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乔装打扮去应聘

芭了芭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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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5章 乔装打扮去应聘

    打发走万金油,我就去谷雨那里应聘特别护士。

    我特别怕谷雨把我给认出来。我俩从小就一起上学,从幼儿园就穿着开裆裤混在一起,就算是我易容了但声音总能认出来的。

    要不然我装哑巴吧,我是先打了一份自我介绍,然后揣着那些假证书就去了谷雨那里。

    敲开门以后我就把我的自我介绍给打开,开门的是一个阿姨,她看门口杵着一个我。吓了一跳。

    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然后就喊:“谷小姐,又来了一个应聘的。”

    又?看来今天是有不少人来应聘。

    接着谷雨就走过来了,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睛也比以前缩小了一圈,自己照镜子都有些恍惚。

    我想谷雨应该认不出我来,而两年多不见我也险些没认出她来。

    她瘦得像一个小豆苗,以前是一颗泡发的大黄豆。

    这两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把自己瘦成这样?

    她接过我手里的自我介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抬头看看我:“你不能说话?”

    我摇摇头,然后指着自我介绍上的一句话:“我不能说,但是能听。”

    她招招手让我进去,我就将手里的一大堆的证件递给她。

    她每一本都仔细地翻了翻,自言自语:“这履历倒是挺好的,可是不能交流这事有些问题。”

    我把胸口拍的震天响,用手机刷刷打出一行字给她看,我说我不能交流但是我听得见,而且我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对照顾长期卧床的病人很有经验。

    谷雨在犹豫,然后小声地跟管家商量:“今天来应聘的这几个护士当中,她的履历是最好看的,但是她不能说话。”

    管家提议:“要不然把她留下,让她照顾太太一天,看看效果如何。”

    “那也行。”谷雨把我的证书都还给我:“那这样你今天晚上留在这里,我们这里的特别护士是白天晚上倒班的,因为太太身边不能没有人,所以如果你是晚上值班的话一点瞌睡都不能打,你能做到吗?”

    我连连点头,就是困死了也得想办法让自己精神百倍。

    谷雨带我上楼,我看着她细细的脚踝不胜唏嘘。

    以前她是费了老劲要减肥也没见她瘦下去一两,但现在瘦的跟大头虾一样。

    她带我上楼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门是虚掩的,我就闻到里面传来了药水的味道。

    两年多过去了桑太太还躺在病床上,我每天都在祈祷她快点恢复健康,但是却没有。

    不过好在她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我的脚发着抖跟着谷雨走进去,在里间卧室我看到了桑太太,她躺在床上,房间里的设施跟医院里面差不多,各种仪器。

    而她身上也插满了各种管子,躺在那儿瘦的像一只小猫。

    她的长卷发披散在淡红色蔷薇花的枕套上,只是没了往日的光泽。

    我看了桑太太一眼眼泪水就往眼眶里冲,我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水流出来,不能让谷雨看出了端倪。

    房间里还有一个特别护士,她应该是白天班的,我上晚班。

    刚好白天还可以去商场工作,我如果辞职了只怕桑时西会对我纠缠不休,迟早会知道我在这里工作的事情。

    谷雨把我领进来,刚要开口她的电话就响了,她手里握着电话匆匆地对另一个特别护士说:“有什么要交代的,你跟她解释清楚,我先出去接个电话。对了,让不能说话但是能听得懂。”

    谷雨和管家都出去了,我站在桑太太的病床前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她的样子毫无生气,难道这两年多的时间一直在昏迷吗?

    我看着桑太太发愣,特别护士在一边对我说:“你既然能够听得懂那我就说,了晚班是从晚上七点钟到第二天早上到七点钟,一共12个小时。这12个小时之内不能睡觉,你要留意观察太太的尿袋是否满了,要及时替她换。还有如果她不是在熟睡的情况下,要帮她翻身。适当的时候按摩。你整一个晚上都不能睡,一定要留意着太太的监视器,你知道吗?”

    我连连点头,然后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太太是一直都昏迷的吗?”

    特别护士说:“是,一直都没有醒。”

    我又问:“为什么不送医院?”

    “之前一直都在医院,但是先生说在家里面会让太太有归属感,如果她感觉出温暖有可能会醒来也说不定。”

    看这里那么多仪器,桑旗是把医院都搬回家里来了。

    在医院和在家里其实没有什么分,别而且听万金油说他现在已经是亚太商会的会长了,钱这方面不用伤脑筋,随他造。

    我点头表示我听懂了,谷雨打电话回来之后又跟我叮嘱了一番,然后就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桑太太两个人,我首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看哪里有摄像头,我觉得桑太太的房间应该有监控。

    桑旗那么谨慎的人不会放心把桑太太交给任何一个特别护士,我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然后又不动声色地走到桑太太的床前,背对着摄像头坐下来,就不会拍到我脸上的表情。

    桑太太几乎脱瘦得脱了形,但是还能从她的五官上辨认出昔日温婉的模样。

    这两年我的脑海里总是想着她跟我说:槐花要开了,等它开了之后我就摘下来给你做槐花饼啊!

    所以每年的春天我都不能看到槐花,有时候站在落满槐花的大树下我就哭的跟个傻逼一样。

    还好摄像头只能照着我的背,因为我现在已经哭得像个傻逼。

    眼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到粉色蔷薇花的床单上,我将桑太太瘦弱的手握在手心里。

    她手指关节甚至戳痛了我的手心,看到桑太太的样子:桑旗就是把我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我到底做了什么呀!

    他们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我不知道摄像头能不能收声,所以我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哭。

    眼泪把床单都浸湿了一大块才擦擦眼泪:我白天特地跑到书店去买了一本按摩的书,听说长期卧床的病人要经常的按摩,以后醒了也会容易恢复一些。

    我坚信桑太太她一定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