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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惊骇的看向了那只兔子,原本还在享受着主人抚摸的他,此刻,竟然已经一动不动的死去了,我猛地抬头盯着老人,尤其是他那笑呵呵慈祥的脸庞,忽然,一股寒意从心头泛起,我几乎打了个寒战。
而与此同时,已经有人不满的冲着老人叫嚣起来,“老家伙,你这玩的什么把戏,摸两下就把兔子摸死了?”听到这话,老人捋着胡须循声望去,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笑眯眯的点点头重新拿出了另一只兔子放在面前。
所有人再次安静下来,我看了看依旧舔着棒棒糖的小男孩,他此刻仍旧像刚才一样似笑非笑的盯着老人,似乎不管兔子死活,都没有老人更有吸引力一样。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人重新拿起了那枚硬币,“命运是公平的。”老人虔诚的看着硬币,说完,带着满脸慈祥的笑容抛起硬币,老人那嘶哑的嗓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命运是公平的,我在思考这句话,而就在这个时候,硬币落地。
“反面,哎,命运是公平的,而我是命运的执行者。”老人继续虔诚的感叹一句,这才伸手摸向第二只小兔子的脖颈。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老人要干什么,但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无不带着兴奋的眼神看着,倒要看看老人是怎么杀死的兔子,而此刻,那只颤颤巍巍的手掌在我眼里,简直就是魔鬼的镰刀。
“多可爱的兔子。”老人的声音无限宠爱,表情也无比慈祥,但那只手却缓缓扶上了兔子的脖颈,瞬间,我眼睁睁的看着兔子蹬了蹬四肢,死在了当场,这一幕再次让众人议论起来,一下子,场面就热闹起来。
“有意思。”这个时候小男孩忽然往前凑去,他依旧不看那两只死去的兔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老人,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老人忽然皱了皱眉头,一转头就看见了小男孩,以及他身后的我。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感觉老人的嘴角翘了翘,似乎冲着我,也似乎冲着小男孩,,尽管四周人群嘈杂,但我此刻竟然产生了立刻离开的冲动,总感觉这老人的眼神有些危险,但想到这在大街上,又实在不应该,一时间,心里矛盾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老人的眼神转向一边,再次从容的拿出了第三只兔子,一下子,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如果说前两次老人是为了抓住眼球,才牺牲了两只兔子的生命来故弄玄虚的话,那么这第三只就完全没有必要了,但很明显,这第三只兔子依旧被放在了命运的审判台上。
一时间,不少人都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去的不在少数,而留下来的,也有十几个,这其中就包括我和小男孩,原本我也打算离开,但拉了把小男孩之后,他却回头冲我富含深意的一笑,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没有办法,我也只好在一旁看着。
此时,老人重新抛起了硬币,硬币在空中打着转落向地面,我在心中祈祷,尽管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也不想看着三条生命就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去,但命运似乎在和我开玩笑一样,当硬币落回地面之后,依旧是反面朝上。
“哎,命运的安排。”老人摇了摇头,再次伸出手放在了兔子的脖颈,我死死的盯着他的手,很想看到他究竟做了什么,然而,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征兆的,第三只兔子也僵硬的倒在了地上,一切恢复了平静。
这一刻,当我看着那并排趴着的三指兔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而对于造成这一切的老人,我也产生了厌恶的情绪,,看到这儿,剩下的人又走了不少,原本热闹的围观,此时已经没剩几个。
“有意思。”小男孩第二次开口说道,老人瞟了眼他,又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他笑呵呵的打量了我好久这才开口,“小伙子,你过来。”我不禁皱紧眉头,假装没听到,不想理会他,谁知,老人忽然站了起来,慢慢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似乎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吧。”老人笑呵呵的站在我身边,随口问道,我深吸口气,“我应该知道吗?”此时,要不是小男孩一直赖着不走,我早就转头离开了,今天碰到这个古怪的老人,我从心底感觉不舒服。
“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老人继续面带笑容,他毫不介意我的态度,我张口刚要说些什么,但老人脸上的神情,却让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魔术师,同样的猫戏老鼠,同样的大局在握,一下子,一股冷意从脊背上传遍全身。
我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嘶哑着喉咙吐出两个字,“金刚!”
听到我的话,老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还不算太笨,上次魔术师没有成功,这次我来,不用紧张,他们都叫我审判者。”我听到老人这平静的话语,心头越来越是紧张,上次有十一及时赶到,而这次,我又能指望谁呢。
我吞了口口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慌乱,“这里可是大街,你想干什么。”我平静的看着老人,而他只是淡淡一笑,“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接受命运的审判。”
这一刻,我听着老人的话语,心头说不出的厌恶,可就当我准备远离他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脖颈上一凉,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了上来,瞬间,我只感觉毛骨悚然,眼前再一次浮现了那三指兔子诡异的死亡场景。
“命运,是公平的。”老人脸上再次浮现了虔诚的表情,他把另一只手摊在我面前,手心里的硬币反射着阳光,“来吧,这是我给你的机会,正面活,反面死。”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听在我的耳中,却仿佛是恶魔的召唤。
犹豫了一下,我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他的手既然已经放在了我的脖颈,我相信,在我有任何动作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弄死我,苦笑一声,我伸出手拿起了硬币,或许这样我还有一半的可能活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