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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鲤高高跃起,将聚元丹一口吞下,继续与红鲤嬉戏玩闹。
此时秦阳突然有些明悟,可悟到了什么,他又说不清楚。
就仿佛眼前这一尾鲤鱼,就像是曾经的自己,偶尔被九天上的高人看到,赏赐了一些造化,从此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他不知眼前这一尾黑鲤,会不会因为一枚小小的聚元丹而发生变化,但总之,它得到了一份造化。
大船靠岸,秦阳领着小黑站在城门处。
此时看着眼前的雄伟古城,他的心境已经平淡无波,再不像之前那般震撼惊讶。
他见识了山川秀丽,人世冷暖,如今渴望的,是比戎城更广阔的天地。
只是如今他还不能离开戎城,因为这里,还有他未竞的事业。
沿街回到县衙,出乎秦阳意料的,这一次他并未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血红。
“小黑!你先回我住处,我去找一趟李大人!”秦阳嘱咐一句,径直朝着衙门方向而去。
他倒不怕小黑在城里会出现意外,毕竟以他的实力,只要不是遇到炼元四层的修士,也断然不会出现危险。
只是就在秦阳前脚刚刚踏进县衙正堂时,远远地便看到齐言与曹鸣,正一脸阴森地望着他。
“秦阳…你回来了?!”
李清水苦涩一笑,正襟危坐,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一丝惋惜,还有一种秦阳看不明白的无奈。
“李大人…”秦阳躬身一礼,却听齐言冷笑一声,“真是想不到,你竟还敢回来!”
“我为何不敢?!”
没有丝毫的恭敬,秦阳转头看向齐言,他已经猜到这位血衣卫统领出现在此处的目的,看来他还真是在想方设法地将自己置于死地啊。
“大胆秦阳!你可知罪?!”齐言豁然起身,一张脸上满是威严,只是眼中的戏谑却根本无法掩饰。
“属下不知,请大人明示!”
秦阳冷笑一声,他既然敢回来,自然是想到了万全的对策。
不过看这齐言的架势,似乎这一次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将秦阳绳之以法!
“还敢嘴硬!我接人禀报,你在江黍城假冒血衣卫,滥杀无辜,秦阳,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单单假冒血衣卫一事,就足够我当场将你斩杀!!”
话落,齐言周身顿时涌出一股可怕威势,狠狠砸在秦阳胸口,如一柄重锤,几乎将秦阳砸倒在了地上。
炼元五层的修士,果然不是秦阳所能抗拒,哪怕他拥有令人忌惮的肉身,再没有完全显化妖身之前,他依旧不可能是齐言的对手!
“哦?大人说我假冒血衣卫,可有凭证?!”
秦阳强压下周身翻涌的气血,凛然不惧。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秦阳,你想要什么证据?是人证还是物证?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之事,否则我不介意先让你尝尝我血衣卫的手段,再陪你去江黍城李家找些证据!”齐言阴森一笑,显然也是有着十足的把握,“只是这样一来,恐怕你可就要白白受些痛苦了!”
“哦!看来大人对我在江黍城的所作所为倒是极为关心啊!只是不知道,大人既然到了江黍城,为何不将邓家这个为祸乡里的恶瘤拔出,反而暗中调查我一个县衙捕役?!”
秦阳所言不可谓不狠毒,他这句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讽刺齐言正事不做,放任恶人作乱,有渎职的嫌疑。
果然,听到秦阳语气里的戏谑,齐言眉头顿时紧锁,转头看了一眼李清水,却见后者脸上也是洋溢着一抹笑意。
“李大人!”
“呃…秦阳!齐大人方才所言可属实?你当真假冒血衣卫,在江黍城作乱?!”
李清水忽然摆正身姿,一副秉公执法的模样。
“大人明察,属下可不是假冒血衣卫,而是当真有这样的身份!”
秦阳咧嘴一笑,从乾坤袋里拿出那一枚血衣令,朝着齐言两人晃了一晃。
“血衣令?怎么可能?!”齐言脸上的神色瞬间呆滞下来,他只听说秦阳假冒了血衣卫,却并没有听到太多细节,眼下见他手中竟有一枚血令,心中原本的计划顿时彻底打乱。
“好你个秦阳!竟敢伪造血衣令,这下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齐言忽然反应过来,张嘴怒喝一声。
这血衣卫的腰牌,每人仅有一个,一旦丢失必须立即上报,否则同样是杀头的大罪。
戎城这几年并没有血衣卫陨落,也没有任何丢失令牌的事情发生,而眼下秦阳竟拿出一枚血令,十有八九是一件赝品。
而此时,秦阳眉头也是微不可察地轻皱了一下。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这血令竟也能造假。
而在江黍城见识了这一枚小小令牌所带来的身份以及威严,此时他倒也不会怀疑,那些拐卖少女的势力敢伪造血令,以便行事!
似是看出了秦阳眼中的一丝局促,齐言脸上笑意更浓。
“大人,不知你可否告诉属下,这血令该如何分辨真假?!”
秦阳强稳心神,语气平淡地道。
此时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假若这血令当真为假,即便拼着暴露妖身,他也断然不能落入齐言手中。
“哼!这个简单!每一枚血令制造出来,其中都有一丝真元波动!!”
齐言冷笑,这血令中贮存真元的手段,乃是神机门绝学,据说其中门道极为复杂,寻常势力根本难以模仿。
“哦?既如此,那就请李大人帮忙验证一下,秦某这枚血令究竟是真是假!”
秦阳将手中血令递到李清水手中,后者眉头轻皱,然后分出一缕真元灌入其中,果然是感觉到一丝微弱波动传回,脸上原本的紧张之色,顿时消散而去。
“齐大人,此令,是真的!”
“不可能!!给我!!!”齐言一脸不甘,一步跨到李清水身前,将血令夺过,握在手中。
只是半晌后,他的脸色却是彻底铁青下来,看向秦阳的目光里,满是不甘怨怒。
“你…你这血令是从何处得来?!”
“这就不劳大人关心了吧?!”秦阳心底同样松了口气,只是眼中的疑惑,不觉间却是愈发浓郁起来。