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把自己作为赌注

撕家小可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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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掉在地上,女孩甚至没有去捡,跑出了学校。

    简昕本来是在校门口等她的,却看到顾唯一脚步不停,叫她也当没听到。

    “唯一!”

    怎么回事,莫非是受刺激了?

    跑在街上的女孩仿佛听不到别人的声音了,她一直在跑,却没有目的地。

    直到摔倒在地的那一刻,手心擦破了皮,溢出了暗红色的血。

    她没有爬起来,而是跌坐在那里,不为所动。

    人来人往,都纷纷看向她。

    所以——

    那晚的男人,是唐牧泽?!

    天呐,她到底做了什么,她昨晚竟然……

    竟然主动送到他床上!

    甚至说了那些故意刺激他的话,还以为自己能嘲讽到那个男人。

    难怪他昨晚根本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她口中的那个陌生男人,就是他唐牧泽!

    简昕追上了她,忙蹲下身子去扶她。

    “唯一,你摔伤了没?”

    简昕喘着气,平日里顾唯一的身体比较弱,跑步什么的一向很差。但刚才,她都差点追不上了。

    “快起……”

    “简昕,我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人!”

    “你说什么呢。”

    “那晚不是秦朗,不是他。”

    简昕听得云里雾里的,此刻是在大街上,让人这么看着多不好啊。

    “唯一,我们先起来,有什么事回去说好么。”

    却是顾唯一突然抓紧了她的手臂,眼中都是泪光,红了眼哑了声音——

    “我竟然蠢到,认错了人。我……我甚至还把自己作为赌注,送上了唐牧泽的床。”

    “什么?!”

    “可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呢……不可能的……”

    顾唯一兀自呢喃着什么,摇着头不敢相信这所谓的事实。

    那晚上的男人如果真的是唐牧泽,那么也就是说,他那晚并没有和林语熙在一起。

    可若是如此,林语熙又为什么会急着订婚呢?

    不是有了实质关系,又怎么会轻易在媒体面前宣布呢。

    顾氏集团。

    “顾小姐,唐总正在开董事会,不能随意……”

    那秘书小姐根本拦不住她,顾唯一径直朝那会议室走去,没有敲门就直接闯入,这种内部股东会议,连秘书都不敢私自打扰。

    因为顾唯一的闯入,在场的股东董事纷纷将目光看向了她。

    “抱歉唐总,我拦不住顾小姐。”

    唐牧泽就坐在正位之上,狭长深谙的眸光中凝了冷然。

    曾经这个位置,是她父亲的。

    “唯一,去办公室等我。”

    言下之意可算是,这是她不能来的地方?

    女孩哂笑,没有离开,反而步步走向他,说道:

    “哥,各位叔叔,难道我不能旁听一下这会议吗?”

    这些股东董事都是父亲那一辈的人,有几个她都还记得小时候给她送了不少礼物,也可以说看着她长大的人。她现在就在这里,莫非还要把她强行赶出去不成?

    见那些股东都把目光转向那个男人,顾唯一就心知肚明了。看来这些董事只怕大多数现在都听唐牧泽的了,可他们似乎都忘了,这里还是顾氏集团,而她还是名正言顺的顾氏继承人。

    他们不说话,她就当做是默许了。

    找了个空位坐下,双手杵着下颌,就像是上课听讲那般,安静极了。

    然而,会议室内的气氛,死寂一片。

    她,好像破坏了会议的氛围。

    “散会。”

    最后的最后,只换了那人的两个字。

    再然后,那些股东董事拿着文件离开了会议室,顾唯一坐在那里不动,目光直直看向那人。

    秘书小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顺带把会议室的门给关上了。

    就这样,这里只剩下她和唐牧泽两人。

    “为什么要散会,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她很想知道,在这个会议室里坐着的那些人,都是怎么和他唐牧泽说话的。逆来顺受还是阿谀奉承,亦或者凡是有一个不同流的声音,又会遭到怎么样的对待呢。

    “你想听什么。”

    他问,她想听什么。

    这个问题,她答不出。

    她哪里会知道,他们会说什么呢。人心叵测,这些往日与父亲交好的长辈们,现在还有哪个是真心向着她顾唯一的呢?

    缓缓站起身,她看着唐牧泽那依旧妖孽如斯的脸,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像是隐忍许久,才出声问:

    “那晚上的男人……是你对不对?”

    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他再羞辱自己一次呢。

    “哪个晚上,嗯?”

    唐牧泽纤长好看的手指合上文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唇畔的薄笑,温凉轻浮。

    “唐牧泽,耍我很好玩吗?”

    现在只要一想到昨晚的自己,就觉得可笑。像个小丑,自以为有多聪明呢,其实在他眼中指不定是多蠢。

    “唯一,是你不记得。”

    所以,错的人倒是她了?

    “我当时神智根本不清楚,你要我怎么记得?况且……”

    况且,他那晚不是和林语熙在一起么,她又怎么会想到是他呢。

    “况且什么。”

    “……”

    男人起身,朝她走来。女孩侧过头不去看那人,皱眉不悦的模样,像是想声讨什么,但又无可奈何。

    直到那熟悉的气息接近,她警惕性的往后退了两步,有意与他保持了距离。

    “你那晚不是带林语熙去酒店房间了么,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回来找她呢?

    声音小的轻细,但却一字不差的落入唐牧泽耳中。

    “因为比起她,你更需要我。”

    耳边传来那人轻笑的声音,顾唯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猛的抬起头,正视他三分亵玩七分轻佻的眉目。

    “你……”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她需要……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

    “不算早。”

    但在她喝下前,的确是知道。

    “你!”

    她早就该猜到的,林知薇那点小把戏,也就能整到她顾唯一。唐牧泽又怎么会轻易中招呢?

    那他当时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还看着她喝下,甚至是喝完!

    “唐牧泽,我可以告你酒奸!”

    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罪名了,她绝对可以去告他的。

    “告我?”

    男人意味深长的睨着眼前因为愤怒而涨红脸的女孩,往前步步逼近。

    前一刻还勇气可嘉声称要告他的人儿,此刻见他靠近,惊吓的步步后退。

    可是会议室就这么大,她能退到哪里呢?

    “酒不是我准备的,也不是我逼你喝的,你要怎么告,嗯?”

    “……”

    身子抵到了身后的长桌,没有了退路,顾唯一站直身子,全身紧绷。

    该死的,她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告他的理由。

    再说了,谁会相信呢。

    彼此之前的距离不过分米,那朝她倾下的男性气息,温温热热,在她唇畔边潆洄缠绕:

    “唯一,我以为你会庆幸。”

    庆……庆幸?

    她,她能庆幸什么。

    “庆幸那个人,是我。”

    话音刚落,那带有侵略性的吻已然覆上了她的唇。

    ——庆幸那个人,是我。

    而顾唯一的思绪,早已被他的这句话给困住了。

    扪心自问,在知道那晚的男人不是秦朗而是唐牧泽的那一刻,她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哪怕一点点的庆幸呢?

    这样的设想,把她弄慌了。

    她怎么会庆幸呢,她……

    伸手想要推开压制住她的那人,却小巫见大巫,根本无能为力。男人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不得不承受这个强制不失温柔的吻。

    “唔……”

    渐渐地,她察觉到他好像已经不再满足于这个简单的亲吻,温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蜿蜒而下,落在她领口之间。

    唐牧泽竟然在解她的衣领扣子!

    这可是在会议室,要是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不许耍流氓!”

    她的手紧紧按住他的,眼珠子瞪了起来,丝毫没了刚才的坚定勇气,而是多了几分无奈的娇嗔。像小猫那样,挠得人心痒痒。

    薄唇抵在她耳边,轻咬着,感受着她不自觉的颤意,嗓音低沉暗哑:

    “口是心非,那晚你可喜欢得很。”

    说着指腹贴在她有些泛红的唇瓣之间,摩挲轻柔:

    “那晚这张小嘴,可真会……”

    “不许你再说!”

    她急了,后悔来这里找他了,想撒腿就跑,但身子却被他紧紧牵制住。

    “不是忘了么,不如现在好好回忆一下。”

    “没忘,不用回忆!”

    “哦?那你说,那晚我们是以什么姿势。”

    这种下流至极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顾唯一羞怒,别过头不去看他。

    那晚上她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了,哪里记得这种事情。

    “小骗子。”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吓得顾唯一身子猛的一缩。

    “唐总,林氏的董事长到了。”

    林氏的董事长?林语熙的父亲!

    不等她思虑什么,属于男人的温度刹那抽离,他放开了她,唇角的笑意不减。

    看来只能留在晚上,回家慢慢继续了。

    女孩收拾着自己,扣好衣领扣子,就想踱步离去,却是想到了什么,脚步一止,回过头看向那人:

    “如果那晚你没有和林语熙……在一起,那她为什么单方面会在媒体面前宣布订婚?”

    这难道,不是他唐牧泽给的权利吗。不然,林语熙敢乱说话?

    “单方面,并不代表我同意了。”

    字面的意思,不用他解释吧。

    何为单方面,就是说,也许那只是林语熙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所以,你不会跟她订婚?”

    “我可没说。”

    唐牧泽这话是想告诉她,也许他会,也许他不会。

    “唯一,你在乎。”

    他淡了笑,看着那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的人儿。

    “没有,我根本不在乎。”

    他爱不爱林语熙,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不过是,如何守住父亲留给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