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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想不到，我齐言风光一生，到头来竟落到如此下场！好，好啊！”
齐言苦笑一声，眼见今日必是难逃一死，竟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摇尾乞怜，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傲威严。
他转头看了一眼秦阳，眼神里并没有半分哀求。
“秦阳！这就是你怨恨血衣卫的原因吧！”
秦阳一愣，然后轻点了点头。
归根到底，他与齐言并没有太大的仇恨。
只是当初在鬼村找到的血令，令他将此事的矛头对准了齐言，方才有了之后一系列的矛盾与牵扯。
“你很不错！是我有眼无珠，用错了人！”
齐言冷笑一声，周身突然有股气势冲天而起。
曹鸣是他一手提拔起来，委以重任。
甚至这几年，戎城大大小小的事情，皆是他一人把持。
可正因如此，方才会令曹鸣感觉到了权力的珍贵，心底愈发的渴望地位。
“如果有机会！快走！我会为你拖延他们片刻！”
一道真元包裹的传音声落入耳中，还不等秦阳反应过来，齐言的身影已经呼啸而出，径直朝着魏无常掠去。
他曾视秦阳为生死大敌，自然了解这个少年手中掌握的手段，并不见得会畏惧曹鸣。
可魏无常不同，他是货真价实的炼元五层修士，哪怕秦阳天赋再高，战力再强，也断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齐言此时唯一想要做的，是拼死重创魏无常，也好为秦阳搏来一线生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知死活！！”
只是面对齐言的临死反扑，魏无常脸上却不见丝毫惊慌，身旁一名毒女当即掠出，将齐言的身影顿时阻拦在了半空之上。
“嗡！”
齐言冷笑一声，丝毫不顾身前落来的两只闪烁着碧芒的玉手，心神一动，用尽全身真元，御起飞剑，朝着魏无常怒斩而去。
惊天般的嗡鸣声响彻天地，一位炼元五层强者的拼死一击，威势自然极为恐怖。
只见一道灵光撕裂天际，眨眼间便到了魏无常面前。
“哼！”
随着那剑芒斩落，那毒女的手掌也是插入了齐言胸膛，只听一道闷哼传来，后者眼中生机尽泯，只是出奇的却没有半分悔恨，反而带着一抹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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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凌厉无匹的剑芒将魏无常的身影彻底笼罩，只是齐言依旧是小觑了这位邪修的谨慎与狠辣。
随着漫天灵光消散而去，其中魏无常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在其身前，另一具毒女的身体从中裂开，内脏鲜血流了一地，散发出阵阵令人心颤的血腥气息。
“啧啧！你这个老东西，临死还要废我一名毒女！你可知这一个女子，要费我多少精力？！”
魏无常走到齐言尸体旁，用脚踩着他的头，怒骂道。
秦阳站在远处，眉头紧锁，只是出奇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带着一抹浓郁的杀意。
齐言的死，并没有令秦阳的心神出现任何波澜。
虽然方才他临死前曾表现出了悔恨与自责，但今日一切，却也是罪有应得。
难以想象，一个手下之人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勾当，而他，身为戎城血衣卫统领，竟然毫不知情。
秦阳不知道该说他愚蠢还是大意，但是显然，他同样没有尽到自己该尽的职责，也因如此，方才令无数少女被掳掠屠戮，甚至成了魏无常手中的玩物。
“现在，轮到你了…”
曹鸣一脸笑意地望向秦阳，脸庞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魏无常亦从远处走来，悄悄将秦阳的退路尽数封堵。
“所以说，你们掳掠来的少女，不需要的，就送到了他这里？！”
秦阳冷笑一声，看着那站在魏无常身旁面无表情，瞳仁幽绿的少女，脸庞上满是嗜血杀意。
“不不！你说错了！”
曹鸣摇头一笑，那般模样，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我们掳掠来的少女，都要先送到魏前辈这里，他挑剩下的那些，方才会送到天上人间供人玩乐！”
“呵呵！这也没办法…毒经里的天毒女，实在是对女子体质的要求太高，一万个人里，也未必能找出一个！这些年曹鸣送来的女子里，只有十人符合条件，而真正能受得住毒液淬体的，只有三人！”
魏无常低头看了一眼齐言，此时秦阳方才看到，后者的尸体，竟已开始腐烂溃败，化作满地脓水。
“不过好在，这三个经过淬体的女子中，有一名叫林霜的少女，竟是传说中的万毒体，万毒体啊！！！”
魏无常眼眸放光，仿佛得到了天大造化。
“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来淬炼她的肉身，几乎花光了身上的积蓄，为她换来各种剧毒灵液…今日出关，她的体内竟直接凝聚了灵漩！哈哈哈哈！想来用不了多久，整个北江府，将再无人是我的对手！”
闻言，秦阳脸上阴沉愈盛。
他做梦也没想到，原本无意中发现的一场大案，竟牵扯出了这么多的邪恶阴暗。
万毒淬体，单单想想，就足够让人感到恐惧。
“秦阳！其实我们给过你很多机会…”
曹鸣得意一笑，并没有因为秦阳眼中的杀意感到半分恐惧。
在他看来，有魏无常在此，即便秦阳手段再多，也断没有丝毫生路可退。
“我们？！”
秦阳一愣，心底突然咯噔一跳。
“是啊！可惜你根本不知满足，你可知，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进入学府修行？可你呢？！”
曹鸣咧嘴一笑，他既认定秦阳是个死人，也就不怕告诉他更多秘密。
他想要的，无非是看到他脸上的恼怒，后悔以及不甘。
“你说什么？！！！！”
秦阳脸上神色彻底凝固下来，半晌后方才怒吼道。
“哈哈哈哈！对！就是这种表情！怎么秦阳，你以为凭我一个人，真的能将此事瞒的天衣无缝么？”
曹鸣一脸讥讽地看着秦阳，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涌现出各种复杂难言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
秦阳脚步一阵踉跄，脑海中一道挺拔干瘦的身影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