她,别的也做不了。
她信步走到皇上的窗前,看着皇上被束缚着的样子,明明已经抽了噬魂藤,为什么还是被束缚着?
“云清浅?”皇上惊讶的看着云清浅,这是他在黑暗之中唯一看到的人。
“你……”云青年豁然明白了,皇上不是被束缚着,这可能是皇上的梦里“怎么?”
“快帮朕解开这些东西。”皇上用命令的语气说到。
云清浅不知道这些是怎么回事,随即过去给皇上解开了那些藤蔓,果真是噬魂藤,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皇上被解开之后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你不恨朕?”
“大局为重。”云清浅很平静的说。
皇上笑了一下:“朕知道你恨朕,但是那又怎么样?”
云清浅觉得好笑,皇上在梦里都是这样,一定要觉得别人会害他:“不怎么样。”
皇上好像对云清浅的答案不满意:“朕为了这个天下,不会在意一个云家的存亡。”
“呵!”云清浅嘲讽的看着皇上“你觉得你做的很对吗?为了所谓的权衡,为了不让嫡系出丑,今天你可以牺牲对你忠心耿耿的武将,明天你可以杀掉直言进谏的文官,那么后天?”
“看看你那满目苍夷的江山吧,上面爬满了蛀虫,早就摇摇欲坠,你维护着你所谓的面子,看似亲政爱民,不过是搪塞敷衍,你觉得你自己很累,绝得自己为了天下做了很多,实际上呢?你就是一个庸君,你就是只爱自己的面子。”
云清浅的呵斥让皇上瞠目结舌:“你敢……”
“我怎么不敢?”云清浅直接打断皇上的话“反正不管我敢不敢,皇上一直都想杀了我。”
“对,我不可能让一个舞姬嫁给煜儿。”
云清浅脸上的笑更加肆虐:“那就等着吧。”她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皇上呵斥到“朕让你站住。”
他猛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
“皇上醒了。”宇文煜走了过来。
“煜儿。”皇上吐了一口气,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可是梦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传令下去,父皇醒了。”宇文煜很平静的说。
“是。”一边的宫人差点儿哭了出来。
他吩咐完转身就走,他知道云清浅肯定来过。
皇上试图叫着宇文煜,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刚才按个梦实在太真实了,而且在梦里是云清浅帮他解开藤蔓的。
皇上醒了,这件事让很多人惊喜,对一些人来说却是惊雷,幸好他们没有大的动作,不然这次无法收场了。
宇文煜直接去了云家,皇宫里的命令还没到这里,收在云家门口的士兵不让宇文煜进去。
宇文煜看都没看多一眼,一边的卫泓他们就直接出手了,而且是直接杀了。
宇文煜走到云清浅的院子门口的时候,看了一下靴子上沾的血迹,本想把靴子脱了进去的,却看到云清浅屋子里的灯亮了,云清浅披着衣服就出来了。
“怎么不进来?”云清浅看着宇文煜站在院子门口。
“靴子上沾了一点东西。”宇文煜笑了一下。
“无妨,我们都是夫妻了,不忌讳这个。”云清浅过去挽着宇文煜的手臂,当然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